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溪在一个小县城下了车,后半夜举目无亲,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她不敢一个人乱走更不敢去火车站附近的小旅店住下,只能拎着行李再一次来到候车大厅。 坐在凳子上,裹着身上的大衣等着天亮买一张票去乐清的火车票。 而此时,另一边早就得知消息的霍安此时握着电话,整个人都懵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他这许多年都没有联系过寇溪。每隔一段时间都给她打一笔钱,就是想要知道她在那边生活的好不好。 毕竟自己是一个“死人”,名义上是不能给她任何的东西的。自己私底下给她打钱,不仅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也会影响任务的进行。一旦自己暴露了,不仅多年努力付之东流,就是寇溪也会变得危险起来。 可他是个普通人,是个丈夫,是个父亲。他做不到心无挂碍的去执行任务,他有着自己的私心。 好在自己虽然人在西南,可公司里的生意也会触及到东北。他派心腹阿吉一直留守在那边,作为自己留在那边的公司眼线同时也在暗中保护着寇溪。 因此五年来,虽然霍安从未跟寇溪有过一丝的接触,但是她们母子三人的动态,霍安一直都很清楚。 在收到存折之后,立即果断的卖掉房子搬到城里面生活。后来又去省城做生意,将牛牛送到省队里做专业运动员。买了房子,开了一个文具批发店。 似乎寇溪离开他,反而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可是她每次所经历的困难,霍安都很清楚。因此他把这些年赚的不为人知的钱,一分不少的都给寇溪打过去。 给不了温暖,给不了爱,起码要保证她们衣食无忧。 “给我查出来,她到底去哪儿了?”阿吉传来消息,发现寇溪并没有去批发店上班。也没有去接米乐放学,反而是住校的牛牛每天接送妹妹上学放学。 阿吉‘看丢了嫂子’,一下子慌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怕是他那位拜了把子的大哥会疯。 连忙跑到玛克威套王雅芝的话,从她那里得知寇溪是去南方找厂家去了。 自打寇溪开了这家文具批发店之后,阿吉也变成一个文具店老板。只不过文具店旁边又开了一家台球厅,他作为两个店的老板既可以去寇溪那里上货方便暗中保护,也可以接着台球厅里的小弟们搜取一些消息。 “打听到了,大嫂是昨天前买了去乐清的车票。说是要去那边的厂家看一看,顺便还要去一趟广州呢!”阿吉安慰霍安道:“哥,你别着急。嫂子是去做生意去了!” 屁的做生意,霍安得知寇溪南下之后。第一时间跑到银行去打款,他作为魏老板的心腹,大笔的款项都是他去处理的。 公司明面上的款,他去汇款的时候都会单独再给寇溪打一笔钱。每一次汇款单他都会找个厕所,将那汇款单吃掉。五年来从未有过一丝的把柄出现,眼看就要将大功告成,寇溪却又冒失的出现在南方了。 那账户已经销户了,说明寇溪已经厌恶这种生活。霍安猜测到寇溪是要来珠海找自己,然后把话说清楚。不管怎么说,寇溪都是要将这个不明不白的关系解除掉。 霍安此时人根本不在珠海,他在云南的某个闭塞的小县城里。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去找寇溪。 “阿吉,你马上买机票,不管什么方法。总之你必须赶到她到乐清之前到。把她给我找到,拦着她不要去珠海。”霍安着急起来。 “哥,就算是去了也没啥的啊,你又不在!”阿吉不以为然的口气,让霍安勃然大怒:“那也不行,那边有谁你不知道么?我绝对不允许她有一丁点的危险,谢尔盖那边的事儿你先放下。你嫂子比什么都重要!快去!” 可谁能想到,寇溪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叫林良的老人。阴差阳错的下了车,错过了原本的下车时间。 第二天寇溪又突然不想去乐清,直接买了票去了珠海。 阿吉在乐清火车站等到人都散了,还是没有找到寇溪。他以为自己将寇溪给错过去了,满广场的找,又跑到乐清最大的文具厂门口堵人。 折腾到霍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也没能将寇溪找到。 “哥,我把嫂子看丢了!你杀了我吧!”阿吉带着哭腔给霍安打电话。 “......”霍安握着电话,整个人都变得冰冷起来。半天咬着牙:“去珠海!” 撂下电话,霍安点了一颗烟站在露台上。 俯瞰下面对面寨子里的景色,不多时下面走廊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冲着霍安点了点头,霍安便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换了一身衣服,下了楼坐上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沉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带?”前面开车的是司机阿爽,表面上是魏老板的司机,霍安心知肚明,此人就是魏老板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钉子。 “不用!”霍安疲惫的闭上眼睛。 “沉哥,你很累吗?”阿爽忍不住笑着问道:“姚小姐.....” “开你的车!”霍安忽然睁开眼睛,如豹子一般扫过阿爽的后背。 阿爽忍不住心里嘀咕,这个牧沉不好烟不好美色。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魏老板说过这种没有把柄的人是最难控制的。 若是喜欢女人或者是喜欢烟,魏老板都好收拾。可是牧沉这样的人,连个女人都不沾,怎么就能累成这个样子呢? “停车!”霍安忽然开口道。 “沉哥?”阿爽忍不住回头看着霍安。 “去那边花点买一束花,记住要最贵的。”霍安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来。 “名片上写着,祝姚小姐青春永驻!”说完霍安又闭上眼睛,像是熟睡了一样。 姚小姐是缅甸玉器大王姚斌的独生女,而姚斌明面上是个玉器商人实际上却是一个跨国的罪犯。他在国内也有很多个厂家,每个企业都是当地的龙头企业,交了不少税。 是魏老板背后的靠山,而魏老板手里则掌握着一个势力集团。 甚至从西南剑指东北,在国人的眼皮子底下与老毛子做见不得光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