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三角剿匪接近一年,彭军官从没有像今天这种感觉,打的太顺利了,不管是攻城拔寨,还是追击敌人,简直就是势如破竹,太爽了! 抢滩登陆他没参与,但追击他参加了。 追了十几公里,看到废弃的村庄,里面只有零星的抵抗,他这边射了一梭子子弹,对方就熄火了,他安排一部分人接守山洞,带人继续追击。 没追多久,他发现毁掉的卡车,游兵散将全部扔掉武器,蹲在路边投降,更多的人倒在地上翻滚哀鸣,很多都中了蛇毒,身上到处都是血,衣衫褴褛,精神接近崩溃。 彭军官抓住一个神志稍微清醒一点的游击队员,对方结结巴巴,说得罪了山神。 缅佃信佛,山神也是老百姓崇拜的对象,在缅佃人看来,地陷,落石,毒蛇,鸟群,兽潮,都是山神震怒后的表现。 洗地时,确实发现了许多兽潮的踪迹,但看到山顶几个被挖空的巨石坑,彭军官想笑,肯定又是那群神秘雇佣军在装神弄鬼。 游击队的人投降后,交代了很多重要信息,引起上面极大的重视,战术跟着微调,障碍车被人推开,沟壑被填补,彭军官汇报完战况,带着队伍一鼓作气杀进深处。 经此一役,这场仗好打多了,用不了一个月,他们绝对能彻底毁掉坤沙的残部。 “山神”功不可没! …………………… 黄雄醒过来,还不敢相信,自己怕不是被毒蛇给咬死了吧,怎么四周看起来还像在人间? “小柔……” 黄雄挣扎着,这是野战区的医疗帐篷,四周到处都是伤员,他看到了医生和护士,还有荷枪实弹的军人。 一个女医生快速走过来检查伤情,两个军人跟在身边,带头的人说着中文:“你就是黄雄?” “小柔呢?”黄雄抬起胳膊,他感觉不到手掌的存在,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 “周小柔在隔壁房间,黄雄,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小柔她没事吧?孩子还在吗?我要见她……” 黄雄根本没听进去,想下床,但军人将他按住,他挣扎着,大喊着,要见人,最后又变成苦苦的哀求,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孩子保住了,大人也没受伤。”女医生回答到,而且对军人的粗暴有点抱怨。 军医是很受尊重的,尤其是这位玛花藤,听说也是位传奇人物,军官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黄雄仿佛身体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想通了很多,自己死了不要紧,但周小柔和未出生的孩子不能死。 他还有亲人在国内,年迈的父母无人赡养,被关在监狱里的老婆不知何时才能出狱,自己可怜的女儿孤苦伶仃,没有亲戚朋友敢收留,最终只能被送到管教学校。 黄雄感觉自己的人生,以及身边亲人的生活,全都被他给毁了。 一切,都是因为他畈毒,他作了一辈子的孽,十辈子都还不清了。 “你们问吧,我什么都说,我只想见见小柔……” 黄雄放弃抵抗了,他决定以自己的死来谢罪,他要抗下所有的罪名,只求放其他人一条生路。 黄雄落网! 第八次清扫行动的第一天,竟然有如此大的收获,完全出乎联军的预料。 黄雄和周小柔被抓,代表着华夏境内所有的海落因畈毒集团全部捉拿归案,99分的成绩单挂了一年时间,才把最后的1分补上,这次的华夏禁毒写下完美的句号。 几个日韩,宝岛,中东和金新月地区的读枭,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悉数被抓,联军捏在手里就是重要的资源,可以和日韩等国进行引渡交换。 还有,各种谣言传遍整个金三角区域,山神显灵的谣言在游击队中流传,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这些年他们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谁心里没点b数?山神找他们的麻烦来了,老老实实洗干净,等着被云豹一口咬断脖子吧! 前线大捷的消息迅速传到华夏国内,禁毒办拿到第一手资料,钱飞飞看到战报,激动地热血沸腾,好想和杨顺在一线战场并肩作战! “太厉害了!虽然大家都不相信,但我很确定,一定是你做到的!牛逼呀杨顺。” 钱飞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老婆打电话:“黄雄撤销了雇佣兵暗杀任务,认罪伏法,已经在办引渡手续,我们再也不用活在阴影和恐惧中了!” 钱晓佳搂着妈妈的脖子,开心地大喊大叫,她想上学,她想出去和小伙伴一起玩,想参加夏令营,想和父母在节假日出去旅游,还想带着弟弟在公园里跑啊跳啊,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再给岳父和自己父母打电话,全都松了一口气。 老姚还说:“你可以给小杨家里打个电话,隐晦地提一提,让他们也放心。” 钱飞飞整理心情,组织语言,给陈梅打了个电话。 听得出来,杨家正在聚餐,接到电话时,电话里传来笑声。 陈梅道:“黄雄真的被抓起来了呀?太好了,你们是不是没有威胁了?哦,要等上面通知。你就放心好了,肯定没问题的,解禁后,你们也要经常回红枫看看嘛!” 钱飞飞听到电话里笑声不断,他忍不住好奇问怎么了。 陈梅说了几句,将电话交给汪卉。 汪卉解释道:“杨顺又寄回来明信片了,他跑到俪江玩了一个星期,说过两天去藏区,估计他这时候正在哪儿吃牦牛火锅呢。” 啊? 钱飞飞不敢相信,杨顺这家伙怎么回事?他还在国内? 不对不对,肯定哪里出了问题,钱飞飞套了半天话,最终无功而返,满头雾水。 陈梅一家人聚餐还是很高兴的,杨顺发来第二张明信片,让汪卉彻底放了心,原来这家伙真的只是在雲南旅游。 安保那边更是疑惑,他们一路追查到俪江,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寄信的邮局连个监控都看不到,直接从邮筒里收到的包裹,谁知道是不是杨顺本人? 为了不让杨家担忧,安保人员没说实情,一家人还是挺开心地,不知道下次杨顺寄明信片,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 再过三天,第三封明信片寄到红枫,果然写着他在高原上骑马放牧,还附带了一些藏区特产小礼品,蛙儿子真贴心。 虽然杨顺一直联系不上,手机关机,但他时不时露个面,让所有关心他的人放松不少。 只有安保的人最着急,金三角那边偶尔还会传出游击队据点被拔的消息,而且深入了整个金山角区域,好像杨顺到处在乱跑一样。 可除了花藤之外,谁都没亲眼见过这个幽灵一样的男子。 在7月底,安保人员在萨拉的几个邮局附近重点盯守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抓到了一个可疑的男子。 这个人叫李杰,一个20多岁的背包客,骑着摩托车全国旅游,他正准备投出的包裹里,又是一封杨顺亲笔写出的信。 便衣扣押住摩托车,严肃问道:“这怎么回事?” 李杰甩了甩头发,很不屑:“差不多一个月前吧,有人给了我5000块钱,还有几个编号的包裹,让我旅行时,到了一个地方就寄信,就这么简单!” “是不是他?” 便衣递过来照片,李杰仔细辨认:“只有一点点像,他脸上有两个大痦子,长头发,像个艺术家,长得比照片上要丑。” 便衣头都是疼的,这个杨顺,也太特么扯蛋了吧,什么时候学会的易容?这一个月,不是耍着玩儿吗? 实在没辙,只好将剩余的信封还给李杰,让他自己继续投。 但是最近一次,从萨拉寄回来的邮件被汪芸拆了。 她比妹妹更细心一些,按照前几张明信片的邮寄时间和地址,她绘出一份行程图,发现有破绽。 就在刚刚进入藏区的时候,下了雨,而杨顺的留言里面,根本没有提到这件事,他做的事情,是雨天不可能做到的。 汪芸看到萨拉发来的邮件,更确定了。 她思索再三,决定还是从妹妹身上着手,自己这个妹妹肯定有点小迷糊。 “卉卉,把你的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的找不到了。” “哦,给你。” 接过汪卉的手机,汪芸装模作样给自己打过去,到处找不到铃声,叹气:“肯定掉家里在充电,我去给客户回个电话。” 汪芸拿着手机,很快走出去,查看一些重要资料,突然发现一个很古怪的软件。 这是一个加密软件,定时定点留信息的,放在手机文件夹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设定的最近一条报警提示是8月10日,会给指定的邮箱发邮件,还有电话语音服务。 这个日期有古怪,算算时间,差不多是杨顺出去一个月。 “为什么是这样?难道藏着秘密?” 汪芸想了很久,密码她试了几次,都不对,最后努力思索,猜测杨顺的行为,她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手机支付密码,甚至连他的QQ号密码,她都很清楚。 最终,她试了三组数字和字母的组合,竟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