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实却令她那么的绝望。 然而在如山掌影即将将季天拍成肉饼的刹那,季天非但不惊,不躲,反而笑了,在烈烈风中,在飞旋的雪花下,不屑地笑了。 “想让我死? 你算个什么东西?” 只听‘轰轰轰’地一声,倒毙的不是季天,而是堂堂二星武宗,被季天一脚踹飞出去,一连撞破了三堵墙,最后‘轰’地一声撞在石磨上,成了一滩肉泥。 隔着一个个窟窿望去,众人彻底傻眼,体若筛糠,颤抖不已。 败了,败的不是众人眼中弱到极点的宁家这位冒牌少爷,而是‘不败新星’洛飞扬。 没人看得清季天是如何出脚的,没有人看清,就连唐十八也没能。 他们看到是洛飞扬轰然飞出,撞破了三堵坚硬的石墙,最后倒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形了。 恐怖,如此恐怖的力道简直闻所未闻。 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宁梦涵,包括翠玉,包括老管家宁忠,包括宁府上下的丫鬟仆人,包括跟随洛飞扬同来的那几个紫衣大汉。 所有人都呆住了,彻底惊呆了,惊得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一个小个子打个激灵揉了揉眼睛结结巴巴地爆了句粗口。 “洛....大少居然....败了?卧槽,我....我没做梦吧?” 顿时响起一片欢呼。 “厉害,少爷太厉害!”欢呼是翠玉,是宁家那些忠仆,就连宁忠也不停的擦这惊喜的泪水,连连说道。 “少爷,神了....真的神了。” 但那些紫衣大汉却都吓坏了,早已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他们不清楚季天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此刻最高兴的就是宁梦涵了,她激动的连小手都有些发抖了,她万万没想一向低调的弟弟竟然如此厉害,就连洛家大少堂堂的武宗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在惊喜的同时心中更疑惑了。 疑惑一个宗主只有武皇修为的小宗门,怎么会调教出像季天这么强大的弟子的?难道他们一直在隐藏实力么?这令人太意外了。 然而在高兴之余,宁梦涵更多的则是忧虑,毕竟洛飞扬虽然厉害但在洛家却不算什么。 毕竟洛家可不止一位武宗。 洛家家主洛太渊,听说他的修为已经达到武宗四星的境界,是洛家名副其实的第一人,他的实力别说洛飞扬,便是五个洛飞扬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武修者之间便只是差了一个大境界也是天与地的差距,更何况洛太渊足足比洛飞扬高了整整两个大境界, 他们两个比较,就好像一只是刚长了牙齿的幼狼跟经验丰富的壮年狼相比,实力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宁梦涵才更为忧虑。 所以当季天打算连这几个紫衣大汉都要杀掉的时候,却被她阻止了。 只见宁梦涵一脸苦笑,不无担忧地说道。 “不臣,算了,他们毕竟也是条生命,就饶他们一次吧,杀了他们我们只会和洛家结缘更深,这.....。” 然而季天却一脸傲然,一脸不屑。 “妇人之仁! 对于豺狼你怜悯它又有何用? 你以为我废了这姓洛的,洛家就会跟我们善罢甘休么? 不会! 就算他们善罢甘休,本少爷也不会。 本少爷要的就是跟他结怨!几条狗而已,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 唐十八,剩下的交给你处理。” 说完季天转身而去,再也没有理睬众人,也没有理睬宁梦涵,只因为她太善,太能忍! 任何事情都要往自己身上揽,只会想别人不会想自己,这令他有点不满!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此刻他就是这种心理! 宁梦涵愣住了,心中有点委屈,这时旁边的宁忠微微一叹,开口劝道。 “小姐,少爷这是在心疼你。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小爷为了你如此杀伐果断,甚至不计后果的,看来,他实在是很在意你啊。” 那一刻,不知为何她心中却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愫,俏脸一红,轻咬贝齿低声说道。 “这个我知道,对了....宁伯....你有没有发现我这位弟弟似乎....变了一个人?” 宁忠一愣。 “变了一个人,您是说.....?” 盯着季天的背影,宁忠若有所思,心说,假如这位不是少爷,为何会如此之像,为何又有宁海的家传玉佩?为何会如此不顾风险的来帮宁家? 但是我的确感到这位少爷与之前有点不同,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受到家族败落的打击才会如此,现在看来似乎......。 怀着复杂的心态,老管家叹了口气。 “老奴觉得小姐您想多了,少爷就是少爷!” 然而宁梦涵却微微一叹,心说,或许宁伯说的对,假如这位不是自己的弟弟,那么自己弟弟又在何处? 他们为何又那么相像? 但是在心里她依然感觉有点放不下,心说,看来得找机会试探一番了。 任凭洛家这帮人如何哀求,唐十八也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给斩杀了,而且扬剑的时候还是那句话,那句冷酷的话。 “唐某不想做屠夫,但是.....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 原以为自己杀了洛飞扬,洛家家主会很快带人打上门来,但是令季天意外的是,一连数日,别说洛家上门闹事了,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以说这是宁府过得最平静的几日。 但是季天心里很清楚,越是宁静就越意味着洛家的报复越惨烈, 这无疑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宁静的有点怕人。 整个宁府上下都如临大敌,悬着心,就连外出都减少了,就是怕出什么意外,毕竟身为武周五大世家的洛家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算完了, 肯定不会,就算七岁小孩也明白这个道理。 在宁梦涵的再三要求下,宁府上下几乎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小心做事小心为人。 除了一个人例外,那便是季天。 冬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墙角摇曳的梅花,以及梅花枝头皑皑白雪,季天轻抿一口香茶,微微一笑,吟道。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难得今日阳光明媚,不如我们几个前往郊外梅园踏雪寻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