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缘雨生三人通过监控阵眼看到冷薰梅离开蓝湖后,揭开洞盖又缓缓盖好,脚底生尘,化为一溜烟,撒丫子迅速穿过草丛,朝下一处通道冲去。 待得进入另一面通道后,三人再次心跳加速,大口呼气。 “此事天知地知,只有我们知,切记不可外传。否则我们的声誉就毁了。”缘雨生一脸严肃地对二人道。 二人同样严肃地点了点头。 于是关乎声誉的保密协议,在三人非常正式的互相对拳后,正式生效,烂在了心底间。 歇息了一会儿,三人再次狂奔起来,直接跑回到执事堂,向秦明交差了后,直奔通台山,自己的新宿舍而去。 穿山越岭,来到荒无人迹的学生居住区。 四人怀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一栋栋残破古旧的宿舍院落,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大眼瞪小眼。 陈丽丽则一副好奇地看着几人,询问道:“你们没有钱入学吗,怎么选这么荒凉残旧的宿舍?估计也有上千年没有人居住了吧?” 缘雨生一跺脚,气愤道:“丫的,我想我们被狠狠摆了一道了。丽丽,你知道接待新生报到那杀千刀的什么来路吗?” “叫连夜歌啊!高级部下来历练的。” “什么?连夜歌?该不会跟连夜笙有关系吧?”四人闪过惊惑,脑里不断将连夜歌与连夜笙合起来。 “咦,你们怎知道的?”陈丽丽也一脸疑惑。 缘雨生一咬嘴唇,双眼喷火:“那就说得通了。好你个连夜笙,竟然如此欺我们。” “怎么,连夜笙跟你们有仇?”陈丽丽一指点下巴,疑惑道。 深吸了一口气,缘雨生缓缓将于连夜笙结下梁子的前因后果细细诉说了一番。 “真想到,你们竟然有如此气魄,连他敢招惹。连夜笙可是连震东副院长独孙,同时又是高级部前十强者之一,如今又恰好兼任初级部大执事。看来你们几个入学后有得玩了。”陈丽丽纤手掩嘴道。 “不行。连夜歌,你丫的,跟连夜笙一起如此坑害我。走,咱们找明叔去。”缘雨生说完便掉头就走。 “如今这样,你找谁也无济于事了。学院规定,宿舍一旦确定,不能再变更。除非升入高级部。”陈丽丽连忙提醒道。 缘雨生听了,仰头大吼:“连夜笙,连夜歌,我跟你们势不两立。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话毕,缘雨生气鼓鼓地再次掉头,朝着荒凉惨败的宿舍楼迈去。 “当啷”一声,当缘雨生前脚迈入布满蛛丝的木屋后,腐朽的门梁跌落下来,溅起一地的灰尘。 “咳咳,这是人能住的吗?” 陈天重重拍了拍眼前浓厚扬尘,一脸嫌弃。跟这幽冷的地方比较,贫民窟简直就是人间豪宅。 各种废弃杂物满地堆放,腐物的气息悠悠飘荡,老鼠等小动物,偷偷摸摸伸头好奇打量自己等人。 感受着糟糕无比的宿舍条件,缘雨生心头一阵火起,心里暗暗咬牙:连夜笙,此仇不报非君子。给我等着。 “大家都分工合作下,收拾一番吧。无论怎样,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 缘雨生有些叹气,对于连夜笙作为一院大执事,竟然如此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这简直刷新了缘雨生对于开阳学院用人的认知。 不过,如今既然入了学院,就慢慢跟他们好好玩儿。难道我缘雨生在神界闯下的赫赫名号——筋竹三侠,是白起的?哼。 叹完气,缘雨生率先卷袖,收拾起杂物来。其他人也同样手脚不慢,纷纷各尽其力,打扫脏乱差的宿舍起来。 足足花费了一个时辰简略收拾好东西后,缘雨生几人接着来到不远处的容玉怡宿舍。 “唉,我就说,连夜笙这混账,睚眦必报的性子是铁定到底的了。就连分配给玉怡的教师院落都是这个样子。不过还好,比我们三个的条件还好些,起码各样东西基本齐备。” 望着这栋三层破旧木屋,王书悠悠感叹道。 陈丽丽此时也一脸的愤怒:“太过分了。老师的宿舍明明都在高级部那边的,怎么能分配到这里呢?简直就是目无法纪,以权谋私。不行,我找明叔说理去。” 容玉怡拉住陈丽丽,微微一笑道:“算了。就在这里吧。大家也好彼此有个照应,何况我本来也不是高级部学生下来当老师的。住这里也好,免得天天看到那几个心烦。” 众人不语,能说能骂的,刚才收拾宿舍已经吐得唾沫横飞。要怪只能怪自己等人,没有详细打探清楚开阳学院情况就贸贸然报到,被狠狠摆了一道。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今天的一切,总会还回去的。众人默默在心里发誓。 待得收拾好一切后,出乎几人预料的是,缘雨生非常无耻地赖在了容玉怡的教师宿舍不肯离去,惹得王书、陈天一阵开口大吼,直骂他无情无义,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待得一切稳妥下来后,缘雨生躺在太师椅上,稍作休息起来。 容玉怡擦拭着门窗,瞥了他一眼,启齿道:“既然在学院安定下来了,你还不给叔叔兰姨报备一下?” 缘雨生一听,顿时一惊,连忙进入小虚界,与爹娘交流起来。 缘志胜:臭小子,终于记得我们了吗?怎么样,外面的世界不好混吧?进入定风学院没有? 缘雨生:没有。 君小兰:现在知道自己力有不及了吧,人生十八岁,就想完全独当一面,你还嫩了点。多跟爹娘学学吧。 缘雨生:爹娘,我进入开阳学院了。 缘志胜:什么个情况,竟然跑到郡城去了? 于是,缘雨生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的详说了一遍。 缘志胜夫妇二人听闻,在小虚界里沉默良久。 缘志胜:自己整的自己擦屁股吧。如果你连这些小猫小狗都对付不了,就不用说日后的域外大军了。爹娘不可能护你一辈子,有些事还是多经历经历才能真正成长的。 君小兰:小雨,你自己想办法吧。荣誉阁主,荣誉长老,这么好用的身份,不用也是白搁着。 缘志胜:就先这样吧。我跟你娘在州会羊郡忙得很,没空搭理你。另外,咳咳,既然你进了开阳学院,就自己保重执生吧。没有过硬本事,千万不要把你老子我的名号报出去,不然有得你好受。 缘雨生:…… 擦拭完三楼的门窗,容玉怡放下抹布,望着呆坐无语的缘雨生,笑着道:“叔叔兰姨说了什么?” 缘雨生回过神来,将事说了一遍后,皱眉,有些疑惑道:“你说爹娘叫我不要打出他的名号,自己执生,到底什么意思呢?” 容玉怡听了同样皱眉,而后有些不确定道:“我听明叔说过,叔叔他当年把院长的女儿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缘雨生连忙追问。 容玉怡摇了摇头:“明叔没有细说。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不然明叔也不会羞于启齿的。” 缘雨生听到羞于启齿时,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湖中的艳遇。然后,他神魂闪过阵阵清凉,脸色涨红,身体有些发热,神色迷离地盯着容玉怡上下不断的扫视。 缘雨生那目光,有如饿狼碰到了羔羊一样,充满一种渴望感。玉怡迎上那不妙的目光,自己身体不由得轻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容玉怡后退一步,盯着他:“你怎么了?” “我身体好热。”缘雨生不假思索道。 坐在桌上啃着蒜香鸡翅小璋,眼睛微眯,悄悄看了一眼缘雨生下身,不由一阵偷笑,然后装作没事儿一样自顾自吃起来。 容玉怡上前,把手伸在他额头,摸了摸,有些疑惑道:“没有啊。是不是跑得太久了,还没有静下心来?” 当纤手抚摸过来时,缘雨生顿时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连忙双手抓住,让纤手留在额间,脱口道:“不要离开。” 容玉怡感觉到了不对,连忙重重一甩手挣开,不妙道:“你干嘛?” 感受到自己双手传来甩力感,缘雨生顿时清醒过来,不禁面红耳赤,低下头不敢与容玉怡对视。 “你怎么了?”容玉怡见缘雨生神色不对,紧张道。 “没事。可能真是跑的太累了,心没有静下来。来来来,都累了吧,吃了赶紧休息,天也黑了,明天还要整理呢。” 吃了东西,二人躺在床上,燃起的油灯把闺房映照得略显昏黄。然而,本该是静谧的夜晚,此时显得尤为诡异。 容玉怡抓紧被子,脸色微红,心跳加速,小鹿乱撞,不时悄悄撇过缘雨生那边。然而,当每次都能迎上缘雨生那不同寻常的目光后,她不禁又闪过丝丝畏怯、紧张神色。 实在受不了这个诡异地气氛,容玉怡掀开被子,半站起身,拉过桃花色帘幕,顿时把二人隔在了不同的天地。 见容玉怡拉上了帘幕,缘雨生侧着身急道:“别拉上。” “当初是你说的男女有别,睡觉要拉上帘幕。” 看着帘幕对面翻动了一下的灯光人影,缘雨生呼吸不平静:“我说错话了。” “睡吧。明天还要整理呢!” 容玉怡彻底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然后纤手暗运灵劲,将油灯熄灭。 缘雨生当晚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和一个看不清脸面的绝美女子湖中相互拥抱着戏水,酣畅欢乐无比。 容玉怡听着缘雨生不时发出的几声嗯哼,不由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然后渐入佳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