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道身影同时出现在这不大的吴家小别院中,其中五位长老均是面色凝重,其他侍卫身穿精甲。 剑拔弩张之时,一道平淡的声音却突然之间响起。 “洪家主,第一这些饭菜我们都在一张桌上,都吃;第二这些陈酿都是你从府上带来,都喝;第三如若你再耽误一分钟,洪力怕真的无力回天。” 吴天坐在原地的石凳子上,话音平淡,但是带着不争的事实,目光缓缓看向宛如狂狮般的洪霸天,丝毫无所畏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五位长老纷纷眼中带着疑惑的看着吴天,这种场面什么时候这个小家伙敢插嘴了。 “担待了..” 沉默几个呼吸的狂狮洪霸天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气息,深深的看着波澜不惊的吴天,竟然直接拱手。 “怎么回事??” 在场的众人,除了吴惊雷,每个吴家的人都是面露狐疑,堂堂洪家的家主洪霸天,竟然会像武徒三阶的吴天拱手,是不是他们今晚上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这《狂狮烈焰功》虽然是玄阶低级的功法,但并不是适合每一个修炼者,洪家主你可以修炼出狂狮之气,但是不能修练到烈焰之功。” “而洪力本就是属于阴水性的体制,胡言乱修炼火属性的《狂狮烈焰功》,想必每日发作必须冰水浸泡。” “这便是他天生的体制和功法相克,但是这相克的功法在他身上又有所异变,所以他武徒九阶的力量会比其他人高些许。” 看着洪霸天缓缓收敛了气息,吴天缓缓开口,一字一句中气十足,铿锵有力,传到洪霸天耳中犹如巨钟嗡鸣。 双目倒是有着些许明了,那就将洪力的修为废除,重新寻找一本水属性的功法给他修炼便可。 “当然如若洪家主想要将洪力的修为废除,更换功法,相信我,他绝对会在废功的过程之中七窍流血而亡。” “现在他已经是病入膏肓,现在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便是火水相克,已经达到了顶峰之象。” “照这样下去一日下去,必死。” ‘必死’两个字狠狠的敲打在洪霸天的心中,瞬间眼眸开始疯狂收缩,原本的狂狮现在陡然之间好似苍老了几岁。 脚下一阵趔趄,直接瘫坐在石凳子上。 吴天缓缓起身,白袍随风飘哗哗飘动,现在杀了洪霸天定会让洪家与铁家倾巢而来,与其现在斩杀,不如想办法控制。 但万毒珠现在能量有限,根本无法控制武宗顶峰的洪霸天,那就只有控制他的儿子洪力,这样便少了份威胁。 “不过,你们今天来找了我,也算是洪力上世修了福,我倒是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并且还能给你们传宗接代,生龙活虎。” 俊朗的面容在皓月的光辉之下显得些许冷峻,夏尾的凉风不断吹动着在场诸位的衣袍,几个长老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吴惊雷示意闭嘴。 “说吧,什么条件?”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洪霸天突然之间没有了刚刚的霸气,双眼看着自己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儿子,也是他唯一一个儿子。 “非常简单,三十里之外的洪家三号矿转让给我吴家,毕竟那里有山有水还有矿,我想在那里修栋住宅。” “毕竟我现在马上要成家了,想来想去也喜欢清净,选来选去就只有那三号矿能够满足我的需求。” 三号矿洪霸天肯定会给自己,因为在那矿场中洪家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是一直没有对外张扬。 不过暗地里也在想办法出售,虽然大,但是根本没办法采集里面的铁矿,简直就是鸡肋,烫手的山芋。 “好,这是矿契。” 洪霸天以为吴天想要如何狮子大开口,倒是没想到惦记上了自己最大的矿场,但那矿场诡异至极,就算是自己这么多年也无法开采。 给你,又何妨? 一张写满公文的契约纸飘了过来,吴惊雷将其拿在手中,确认无误之后便将这份契约收回纳戒。 这契约乃是澜沧帝国公章,有着帝国权力的象征,谁拥有这契约纸张谁就是主人,认契约不认人。. “动手吧..” 见着洪力不断的在地上抽搐,并且气息越加纷乱虚弱,洪霸天看着吴天,立刻开口催促。 哧,哧,哧 缓步走到洪力面前的吴天,手中直接弹射出几根散发着寒芒的金针,直接没入洪力的身体当中。 瞬间洪力便停止了抽搐,安安静静的躺在地面之上,吴天扔出一枚糖果在洪力口中,干咳两声之后,洪力便缓缓恢复意识。 “父亲.” 洪力逐渐挣扎着起身,刚刚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感觉心中一阵绞痛,便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抽搐。 “嗯,没事了吧?” 看着洪力竟然直接苏醒了过来,洪霸天脸上终于是露出些许笑意,不过心中却是对吴天震惊。 这是个武徒三阶的废物有的手段? 难道这个小子成为了一名医师?并且还比圣手丹王还厉害?? “这枚丹药我只有一颗,能够维持他七日之内不再犯病,如若是想要长久的活下去必须连续服用一年。” “这是我所需要的药材,你能买多少就买多少,既然将那处宝地给我,那我便会帮你把他治愈好。” “不过你放心,这药材和丹药只有我知道怎样炼制,你大可以找圣手丹王让他试试看,不过不要让我发现,否则我将停止供药。” 吴天直接扔了一张纸给洪霸天,上面的药材自然是破丹所需要的药材,洪力身上的隐疾对于其他人很棘手,但是万毒珠可以随时将他治愈。 现在不过是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好,劳烦了。” 虽然感觉自己最大的矿送给了吴家他是亏本,但是那不能开采的矿能换自己儿子一条命,怎么都是赚。 不过现在这吴家自己是真的不能够动了,在自己儿子隐疾还为完全好时,要想办法让他们也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他们能听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