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所说的那个研究所,就是攀西钢铁研究所,之前也是货真价实的部属国家级研究所。 只不过,政事堂要深化科研机构管理体制改革,所以就将包括攀西钢铁研究所,这一共二百多所科研所,转制为高校,地方央企,国企所属,又或者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但是像攀西钢铁研究所这般加入私企的,也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说实话,要不是华磐集团有军方的股份,想要将攀西钢铁研究所给吞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且,后来,楚浩才知道,科研机构转制后,自五年内免征企业所得税,免征其技术转让收入的营业税,免征其科研开发自用土地的城镇土地使用税。同时,还享有自营进出口权,享受国家支持科技型企业的待遇,参加科研课题和项目的申请、竞标,享有与其他科研机构同等的权利。 楚浩大概算了算,如果说算上华磐集团的三免两减半,华磐最起码每年要少交十来个亿的税收,已经是军方注资那三亿华夏币的好几倍了。 的确如此,攀西市的上上下下,各级领导都快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每年好几亿的税收从眼前溜走,这基本上能顶的上攀西每年三分之一的税收了。 甚至攀西市政府为此还曾打报告到了政事堂,结果政事堂也傻眼了,谁也没想到,楚浩这一个刚成立连一年都不到的企业,每年居然有这么多的营业额。 但也没有办法,毕竟政策就是如此,而让他们去找当初给楚浩要政策的帅大叔,他们也不敢,开什么玩笑了,龙腾不找上他们的门,他们就算是谢天谢地了,觉得是漫天神佛保佑了,更别说去找龙腾的麻烦了,所以政事堂也只能捏着鼻子给忍了。 “你总不能回到攀西去做实验吧。”石老瞥了楚浩一眼。 不过,话虽这样说,石老也挺佩服楚浩的财力,或者说运道,他四十多岁的时候,才能独立执掌一家国家级实验室。 而楚浩在去年就已经就已经掌握了一家,并且攀西钢铁研究所的实力也很强,虽然没有院士坐镇吧,但是次一级的大牛却还有好几个,而且攀西钢铁研究所的朱所长,已经申报了院士,并且硬挨很快就能批下来了。 这就比较厉害了,要知道华夏有数百个国家级研究所,仅仅这次转制的就有二百四十多家,但是大部分的都没有院士。 而是如同之前的朱所长一样,是本研究所,所辖属部委的科技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或者标准化委员会委员,再厉害点就是863计划,也就是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所在学科的专家组成员,能有院士的寥寥无几。 没办法,虽说全国两院院士有近乎于一千位,可仅仅楚浩现在所在的科学院大学,就占了快三百位,水木里面有百十位,燕大里面有七八十位,至于在其他高校的院士,算起来也能有二百位左右。 能分给其他国家级研究所,还真没几个。 然而最重要的还是,研究所楚浩自己私人的,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而不像他们,整天只能围绕着国家的课题项目,要不然就别想争取到科研经费了。 当然了,攀西钢铁研究所也依旧有承接国家项目,获得国家科研项目拨款的资格。 楚浩嘴巴张了张,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真想说,自己用不着实验室这种东西,实验室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一个用来打掩护的存在。 而且,他觉得就算自己需要用到研究所来给自己打掩护,直接坐飞机去攀西,也比在这里来的舒服。 毕竟,在攀西钢铁研究所,不但研究所属于自己,上上下下的人头都熟了,并且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对自己也有种盲目的信服,自己让他们干什么,那就是干什么,有时候即便不理解,也不会说不去认真执行。 而在这里,看石老实验室里那些人的眼神,恐怕恨不得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楚浩感觉自己要是在哪里,简直就是遭罪。 可是面对石老,面对石老曾经对自己的帮助,楚浩还真说不出拒绝这两个字。 看着楚浩这般模样,石老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但是心中却一阵暗笑。 认识楚浩这么久了,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楚浩的,就连被关在东京的警察署里,楚浩也是一脸的淡然,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活脱脱一副滚刀肉的模样,而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脸的难受,跟便秘了一般。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专业学科上会有天才的存在,而俗世的人际交往,人与人之间如何相处,这非要人在一点点的成长过程中,慢慢学会才行,除了让岁月无情的磨练自己之外,别无他法。 而且上天的公平的,有很多天才,尤其是在科研上,拥有这无穷的,奇妙的智慧光环,但对于正常的生活反而会出现一丝无所适从的感觉,严重的,甚至都不能自己很好的打理自己。 他自然知道楚浩是怎么想的,更知道实验室里的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只能这样做,让楚浩能够尽快的把他手中的旗帜给接过去。 既然事已至此,楚浩也只能认了,而且他就不相信了,这实验室的人,还真能翻天了不能,顶多就是在研究上给自己使点绊子。 可是,自己需要研究吗? 不需要的。 不过,赶紧弄些侠义值出来,抽几本各科目的秘籍,才是当务之急,要不然还真有可能露馅。 毕竟,物理(一)什么的,其实也就是能达到大学毕业的程度,自己之所以能这么一路碾压过来,无非就是仗着系统秘籍的里面的知识囊括了全球所有整个层次的知识,以及领先了十几年的先进性而已。 终究,知识是流动的,现在的先进知识,过十几年之后,就会变成一般的常识。 “你现在也不用急着接手实验室,先一步步来,你先想想,你要做什么项目再说,想想是不是要再研究钛合金,从哪个方向去研究,然后再慢慢的打开局面。”石老说道。 闻言,楚浩点了点头,的确,距离他研究出低成本钛合金,已经快一年了,是时候,去想想再弄些什么来了,毕竟经过这么长的事情,恐怕其他研究所的低成本钛合金,也快研究出来了。 也就是说,自己能继续保持这么高利润的时间,不会太多了。 突然,楚浩脑中灵光一闪,把帅大叔要让自己去军事院校的事情,给石老说了一声。 闻言,石老顿时一阵头大,有些无奈的看着楚浩。 龙腾对于石老来说,也不算什么陌生的存在,跟其也打过许多年的交道,但是他还真没想过,一位正儿八经的科学家,在国际上也小有名望的科学家,居然是龙腾的人。 更无法想象,这个人居然自己选定的,要接过自己手中的大旗,成为华夏材料界旗手的人。 最终,石老也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既然楚浩是龙腾的人,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干涉,而且帅大叔也并没有让楚浩去学别的,只是学些反侦查手段,以及对一些小东西的使用方法而已,时间什么,也不会太长。 并且,这些小东西的材料,他还参与研制过。 真是一笔糊度帐,石老突然感觉,距离自己退休,恐怕还要一定的时间才行。 又跟石老聊了几句,楚浩如蒙大赦,赶紧就窜了。 说实话,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过来当个吃闲饭的,没事在实验室溜达两下,没想到,石老居然要在自己的肩上压这么重的担子。 第二天,早上,楚浩驱车朝着龙腾总部去。 他本来打电话给周秘书,问问,帅大叔给自己安排到了哪个军事院校了。 可没想到,周秘书直接说,让他来总部,帅大叔要见他。 这一说,楚浩心里顿时一阵犯嘀咕,帅大叔这突然找自己能有什么事?貌似他最近也没惹过什么事才对啊。 到了龙腾总部,楚浩轻车熟路朝着帅大叔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见了周秘书,楚浩再三追问,帅大叔究竟找到他有什么事情,可是周秘书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而且还左顾而言他,反正就是不正面回答楚浩的问题。 得,楚浩也不问了,反正见了帅大叔之后,自己自然也就知晓了。 随手推开帅大叔的办公室门,楚浩大咧咧的也就进去了,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说起来,即便是廖老三这种已经坐到了分部副部长位置的人,来帅大叔办公室的次数,也不会比楚浩多。 楚浩进去了之后,见帅大叔低着头,在批改文件,而且连头都不带抬一下的,压根就当楚浩不存在一样。 楚浩揉了揉鼻子,这倒是有意思了,不过他在帅大叔这,也没少坐冷板凳,倒也不在意。 踱步到了窗台上,楚浩随手抄起窗台上的水壶,悠闲的浇着花,嘴上还哼着小曲,仿佛在享受清晨的这份舒适。 小曲不断的传进帅大叔的耳朵中,而这应该还算不错的小曲,在帅大叔听来,完全就是噪音,比锯木头的声音好不到那去。 最终,帅大叔把笔一扔,彻底不看文件了,同时狠狠的瞪了楚浩一眼,他发现楚浩这压根就是滚刀肉,油盐不进,横竖不吃,而且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楚浩办公室。 听到动静,楚浩扭过头,一脸随意的说道:“帅大叔,你不看文件了,没事,你接着看吧,我浇会花,还不急。不过你这花现在倒是养的不错,应该有我不少的功劳。” 这话听的帅大叔一阵无奈,早知道,他就应该把楚浩这臭小子给关到监狱里,关个十年八年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当初救楚浩一条小命,完全就是来给自己添乱的。 “你自己看看吧。” 算了,他也懒得跟楚浩斗,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扔到了桌子上。 楚浩走了过去,他也挺好奇,帅大叔究竟有什么事找他。 可拿起那东西一看,楚浩顿时愣住了。 这是一份报纸,而楚浩现在所看到的这一页,赫然写着,他昨天刚在燕大和华音,这两大院校演讲时,所说的《少年华夏说》。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份报纸的名字叫做华夏日报。 其地位,基本上跟楚浩前世的人民.日报差不多,是当之无愧的华夏第一大报,是华夏最具权威性、最有影响力的报纸了,可以说就是国家的喉舌。 而且还只有区区的八版,可以说,能在上面刊登一篇有关于自己的文章,那正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楚浩真不敢相信,《少年华夏说》居然登上了华夏日报。 要知道,之前他也没少闹出动静,什么研制出低成本钛合金和在物理大会上做压轴演讲什么的就不说了,就连他的e型杂论都没说混上一篇华夏日报的豆腐块。 可《少年华夏说》居然就混上了,而且还是在昨天刚发表出来,今天就登上了。 这么赶,说不定,还是把原定内容给挤下来的。 楚浩着实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看好《少年华夏说》。 “这真是你做的?”帅大叔看着楚浩,一脸狐疑的说道。 “我要说不是我做的,您还能再找一个原作者不成?”楚浩白了帅大叔一眼,一脸的不屑。 楚浩这话说的是脸不红,气不喘,虽然这是梁启超,梁任公所作,可这一世毕竟没有梁任公在,那自然就算作楚浩自己作的了。 而且,这也算是楚浩弘扬自己上一世的文化,经典。 说实话,不是消息的来源,太过于惊人,帅大叔,还真不相信,这篇雄文,居然是楚浩这整天不着调的臭小子作出来。 其中所蕴含的家国情怀,对国家,对人类的忧虑,以及思考,这完全是一代大儒才能拥有的,没有在国学上,浸淫三四十年,根本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来。 更别说,文章的最后,还点燃了一种名叫希望的火种。 这种大气磅礴的文风,忧患意识,他着实不相信这居然是楚浩一个十来岁少年所能写出的文章来。 (三七中文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