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侧妃心中仿佛知道了什么一般,心里一阵发毛,环视了房间一眼,强自镇定了语气说:“安陵木槿,你别想吓唬我,这个房间里只有你一人,今日你不说出你的野男人是谁,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赵侧妃心里有些发虚的模样,安陵木槿眼中爆发出寒意,然而语气还是轻松的的:“赵侧妃,你看不见并不代表玉嬷嬷不在呀!她是无处不在的,说不定……晚上还会到你的梦里质问你为什么要害她呢!” “啊――”赵侧妃忽然大叫一声,捂着脑袋夺门而出,摇摇欲坠的门板被赵侧妃撞到,咯吱咯吱的在这个房间里响起,她们也想起了安陵木槿曦话,吓得纷纷逃窜。 看到这样的情景,安陵木槿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看来玉嬷嬷的死和这家伙脱不了干系,就算人不是她杀的,那么曾经玉嬷嬷身上的毒呢?这个和赵侧妃几乎脱不了干系。 所有人都逃了,只有安陵画丹还站在原地,那眼神里的怒火跳跃,不把安陵木槿烧光不死心的节奏。 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自己,安陵画丹在心里把赵侧妃给恨上了,真是个没用的母亲,说好的为自己报仇,还找了那么多人,结果被安陵木槿的几句话就吓跑了。 果真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自己靠得住,还好她做了第二手准备,安陵画丹阴毒地盯着安陵木槿,面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她趁安陵木槿还没转头看她的时候,猛的冲向安陵木槿。 安陵木槿感觉一阵风撩动她后面的发丝,于是迅速反身,直接下腰躲避,安陵画丹因为惯性的原因没有刹住脚步,身子向前倒去。 就在安陵画丹以为自己要脸着地的时候,安陵木槿迅速做出反应,一个漂亮的抬腿,安陵画丹整个人就飞出了门外,脊背撞到地面。 安陵画丹面上痛苦,脸色变得煞白,看起来像是肋骨断了几根整个人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安陵木槿的那一脚可不是什么花架子,她知道人身体上的所有弱点,在哪里着力可以用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伤害。 一个圆溜溜的小瓷瓶从她的手中滚落,直至滚到安陵木槿的脚边才停下,安陵木槿面色不变的捡起地上的小瓷瓶,拽开上面的封口,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原来画丹妹妹喜欢这么玩儿啊!对不起了,上一次没对妹妹的胃口呢!这一次本郡主满足妹妹的愿望。”安陵木槿在确定了瓶子里是什么药之后,半蹲下身子在安陵画丹眼前摇晃着瓶子里的液体。 原来安陵画丹存的是那样的心思,这瓶子里装的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就是绿矾的提炼品而已,也就是俗二十一世纪称的硫酸。 也亏得安陵画丹能想出这样的方法了,看来白莲花的心思真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再说了她不能理解安陵画丹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她们眼里自己不就是丑八怪吗?什么时候安陵画丹对自己的容貌那么不自信了。 也对呀!自己给安陵画丹小小的下了一点儿药,可是那药也还不至于到毁容的地步啊!其实只要再过上个六七天左右,安陵画丹就会恢复她那清纯无害的模样了呀!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她安陵画丹居然敢对自己起心思,那么就要承担的起那个惹了她的责任,既然她起了要毁掉她脸的心思,那么这张脸安陵画丹也别想留着了。 安陵木槿左手拿着那瓶东西,右手从袖口里面拿出一个针剂加进去,只听见瓶子里发出“噗呲”一声,一股淡绿色的烟雾从瓶口飘出,同时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难闻到极点的气味。 “画丹妹妹,既然你喜欢玩这种东西,那么本郡主便满足你,而且这还是改良加强版的,绝对能满足妹妹你的!”安陵木槿唇角勾起坏笑,捏着鼻子,把那瓶散发着黑暗气息的,加了料的硫酸渐渐逼近安陵画丹。 那么黑暗的东西,那么难闻的气味儿,安陵画丹早就被吓傻了,那难闻的气味儿让她快吐了,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后挪,但身子上的巨大疼痛让她的眼泪都快溢出来了。 安陵木槿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这样拿着瓶子在安陵画丹眼前晃悠,也不泼下去,安陵画丹的神经无时无刻不是紧绷的,这简直就是对她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安陵画丹感觉自己身上在一寸寸的变凉,安陵木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犹如毒蛇爬过一样,湿滑凉腻,身子一阵战栗感,现在的安陵木槿在她眼里的危险程度不亚于一个魔鬼。 折磨也折磨够了,安陵木槿撇了撇唇角,直接把瓶子里面恶心的液体倒在了安陵画丹那张本来就不成样子的脸上,瞬间皮肉腐蚀的声音传来,还伴着丝丝恶臭。 安陵画丹叫的嗓子都失了声音,双手捂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脸在地上打滚,最后支撑不住,两眼一翻华丽丽的晕死过去了。 安陵木槿起身插着手冷漠的看待这一切,安陵画丹的凄惨的样子也令她无动于衷,也许有些人会说她残忍,但这都是安陵画丹咎由自取的结果。 硫酸是出自安陵画丹之手,她只不过是加了点儿料而已,也是安陵画丹先动了歪心思,她只不过是把她动的心思变成了现实而已,所以这怨不了其他人。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博爱众生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唯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就如刚才,如果不是她的反应力快,现在要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如今这荣槿园没了玉嬷嬷,也不是她的久留之地,所以她收拾了一些自己必要的东西,至于剩下的东西嘛!干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反正没有玉嬷嬷和荣槿长公主的荣槿园,已经失去它存在的意义。 荣槿园起火可是非常大的事情,安陵王爷闻讯立即赶来,然而已经为时已晚,大火肆意的吞噬荣槿园的一草一木,火光冲天烟雾升腾。 火光之中,安陵木槿一手提着安陵画丹出来,等到了安全地带之后便把她一把扔在地上,像是在丢弃什么垃圾一般。 她之所以救安陵画丹并不是因为同情她,只是不想让这种人死在荣槿园,那里虽然已经被烧,但也容不得安陵画丹这种人死在里面。 “木槿,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荣槿园会起火?”安陵王爷一边指使护卫去打水灭火,一边冷着脸走过来质问安陵木槿。 安陵木槿此时心情正不好着,安陵王爷还非要来撞到枪口上,反正已经知道这厮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不想住在这里了,就放一把火烧了呗!荣槿园当初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难道父王不知道吗?娘亲的那些东西如今又在何处?”安陵木槿冷笑着回安陵王爷。 这些事情她本来不想争论的,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把别人的恩情当成理所应当,这样的人实在是贱。 荣槿园曾经的富丽堂皇不必说是什么样子的就能想象到,可是如今呢?如果不是房子挪不走,恐怕赵侧妃那个贪心不足的女人也早就把里面的砖瓦给搬空了吧。 有一句话说的在理,给你是情分,不给你是本分,那些小东西赵侧妃拿去就拿去了,反正她目前也不在乎这一点儿财产,但是她们居然一次次的设计到她的头上来,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这件事情安陵王爷也自知理亏,因为他是知道赵侧妃那个女人的性格的,贪财贪到了一定的境界。 从前他只以为反正荣槿失踪了,那些东西都是安陵王府的,赵侧妃拿了就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在安陵王府,但是自从那一次之后,他便知道赵侧妃这个女人居然敢挪安陵王府的财产,简直就是该死。 但是他仔细斟酌了一下,毕竟赵侧妃那个女人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还给她添了安陵画丹这个女儿,便堪堪放过了她。 安陵王爷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了安陵画丹一眼,以为她只是不小心被火伤到了,赶紧让人抬她下去疗伤。 “算了!今晚你去西苑住着吧!那里很是僻静,适合你生活。”安陵王爷简单的交代了安陵木槿,背着手望着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的荣槿园,声音有些沧桑,眸光中有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安陵王府的西苑啊!那个地方安陵木槿曾经路过的时候看过一眼,里面是小楼虽然不大,但是环境很清雅,也很僻静,最重要的是与王府外面就隔了一堵墙,也方便她出入。 不过安陵王爷怎么好像忽然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似的,也不对她怒吼了,这是安陵木槿想不通的。 但是好像自从上一次玉嬷嬷和他说过那一番奇怪的话语之后,安陵王爷整个人对她的态度变了好多,让她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