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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016章、秘密

仙妃媚骨 五月云心 7397 2024-05-29 07:20
  “不是,咳咳……大殿内己空无一人,刚刚才拥挤不堪,人满为患,现在一并不见了?”叶椰玲琅很是诧异,哪里去了,看情形都上了这大殿顶上,顺着这洞口上了房顶与椽子木梁之间的夹层之间……  “本郡主只不过是一愣神功夫,仿佛已经是人去楼空的感觉?”她拎着个鞭子,踮起脚尖仰脸看看,那洞做得太匆忙,犬牙交错,无限深渊……“可是,这么个木头空夹层,能经得动如此这些多的人……吗?”  “突……突突……”额上迸出细细的汗珠,她的眼睛在搜寻大殿之顶的每一个角落。寂静之间听得见自己唐突折憋着的心跳声。  “扑——通——”这一响异常沉闷,突然间像春雷滚滚震响天际,铺天盖地,地毯之上灰尘四起。大殿的中央上空出现了一道阴影,于郡主鼻子尖擦过,重重地摔在地上。  呼延刚烈大环眼痛苦的闭着,他的胸口出现左右三道血洞,像是一只蝴蝶欲飞,仔细一看,伤口竟有些泛白,三十多岁的一条壮汉,居然疼得涕泗横流。  呼延刚烈是魔帝身边的老人了,只新帝登基以来一直担负着禁军统领的职位。  “蝴蝶刺——咳——”魔帝皱眉低头看了看呼延刚烈:“朕早就听得殿顶有动静,不过,今天这伤势应该无碍,应该他只想逃……无暇认真伤你,谁让你中午药他!”  “圣主英明,属下知错了!”  “扑——通——”又一声巨响!  没等地上的尘埃落尽,本就灰头土脸还未从地上爬出的呼延统领,直接又被盖了若干。  头顶大殿之上一个圆形顶盖被揭穿,水泥砖瓦碎屑辟哩吧啦混成一团,纷至沓来之间……  “圣主太让我失望了。你还我傲无邪,你还我无邪哥哥!”玲琅郡主的声音从殿侧传来,进入旁边的人耳中。原来她心下着急,非要让返转而归的侍卫亲军抬上去,她爬上去那个洞里,四顾苍皇,表情划过一丝哀伤,但转瞬即逝。  这第二声,声音异常清脆悦耳,原是那郡主上去四顾无人,撒沷打滾,一个不小心房梁就又掉了一块,她就直接摔到了几个侍卫手上。  挣扎地站起来,呼延刚烈手抚大刀撑地,如同僵尸复活,层土把他浑身上下尽数勾勒出一个人形,只留下一双大环眼,痛苦的捂住胸口:“我宁愿战死,也不会认输!”  魔帝金銮殿上,居然被逗乐了:“呵呵,你倒是恪尽职守!”  玲琅郡主目光变得冰冷,她猛的出手扼住呼延刚烈的咽喉,手指在渐渐收紧;在她的另一只手上,那把大环刀幽幽的闪着寒光:“好呀,订鬼大将军,本郡主送你一程。”  “放开他,玩了一个大下午,你都不嫌累。朕可是累了。”魔帝长身一坐,八个小厮就地抬了一只床来,把主人扶将上去,捶腿的捶腿,送水的送水。他咕咚咕咚把两只蓝田狐玉壶中的水喝完,就地一扔……  “圣主,你要赔我……赔我无邪哥哥!”这回是郡主下意识习惯性地接住玉壶。获得大赦的呼延刚烈就地一滚拿了刀准备要走,可是放走傲无邪过错太大,他不敢承担如此之重大责任,所以仍旧是远远跪开。  “……”魔帝似是看着他又没看着他,半晌其他人更是无人敢理他。他的伤口泛白,脸上虚汗豆子一样大,汨汨流淌,一会儿地上湿漉漉一片。  还好,这护国公和郡主父女对自己的仇恨是由来已久的。  好在,今天没有什么大碍。  ……  水蓝的眸子腾地睁大,在傲无邪离开的那个洞口定格,眸子里全是深深的眷恋。  此时的郡主,初尝爱情。心底里轰鸣的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心道:“我越要得到你,你越是不理我。无非玉碎也不瓦全。”  小厮抬了木床的四角,一床貂毛被子盖了上去。夕阳的碎影里,魔帝的睡姿极其寂寞冷静,一团柔弱无物地窝作很小隆起的一片。一头大猎犬窝在皇帝的被子里,露出交错的犬牙。  “世间之事皆有定数,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总要去。若无相欠,怎会相见!”他说话间,一阵阵阴风怒号,卷过大殿,返身问石化如雕像的呼延刚烈:“你武功是愈来愈弱了……”  “圣主,没有……”虽自身伤口溃烂发红发痒汗流满面之下都无法看清周围景像,还是硬跪了等着。道:“属下不是忌惮他是太子……”  “太子?朕说谁是太子谁才是太子!”魔帝半日沉寂中,巨大貂绒被子里小小一陀,仿佛没人。没有人敢回应圣主,沉寂大殿里回音深重。  “是。圣主英名,呼延刚烈,可都是呼延姓氏!”郡主背对着呼延刚烈,朱唇皓齿轻启,捏出来一句话。呼延姓氏的说法源于一个典故,魔诶之乱时,天元皇宫中发现了一名女药师,这名女药师自称自己叫仙雨儿,仙雨儿宁死不说出灵血的秘笈,而后有一个老药师举报了她;这名老药师即姓呼延。  可是这呼延老药师从此成了一个犯天下之大不韪的角色,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郡主的意思无非是呼延氏就是个背信弃义的代名词。  “噢。不可乱讲……”傲诚一眼看出去,用眼光按住那个不知轻重的郡主。  “呼延刚烈太过无能,这天元国百业萧条,需要一个整度法纪之始。总得有一个为傲无邪逃脱买单吧!”郡主轻描淡写几句话,寂静的霭斜照里,轻轻传过来。  “圣主,这呼延刚烈让傲无邪跑了,本就不能轻饶!”郡主左右㨪㨪魔帝的胳膊,轻轻附合他,翻着白眼瞪向角落里的呼延刚烈,恨不得生生活拨了他的皮,抽了他的脚筋!  “扑通——”一声,一个沉焖滞重的声音角落里响起。  “圣主,我可没动他……啊——”郡主见呼延刚烈昏倒在地,还吐了一口血,连忙道。  “来人呀!速速送去太医院,传朕的口喻,如用闪失,格杀勿论——”魔帝傲诚实在太累了,被子中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冲郡主摆了一下,让她走。  “不怕。回去,跟你爹说……婚约照旧。”  郡主是军机首辅叶椰护国公之女,傲虞时期就执掌军机大权;家中仅此一女,娇憨跋扈,个性乖张。小时候与邻居小孩玩耍,小男孩笑话她家没有男丁,她居然拿剪刀剪了那孩子的丁丁。  说:“这回,你就跟我一样了。”  男孩气极投井而亡。  “无邪哥哥?”  “天元国是个美丽的国家。”  “我要是能当上这太子妃,从此以后天元国上上下下,都会羡慕我的……那么,当年我的娘亲是不是该进太庙宗祠了呢?荒山野岭开凿的一座孤坟,娘亲一个异族女人,生是孤独的人,死是孤坟的鬼……”  郡主望着大殿之上大理石地面上,镜子一样反射出自己的模糊不清的娇颜,自己恨不能把自己这双太异于常人的蓝色眸子换成一双平常的黑眼珠,说“‘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这是娘亲最爱的一首诗,……无邪哥哥,你等着……”  ……  百花泉广场一根直径达十几米石柱高耸入云,擎天柱上镌刻着驾游四方的太阴星,太阴星即月亮又被尊崇为魔珏大陆宗教里的天神,史称姜央天神;太阴星把权杖交与一人,石像上显示这人目慈眼善,手中端着一件圣物,一只蛊虫。  百名黑衣白帆船帽席地而坐,声音振天,手持火把,口中诵声诵道:“历往矣十五年载,社稷昌平,风调雨顺,天下富足。姜央有灵,佑我子民;姜央有爱,魔帝永康……”  史载1038年冬季腊月,一众人马,双月当空之下纵马狂奔数十里,入大圣境皇宫,报于魔帝:“天有异像,恐有大事发生!”  “原定于今日子时诵《悠悠子矜离离大藏经》可有差池……”军机首铺叶椰护国公,满脑门子汗,瑟缩在壳里,如一只乌龟,缓声缓语道。他凯甲加身,铁头,铁胸夹板,甚至铁索连环武装了牙齿。  “驿马飞报……蜀中大旱,横尸遍野!”护国公喘一口气,顿了一下,略作犹豫,退下一步,把身后的老祭司房玄子让到了前面。  “请圣主裁定……”老祭司狡猾,欺身走到窗前,哗啦打开窗户。  暗夜里,天空渐渐变成红赤,东南方孛星红赤,后有两星相随;云影掠过,孛星慢慢显现出轮廓;西北方硕大的月亮只剩下轮廓,浩瀚苍穹之上,双月凌空,一红一白,一大一小。  ……  曼陀飞轮山茅屋外的花粥,眼见屋内的酷刑升级,一时之间却是不知从何下手。  “把针拔了……”小黑塔般的髯爷进得门来,黑暗里以碾碎一切的声音命令连滚带爬被撞飞于角落里的杏衣女子。  “想好了?”髯爷拿起桌上那盏孤灯,放弃润玉公子的脸,油腻辛辣的的灯油捻子油呛鼻得很,花粥胃里一阵做呕。  “哐啷——”一声,刚才门内的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  “呵呵。你终于冲进来了!”  似乎一切都在髯爷预料当中,门还没有进去,花粥已经知道上了当。  门内一口水缸,六角形的,里面飘荡着一汪蓝色的水,水上是蓝色水晶做的一个水勺子。  “为什么我在窗外却没看出来?”实在没忍住。一丝微小的风声,纤细的花粥,不到一个时辰,铐在一起的双手用劲儿捂在圆滚滚的大肚子上,不住扭动身体,极力避开皮靴的踩踏。  显然对方早有预谋。  方公子也许只是一个诱饵。  显然对方对花粥的一切,似乎比花粥自己还了解。  他用的蓝色水晶是为了隔绝灵狐的灵力。  往肚子里瀼水,目的是最大限度地稀释她的血液。只有最大程度地限制花粥的灵力,想要致花粥于死地的目标才有可能实现。  水从嘴里、鼻孔里和身下裤子里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弄得她满脸满身都是水淋淋的,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着没完没了呕吐。直刻吐出来的已经是小口小口淡红色的血水了……  全身的肌肉,一块一块地耸立起来,在皮肤下凸现出清晰轮廓。她细软的身体绷紧似弓弩上弦。突然地,有支刚刚被漏拔的钢针从肚皮上露出了头,象是获得了独立的生命,一抖一抖地扭动抽搐起来,每跳一下便从顶端的伤口里忽地冒出一粒血珠。  花粥咬紧牙关,唯恐意志一时薄弱,把那三个字不小心咕噜出来,娘亲在窗外的云朵下招手,唯有有意识想着这些,才能勉强挺住,每每觉得自己快顶不住时,就看向窗户外,那里有娘亲,月亮娘娘遮着白纱。  “说吧。那本《怪乱力神》在哪里?”  应该是了。爹爹跟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想起那个夜晚的。  “啊,是这样吗?哈哈——我的耐心很有限,几次三番你是知道的……”髯爷阴沉地笑起来。在他看来这女奴仍然在否认,不过已经快要崩溃了。  “开导开导她!我一会再来验收……嗯。你也仔细你的皮——劝她说出来,大家都好过……”窗户被风掠开,对着瑟瑟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杏衣女子说完,他弯下腰去抓住地上之人湿漉漉的头发。  脸色惨白,半张着的嘴里满是清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使她全身抽搐得象冬天最后的树叶。  “陈裕德临死前肯定给过你一些暗示,比如柜子,比如钥匙,比如密室……”髯爷突然循循善诱起来。  花粥看看天色,窗外的天空暗哑无光,似乎不应该这么早就放了我,难道今天运气好?针被拔掉同时容不得细想,她就被从门外拖进来,仰天捆上了那张铁床。脚㡳下垫进几块砖头,湿毛巾堵住鼻子,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像一条频死的鱼。  “什么?”花粥水炝之间,问。  “《怪乱力神》!”  “《怪乱力神》,笑话。不过,听得倒像是我外公的东西,他总喜欢起些奇里古怪的名字,比如我大舅叫仙双叒;二舅叫仙要五;而我娘亲却叫做仙雨儿。”  门外踱进来黝墨壮实的叶椰护国公。  他满脸笑容,金黄色宽大的袍子,后来跟着他的宝贝儿女儿,着水蓝色衣裙的明亮的玲琅郡主。  他平稳的声音,说:“你外公仙翁子就是个神经病,跨越生死,通晓古今,本王若得此书,可以掌握整个魔域,寰宇又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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