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干什么?”汤寒月疑惑的道。 “不知道,她么说,只是看起来她脸色不太好,而且脸色还有伤,像是被人打过。”那个老师 “让她等着吧!”汤寒月想了想后说道。 汤寒月不用问也知道,宁永孝的妈妈能来找她肯定是为了见七月,这么多年都不记得这个女儿,如今竟然来找,汤寒月也不觉得宁永孝的妈妈是突然母爱泛滥了,很有可能宁永孝的妈妈为的是钱。 说完之后汤寒月便继续忙了,她一直忙到快晚上的时候才去见宁永孝的妈妈,而这个时候宁永孝的妈妈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一下午她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没人理会她,她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独自坐在这里等待着。 终于在天黑了的时候汤寒月开门而入,见到汤寒月的时候宁永孝的妈妈满脸都挂起了讨好的笑容,可是看到这个笑容,汤寒月心中就更加的腻烦了,她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宁永孝妈妈时候对方有多硬起,训斥七月的时候有多么大义凛然,如今竟然也低声下气了起来,这还真是让人觉得讽刺啊。 “那个、、我想见见我家彩彩,我听说你有她的联系方式,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一下啊!”宁永孝的妈妈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讨好的笑着对汤寒月说道。 “你家彩彩?”汤寒月挑了挑眉毛,随后说道“抱歉,我并不认识你家什么彩彩,我只认识七月姐,而据我所知七月姐的父母二十年前就和她断绝关系了,并且这些年也没有再找过她。我想不会有人那么不要脸,用不到儿女的时候就说断绝关系,用得到的就来找,我觉得阿姨肯定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对吧!” 宁永孝妈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她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母女俩嘛,哪有记仇的,毕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说开了也就好了!” 汤寒月一笑,并没有反驳她的话,汤寒月只是看着宁永孝的妈妈,脸上的表情喜怒莫辨。 宁永孝的妈妈被汤寒月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只能继续开口说道“寒月啊!我和彩彩毕竟是母女俩,我也知道你和彩彩的关系好,以前的事情我和孩子爸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一家人哪里用讲什么对啊错啊的,我毕竟生了她,她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就是受点委屈,哪能真不认亲生父母啊!” 宁永孝的妈妈脸上只有尴尬,却半点没有后悔,她依然认为七月不孝顺,在她看来这些年她不来找七月有情可原,可是七月竟然二十年不回家探望父母,简直是畜生不如,即便她现在又求于七月,但是心里却对这个女儿还是极为恼怒的。 汤寒月眸光微冷,若是宁永孝的妈妈真心忏悔的话她可能还会帮一下忙,可是宁永孝的妈妈这样的态度,这让她连理都不想理会了。 “呵呵,阿姨,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你家宁彩彩的联系方式,我看你还是找别人问问吧,天也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阿姨您还是先回家吧!”汤寒月起身送客道。 宁永孝的妈妈见汤寒月赶人顿时就急了,她不能就这样空着手回去,先不说宁永孝爸爸住院费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光是宁永孝那一关她就过不去,说不准宁永孝一气之下也会把她给打个腿断胳膊折的。 “我求求你,求你把彩彩的电话号给我吧!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家叔叔现在也在医院呢,彩彩肯定不会看着我不管的。”宁永孝的妈妈不愿意走,拉着汤寒月的手哀求道。 汤寒月不耐烦了,张口便对外面喊保安进来,随着她的喊声,没多长时间便有三四个保安进来了。 “别,你们别拉我,寒月啊,我求你了,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彩彩,我做什么都行啊!你让我怎么样我都愿意啊!”宁彩彩的妈妈一边挣扎着不让保安把她拉出去,一边对着汤寒月喊道。 汤寒月本想让保安快点把人拉走,可是随后她心中一动,却抬了抬手让那些保安住手了。 “我真的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汤寒月问道。 “嗯,真的!”宁永孝的妈妈连忙点头说道,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能放弃。 “钱我会派人送过去,不过你却不能走,必须留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我记得当时你是觉得我们吃点苦其实也没什么的,所有这一个月的时间我想让你体验一下当时我们吃的那点苦,只要你能坚持一个月,我就带你去见七月姐!”汤寒月说道。 宁永孝的妈妈犹豫了一下,汤寒月见此又是冷笑了一声,伸手就要让保安拉人出去,宁永孝的妈妈不敢再犹豫了,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只怕自己晚一步便被汤寒月扔出门去了。 “口说无凭,立字据为政吧!这住院费什么的就当你向我借的,如果你能熬过来一个月,这钱我就不要了。如果你熬不过一个月,那这钱你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利息是按五分利算的,你签字画押吧!”汤寒月说道。 已经到了这一步,宁永孝的妈妈只能在借据上签下了名字,而汤寒月也果然按照约定让人过去交了住院费,随后便找了两个人带宁永孝妈妈下去。 这两个人都是曾经在原来的育德书院工作过的老师,自从汤寒月接手了这书院后他们也洗心革面,开始在书院里当起了保安和做饭的大妈了。 汤寒月告诉他们不用客气,一切都按照原本育德书院的标准来招待宁永孝妈妈就可以了,汤寒月都这么说了,那两人自然不敢打折扣,反正这也是他们的老本行,虽然二十年没干了,但是打起人来还是很顺手的。 宁永孝的妈妈听说过育德书院折磨学生的事情,在她看来让孩子吃点苦也是培养孩子吃苦耐劳的精神,可是说归说,真吃苦的是自己的时候宁永孝的妈妈才知道这里的生活究竟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