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虽说也见过不少场面,但何曾被这如实质般的杀气凝望过,此时的她丝毫不怀疑若是她前脚叫人过来,后脚就会被眼前这人毫不留情的斩杀。 几息后老鸨子带着哭腔道:“公子,奴家也不过是听命之人,你何苦这么为难我啊?” “放心,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只是一名风尘女子的消息罢了,何必如此?”小天见此语气一缓道。 “换成别人自然是无事,可公子找的这位莲儿姑娘之前便被下了封口令,若是奴家说出去的话肯定也是难逃一死啊!” “哦?” 小天听后思量了一番冷笑道:“你放心说吧,第一没人知道是你说的,第二我想和莲儿姑娘有关联的那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活不过今晚的。” 老鸨子听后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道:“两年多前,听说成府的成大公子来这里找莲儿姑娘,不成想莲儿姑娘那时正在陪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游侠剑客,成钧此人是大同出了名的执跨,见此自然是不乐意,便打算赶走此人,没料到这名年轻剑客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吃了个暗亏后,成钧使了个计便把这名剑客骗到了乱坟岗,至于后来之事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成大公子好像吃了个不小的亏,再之后便来此掳走了莲儿姑娘。” 老鸨子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看着小天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到最后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小天听后面无表情道:“你确定是被这成钧掳走?” “奴家也只是听别的姐妹私下议论时才知道的,至于具体如何我也不敢确定啊!” 小天听后点了点头道:“这成家势力很大吗?” 老鸨子听后点头道:“听说成钧的老爹是金州郡西南粮草道的总督,而他二叔又是大同守备军的越骑校尉,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整个成家在大同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 小天听后皱了皱眉,着实没料到这成家在大同竟有如此大势力,不过两息后还是冷笑道:“我管他是什么,只要敢挡我便是死!” 随后扭头对老鸨子说道:“既然如此,等天亮了你还是速速出城去吧,走的越远越好。” 说罢后不等老鸨子说话便转身离去,小天走后老鸨子脸上阴晴不定了起来,随后过了一会一咬牙一跺脚便也匆忙离去,不过她并没有像小天说的那般收拾细软离开大同,而是来到了醉春楼主事之人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敲开了房门。 老鸨子进去后,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走廊的拐角处,望着老鸨子的身影喃喃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无情了。” …… 打听出了成府的具体位置后,便出了双福巷径直朝着成府走去,成府位于大同守卫军军营不远处,占地极大,入口处两个一丈多高的石狮子和镶着金边写着成府二字的牌匾,无不彰显着主人家的身份和地位。 在门口凝望了一会后,便纵身一跃跨过了这有着一丈半高的院墙,院中守卫森严异常,不同于其它府邸的守卫,此处守卫竟都是军士,而且看起来个个身手不凡。 大宅子一般主人家的位置都是在中间,而且从外观和守卫程度也能分辨出个八九不离十,凭着感觉找到了几处院落,装饰明显要比其他几处细致的多,一间一间搜去其中多半都已是熄灯休息了,本不想打草惊蛇的小天这可有点为难了,就在他四目乱转之时前方的一点亮光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随后决定抽身而去。 成均此刻胯下有一女子正眼神迷离的呢喃着什么,听闻此声成均神色更显激动,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但他对此却是不管不顾,依旧在卖力的耕耘着。 “啪!” “你他娘的倒舒服了,快累死老子了,老规矩该你了。”成均说罢后不知为何竟如同牲口一般半跪在地上。 “是,成公子。”那女子说罢后起身披了层薄纱,随后从床底竟摸出了一根二指粗的鞭子,接着便出现了让人诧异的一幕,只见此女竟举起了鞭子抡圆了胳膊后对着伏在地上的成均就是一鞭。 一鞭过后一道鲜红的印记露了出来,成钧一声吃痛的闷哼声随后传来,但神情看起来竟还有几分享受之意,此女举起鞭子正打算继续向下挥去时,却没来由的心神一震,回头看去一名一席紫袍的青年不知何时端坐在红杉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 “快点啊,人家受不了了!”成钧匍匐在地上腻味道。 两息后成钧见毫无动静,于是便面现不满之色,正打算训斥一番此女时,不料让他心神一紧的声音传来。 “想不到成大公子还好这一口啊?” 成钧听闻赶忙抬起头一见面前那人,下意识的便想开口叫人,谁知对方先开口道:“我要是你肯定会老老实实的,要不我敢保证你还未叫出口你的项上人头肯定不保,要不咱俩赌赌?” 小天一脸邪魅笑意的望着对方,成钧听此冷汗直流顿时清醒了不少,毕竟对方的身手他也是见过的,绝不是说说而已,随后故作镇定道:“你欲如何?” “说吧,莲儿在哪里?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或者她已经死了,这样的话你只有一条路可选。” 成钧听后犹豫了好一会咽了口吐沫道:“她应该在北院东厢房。” 问清楚了具体路线后,小天毫不犹豫的给这二人一人赏了一掌,打算等寻到她后再做定夺,二人晕倒过去后便朝着北院的东厢房而去。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除了府上的一些值守人员,其余人早已是昏昏欲睡,而王娟此刻才拖着早已是疲惫不堪的身子缓缓走进那逼仄的房中。 房中漆黑一片,摸索着走到那硬床板前坐了下去,不知为何并没有打开那油灯,只是坐在那里小声抽泣了起来,或许只有这无尽的黑暗才能让她显得不是那么引人注目,好一会后才停止了抽泣,摸索着点燃了房中唯一的一盏油灯。 望着面前微弱的火光,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不知是何时做好的馒头,如同嚼蜡般一口一口咽下去,但下一刻却是神色一惊,只见面前的墙壁上竟摇曳着一道人影。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