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那小子是不是疯了,像这种必败的切磋,他竟然还敢主动提出赌局,真是太不理智了!” “可不,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体现出他的男子气概了吗?” 面对着众多弟子的议论,孟昊在担忧的张了张嘴后,却不由将口中的话再次给压了回去。显然他也明白,如今随着段晨的当众表态,即便是他再多说什么也早已是徒劳了。 而与孟昊满脸的担忧不同,次时当凌霄看到段晨脸上那慢慢浮现出的熟悉冷笑后,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是突然一顿,尔后一个让她先前连想都不敢想的话语自她脑海中蹦了出来:难道晨哥哥还隐藏着什么必胜的手段了吗? “赌什么?”丝毫没有在意众人的反应,徐全德在看到段晨突然提高声音后,也是将声音放大了开来道。 “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战技残影击十分感兴趣,既然这样我就拿它赌你十颗青元丹怎么样?”考虑着自己现在最欠缺的就是青元丹,段晨毫不掩饰的开门见山道。 “十颗青元丹,你未免也有些太贪了点吧?”脸上带着一丝夸张神情,徐全德道。 “反正这场比试最后都是你赢,多少颗青元丹对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怎么,你不是觉得你会打不过我吧?”看着徐全德犹豫的神情,自知自己的确要价弹了点的段晨急忙激将道。 “开玩笑,我会打不过你?只是我身上如今就只剩下了两颗青元丹,所以——”摸了摸怀中仅有的两颗青元丹,徐全德有些为难道。 “不要紧的,你可以和你的庞涛师兄借一下嘛,他肯定有!”用手指了指庞涛所在的位置,段晨故意大声道。随着他的话语,徐全德不由将目光朝着场下庞涛的位置望了过去。 “小子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好,既然你想要寻刺激,那我就陪你,这十颗青元丹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不过无所谓,若是你真能赢了这场比试,那多出的两颗青元丹我就权当利息白送你了!” 眼见在段晨的话语下,几乎所有目光全都朝着自己投来的各院弟子,庞涛不由带着满脸冷笑挥了挥手中的布袋道。 “哦?既然这样那在这里我就先谢谢庞师兄了!”眼中带着一丝炽热,段晨在看了位于庞涛手掌的布袋一眼后,满脸微笑道。 一时间望着段晨脸上灿烂的微笑,不知为何庞涛心中竟是突然感到一阵没底,甚至于若不是当着所有弟子的面他将话已经放了出去,估计此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将那多出来的两颗青元丹自布袋之中取出来。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在与谢震大战的时候,段晨脸上也曾出现过这样类似的冷笑。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协商好了,那么就准备比试吧,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声,此次比试切记要点到为止,不可伤及到对方,记住没?” 场外看着二人已经协商完毕,罗番带着一脸严肃告诫道。 “弟子谨遵师命!”听着罗番的话,无论段晨还是徐全德全都带着满脸恭敬道。只是在他们顺从的外表下,只有他们二人方才知道,此时他们的内心是有着多么的冰寒。 二人站立在擂台的两侧遥遥相望,一股股强横的波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急速增长着。 此时虽说徐全德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段晨给废了,但当他看到擂台之外,目光全都朝着自己望来的孟昊等人后,他却将心中的想法给强行压了下去。 因为早在全宗比试前,庞涛就曾嘱咐过他在遇到段晨后,切不可意气用事,务必要徐徐渐进掌握好进攻分寸,好等到各院掌门觉得他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时,再依照计划行事。 那样一来,相信在他的压制激怒下,段晨定会在最后时刻不顾一切的动用自己最强战技,届时,陈明杰便可直接动用最后手段将段晨重伤。 到时候,若是万一掌门怪罪下来,徐全德也可以找借口说自己当时一心想要求胜,所以才没控制好自己力度,而考虑着马上到来的四宗比试,相信掌门也会顾全大局而不再追究此事的。 也正是因为庞涛的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徐全德这才在此时忍着性子将自身的力量控制到了一个相对合适的力度。 “段师弟小心了!” 当体内的力量聚集到了一定程度后,但见徐全德倒也装的有模有样的发出了一声怒吼,旋即双手一挥,一柄足有四五米大小的元力长矛,顿时如同一颗流星般撕裂空气,朝着段晨的胸口暴刺而来。 虽说这仅仅只是他试探性的一击,可当所有北院弟子在看到那直朝段晨而去,周身泛着寒芒的长矛后,众人还是不由在心中替段晨捏起了一把冷汗。 然而与众人满脸担忧截然相反的是,此时面对着暴掠而来的元力长矛,段晨脸上却不但没有丝毫的惊恐,反而更是有着一丝淡淡的冷笑浮现了出来。 而随着脸上冷笑的出现,他的整条右臂则是在众目癸癸下,慢慢转化为了深深的黑绿之色。 “破!” 短促却充满着自信的低喝传出,但见当长矛距离段晨已是不足一米之际,他的五指猛然握拢,尔后一拳朝着长矛狠狠砸了上去。 “嘭!” 拳矛相撞,随着一声炸响,只见在段晨的一拳之下,那看似无坚不摧的长矛竟是突然如同一只炮仗般,自中炸裂了开来。 反观段晨,在将长矛一拳轰爆后,不仅没有出现丝毫伤势,甚至就连他的身子都是未曾后退半步。 “恩,不错,如今晨儿对于战技的掌握真是越来越娴熟了呀!”场外看着段晨的表现,罗番带着满脸的欣赏赞叹道。 “是啊,在四宗比试前他能有机会和徐全德这样级别的对手过招,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件极大的好事了!”听着罗番的赞赏,西院掌门慢慢自座位上重新坐了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