几日后,骆蛮便回来了,太极部落和两仪部落就坐落于黄丘部落的西面森林里,那边的树木密布够大,并且黄丘部落也没有涉及过那边,对那边的树木进行大量的开采,所以目前的西面森林里那些树木的防风效率还是非常不错的。 骆蛮用自己的巫术帮助他们弄倒树木建立起挡风墙,以此给那两个部落的族人们带来一些温暖。 当然食物的事情却是一件对于两个部落而言,目前最为所需的生活必须品,骆蛮让自己饲养的白狼群四处狩猎,将那些躲在地下从树洞里的动物全给寻找出来一并带回,也算是解决了目前两个部落的燃眉之急。 沈农倒是不太担心食物的问题,因为大不了他可以坐着翼龙去无极部落一趟,拿些食物带回来,要知道无极部落可是继承了一整个雷山部落的资源,对于无极部落的那么点族人来说,那些资源相当充足,短时间之内根本就用不完,所以搬来黄丘部落这边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主要是沈农现在还没有彻底的对那两个部落的族人放心,毕竟他们才刚刚加入自己,沈农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所以一定的秘密保留还是很有必要的。 对于骆蛮,沈农是相当的信任,所以在战院和巫院这一方面上,沈农也是和骆蛮提及了一些。 如今战院已经成立,就是巫院还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沈农这心里不免的就会感到有些着急,而骆蛮作为一位经验老道的大巫,在这种事情上自然可以给沈农提供一些意见和帮助。 有些部落的巫一生只会选择一位巫徒,有些则会挑选出多位具有天赋的孩子作为巫徒,然后统一培养,最后真正合适的那个才会成为部落的巫。 而沈农这巫院的想法无疑就是打破了常规,违背了常理,照他的计划来执行,那黄丘部落以后就会多出很多的巫,而这些巫都具有坐镇一个部落的效果。 虽然这些巫都是出自黄丘部落,但骆蛮还是给沈农提了一个醒,在这个时代,每个人对巫的概念都很固定,就算你是巫,但是当有人成为巫后,他对你的看法和认同度也会有所下降,最后直至消失。 一个部落不能同时存在两位巫,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在任何一个人的骨子里,他就是认为巫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如果一开始这个人是普通族人的话,他就会听你的话,但如果你帮助他让他成为了巫,他就会把自己的地位摆到与你同等高的程度,这个时候你说的话他就不一定会再去听从理会了。 因为你是巫,他也是巫,每一个巫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念。 于是乎在和骆蛮的讨论当中,沈农便确定下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对能够加入巫院里的巫徒进行另一种教导,把他们给教成既是巫,又不是巫的情况。 这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首先,如果像骆蛮这样的大巫想要教导巫徒,他会将自己知道的全部知识都细心教给自己的巫徒,其中包括巫术、药材使用、一些日常情况的处理,一些危机情况的应对,这些统统会教。 一位真正的巫厉害的不仅仅是他的巫术,还有他的经验,也就是说巫的传承是一代代人对事物的看法和做出的正确应对办法。 生病了该吃什么药材。 受伤了该敷什么东西。 女人难产该怎么办。 各种经验经过不断的传承,这才会诞生出一个越来越强大的人族。 而沈农就是要对这一方面进行些许调整,他会教给巫院里的巫徒们各种巫术,但是不会交给他们经验,意思就是让他们拥有巫的能力,但是却不具备巫的内核。 想要让一个巫徒不会觉得自己是巫,那就得给他们心里灌输他们就算是学到了巫术后也不可能是巫,只是替沈农坐镇分部的普通族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把自己的地位摆到与沈农同等高的地方了。 “你想要把所有的巫术都给教出去吗。”坐在小山洞里,骆蛮吃着一颗被晒干了的浆果问道。 “不,我打算把所有的巫术分成三种类型,然后让巫徒们自己来选择他们到底要学哪一种。”沈农兴奋的笑道:“比如专门学习卜筮的祝巫徒,学习救人巫术和药材使用的医巫徒,擅长使用攻击巫术的咒巫徒和控制动物干活的兽巫徒。” 骆蛮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不过这样也好,巫徒们都可以专精一种类型进行学习,既节省时间也节省精力。” 正所谓知识是永无上限的,一个巫如果什么都学,那他会的东西是很杂,但能够熟练精通的却不多,而沈农的这套分化制度却让每个巫徒都能够有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同时也具有着其他类型的短板,这样他们心里就不会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巫了,反倒合适沈农的管理。 “你现在找到几个有天赋的巫徒了?”骆蛮问道。 “已经发现到的有11个孩子,但是我都还没有跟他们说这件事情,打算等来年开春再说。”沈农回答道。 “你要亲自教他们吗?” “嘿嘿,这就得麻烦你一下了,反正你一个人都很有空,不如就来帮我教教他们吧。”沈农笑道,曾经他自己所学到的那些巫术有一些就是骆蛮教给他的,如果能请骆蛮来教这些巫徒,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骆蛮倒也没有拒绝,欣然接受了,他如今一个人居住早已习惯,却是没有再加入哪个部落当巫,或者自己再拉起一个部落的打算了,自从幽天部落灭亡后,他的那颗心就已经死寂,除了继续一个人苟活下去之外,却是再没有什么事情好做。 而沈农此时提出来的计划却是让骆蛮心里感到了一些好奇和跃跃欲试,虽然他并没有说要加入黄丘部落,但教几个巫徒学巫术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好,那我试试。”骆蛮吃下最后一口浆果,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