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讲武堂八百名弟子中,不少人认为江河讲习武道深入浅出,鞭辟入里,恐怕是传说中隐藏自身实力的高人。 像他这种世外高人,不屑于人前显圣,但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把魏长卿打成狗,纷纷叫嚣魏长卿不如江河,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大多数人显然不这么想。 在他们眼中,面对魏长卿这样的强劲情敌,不由为江河担心起来,这些人中就包括众弟子的大师姐秦玖。 “情敌?”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江河都觉得好笑,魏长卿算什么东西,也配当自己的情敌。 韩云枫小声的提醒地说道:“师兄,这件事情,魏长卿是得到了执法长老的默许,甚至是大力的支持,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这种小人,师兄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韩云枫知道江河的底细,当然不会认为魏长卿有资格成为江河的情敌了,适才只是小小的提了一句。 实际上,他都不相信,江河会把魏长卿放在眼里。 跟江河一比,那魏长卿就是个屁,江河连观海仙门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魏长卿。 大众女神沈青衣来长河宗的目的是什么,人人都有猜测,众说纷纭,至于真相则是扑朔迷离,恐怕不少人都不知道真正原因。 但是,他知道。 沈青衣此次前来,无非是因为江河! 魏长卿不论是如何优秀,只怕都无法与江河相比,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他魏长卿有什么资格成为江河的情敌! 江河才是和沈青衣最般配的人,换句话他都有些不敢想象,说出来被万众唾骂的话来说。 只有沈青衣这种女人,才配的上江河! “走,我们去看看我这位情敌怎么拆我房子的。” 江河悠然惬意的笑着,好像拆的不是他房子,而是别人的一样。 当江河带着韩云枫来到住处的时候,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在前方响彻,久久不觉。 韩云枫皱眉望去,就见魏长卿指挥着几个门下弟子在拆江河的房子。 这时候江河的房子,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断壁破瓦,如同废墟。 而在旁边的木屋前,沈青衣如仙如画,玉手抱臂,冷眼而观,什么都没有说。 一袭青衣,周身三丈内自有一股洞彻骨髓的冰寒气息,不近人情,让人不敢接近。 “江河,你来得正好。” 见到江河带着韩云枫一行人回来了,魏长卿趾高气扬的命令道:“从今天开始,你搬到坐忘峰去住,这里没你的位置。” 魏长卿以命令的口吻对江河说,颐指气使,仿佛他是江河的顶头上司,江河是必须听他吩咐的下人。 他话出口,随江河而来的讲武堂弟子,脸色同时沉了下来,有些人眼中,甚至带起了丝丝杀意。 武道世界,辱人师尊,如杀人父母,不可容忍! “你说什么!”有脾气暴的弟子,低吼一声,眼看就要冲上前去,却被江河一脸笑意的拦下。 “为什么我搬到坐忘峰去住?” 江河看了一遍被拆的房屋,依然是笑容满面,毫无生气迹象。 魏长卿有些不耐烦,神情漠然道:“我让你去住就去住,没跟你商量,今天起,我住这里,这个破屋子留在这里碍事,拆了之后,我要把这里重新修建,为宗门谋福利!” 说到这里,魏长卿不理会江河,摆了一个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与远处的沈青衣深情凝望。 “圣女殿下,此处远眺整个长河宗,灵山秀水一览无遗,殿下选择这里,当真是慧眼如炬,让我好生佩服。” “在下能与殿下相邻作伴,切磋武道之法,探讨玄奥,真是三生有幸,传扬后世,必是一段佳话!” 说完,魏长卿给沈青衣深深施了一礼,眼眸中尽是深情。 这样一幕,看的不少长河宗女弟子心中澎湃,只想把沈青衣换做自己,接受魏长卿那份让人浑身发软的告白。 事实上,来到长河宗之后,魏长卿不是第一次追求沈青衣了。 只不过,每次他都吃了闭门羹,沈青衣根本就懒得去理他。 追求无门,魏长卿索性打算搬到住所来住,想要在这里与沈青衣相邻,借机会靠近沈青衣,多亲近亲近。 魏长卿当众如此表态,这让韩云枫他们心里面极度不爽。 沈仙子与师兄有婚姻之约,这是长河宗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现在魏长卿当着江河的面追求沈青衣,这根本就是不把江河放在眼中。 至于沈青衣,则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魏长卿,这种人真是怎么样死都不知道,以他这样的实力也敢去捋虎须,去挑衅江河? 此人,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河在观海仙门的时候,连她师父洛长生都忌惮十足,礼让三分,区区一个魏长卿算什么东西? 见到魏长卿当着自己面前装腔作势,江河不禁发笑,魏长卿追求沈青衣的事情他当然知道,对于自己身边的女人,江河有绝对的信心! 而且,这种皮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懒得去过问,随他去吧。 只是,现在魏长卿竟然动到他头上来了,现在他可就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 江河淡淡地看了魏长卿一眼,随即目光一转,落到沈青衣身上,“我的房子你就看着被拆了?” “这不是你们长河宗内部的事吗?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的呀!” 沈青衣美眸流光,抿嘴一笑,倾国倾城,迷倒万众生灵。 沈青衣只是一个淡笑,就让魏长卿为之神魂颠倒,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面顿时满满的醋意。 他尝试接近沈青衣好几次了,结果对方从来不正眼看他,更别说是笑了,这顿时让他仇视江河。 “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快走!住所是你呆的地方吗?” “以后住所是宗门天才弟子修心养性的地方,以后你敢乱闯此地,以犯派规处置!” 此时,魏长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视江河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魏长卿这样的话,江河还没发怒,韩云枫他们则是忿忿不平,特别是韩云枫。 住所当时是长老分配给江河居住的,现在魏长卿强占江河的房子,甚至是以派规威胁,这太嚣张了,太欺人太甚了! “此处乃是长老分配给师兄居住的,你无权干涉!”韩云枫为江河抱不平,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听到韩云枫的话,魏长卿冷冷地瞥了韩云枫一眼,声音冰寒,“现在我收回住所,你有意见不成?” 说到这里,魏长卿顿了一下道:“韩云枫,你在宗门里也算是个聪明人,别整天与不成器的废物混在一起,这是你自毁前途!” “跟着一个这样的孬种,你在长河宗,只会是停滞不前,甚至身份地位,修为境界,一落千丈,比凡人都不如!” 魏长卿这话,不止是嘲笑韩云枫这么简单,甚至是威胁! 韩云枫生性机灵,最是左右逢源,见风使舵,魏长卿的影射之意他又怎么听不出来? 跟随谁,韩云枫心里面有主见,对于魏长卿这样的话,韩云枫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这个不劳师兄操心,师兄乃是长河宗俊杰,更是我长河宗的少宗主,我等为弟子的自然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哼,不成器的东西!”见韩云枫当面拒绝他的探试,魏长卿冷冷一哼。 江河懒得理会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只是看了魏长卿一眼,说道:“念在同门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把拆掉的屋子重建好,否则,明天你爬都爬不起来!” 江河这样的话顿时让魏长卿目光一寒,杀意跳跃,冷笑一声,说道:“江河,你真以为你是长河宗的少宗主了?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 “就凭你与眼前这一群上不起台面的货色,也敢口出狂言,一群跳梁小丑,也敢与我魏长卿为敌?” 说着冷冷地环视了江河与韩云枫诸人一眼,尽是不屑。 魏长卿这样的话,顿时让秦玖他们心里面忿怒,魏长卿这话不止是侮辱了江河,也是侮辱了他们。 见魏长卿不知进退,江河都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怎么?刚才你不是口出狂言地说让我明天爬不起来吗?” “现在怎么又要逃走了?不战未怯,你这样的货色也敢在我面前……”见江河转身就走,魏长卿冷笑地说道。 “把他扔下山去,揍到他父母都认不出来为止,如果不给我重新修整,打断他的狗腿!” 江河根本就不跟魏长卿多费口舌,只是走到了沈青衣的木屋前站着,神情漠然的吩咐一声。 “打断我的腿,哈哈哈!” 江河突然吩付沈青衣,魏长卿好像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都笑得弯下了腰。 他用手指着江河,笑的泪水都快出来了,狂妄自大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宗主?还是大周人皇?就凭你这样的垃圾,也敢对圣女殿下颐指气使!” “圣女殿下,不劳您动手了,这种蠢货,我为你收拾他……” 然而,魏长卿还没有说完,沈青衣已经站了出来,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声音仿佛来自地下冰窖,“出手吧,我会手下留情,不会让你败的太难看。” “什,什么……” 顿时,魏长卿的笑容僵在了那里,那神态比吃了狗屎还要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