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起因都是他,害死那么多人的凶手全都是他。 大剑落地,祝英台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就这么爬在地上,等待着热血流光的那一刻。 也许变成灵魂之后,就可以无限的喂清清吃饭,也不用在意大陆上的那些条条框框,就算儿女真得变成恶魔杀人狂,也能一切善了。 可能只有那个世界才有真正的幸福,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流下了泪水。 “嗤!” 能不流下泪水,当家翻译对于大刀爱不释手,一不小心没拿稳,正好砍在祝英台背上,从头爽到脚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好意思,一时失手而已,行走江湖谁没那么几次,别介意,大不了,以后在你的祭日给你多烧几株香。” 怪不得祝英台觉着有些遗憾,若是将当家翻译留在人间,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百姓会受到他的迫害。 将重剑握紧,缓缓站起身来,这将会是他俩的最后一战。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对于已经半死不活的祝英台,当家翻译没有理由拒绝。 “杀!”“杀!” 两人同时冲来,当家翻译毕竟有些能耐,不仅能够模仿,还能够瞬间加以修饰推演,此等天赋就算是放到腾龙历史当中,也能排在前三。 而祝英台二十岁是五品武师,三十岁是五品武师,现如今四十二岁,还是五品武师。 “嗤!嗤!嗤!” 刀势来得太猛,祝英台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躲闪,身体又被开出三个大口子。 “就是这种感觉,男儿自当热血沸腾!” 刀已经是血刀,人还是那么干净,当家翻译向世人再次展现自己的力量。 “我还没倒下,就凭你这种三脚猫功夫,还想跟祝家家主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你找死。” 就像是在砍木头一样,祝英台还是不闪不避,任由血液喷洒而出,刚刚身上还非常干净的当家翻译,现在那还有点儿人的模样,就像是从血狱当中爬出来的恶鬼。 “你可知祝家为何要用重剑来修炼,其实就算是用更加普通的剑也是可以,甚至更加灵活。那是因为,祝家练的根本不是什么实剑,而是虚剑,只有将**,灵魂锻炼到极致,才能真正发挥出祝家剑法的精髓,也就是虚剑的威力!” 父亲的话油然在耳,那种熟悉的感觉,祝英台笑了,开心地笑了。 “很好,等下让你笑得更爽,让你笑口常开地死去,想必你还会感谢我吧!” 当家翻译这次下了狠心,必要斩杀祝英台。 “嗤!” 当家翻译突然消失不见,原来他的两条腿上冒出热血,可能连当事人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再次看向周围,刚才祝英台喷洒出来的鲜血,化成了无数的红色小剑,那种不可阻拦的力量,让他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力量。 “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那种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虚剑,想不到祝英台这头蠢驴竟然也有开窍的一天,幻觉,一切都是幻觉,老子绝对不信!” 还是坐起本行比较舒服,当翻译完鲁晋鹏最后一个眼神之后,剑雨就将当家翻译完全笼罩,最后的他还是那个熟悉的他。 没有仇恨,没有留恋,祝英台就这么慢慢合上眼睛,在最后时刻,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就是那张被盖着红布让人心醉的笑脸…… 祝尔雄一路上风风火火,又吼又骂,可到了儿子房间一看,人家正睡得踏实,这才感觉有些奇怪,原来房门不知道已经飞到何处。 全都归功祝大小姐,想必被踹飞的门已经被下人清理掉了。 事情从头到尾祝家主已经了解,想到儿子竟然明白奇珍居的状况,还能如此淡定,鲁家老小先不说,难道自己这个父亲他也不在乎。 “祝英台你给子醒醒!” “嘿嘿!” 正到关键时候,祝大少爷哪会管那么许多,虽然梦不好,但很凄美,最终在地狱里,他和清清又相遇了,虽然都少了些零件。 毕竟每层地狱,都会割点,砍点什么东西,希望他们节哀吧。 “祝英台你还装睡,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解释,你就滚出祝家,难道你是故意如此,就是想害死老子不成,你醒醒,给老子醒醒!!” 眼看叫不起来,祝家真汉子祝尔雄当即就是动起手来,耳光不停扇着,毒脚不停踹着,如果这样都不醒,他宁可一头撞死在墙上。 事实上不仅没有醒,祝英台还痴笑起来,显然这已经完全将祝大家主惹怒。 拿起桌子上的一壶水,朝着祝英台的脸就是浇了过去。 “清清不要啊,咱们地狱当中已经有一百二十个孩了,不已经完成你的夙愿,别再这么冲动,几亿个鬼魂正看着我们呢!” 然而活着的清清不讲理,又怎么能期待她死了之后讲理,当即一场活春宫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 就在关键的一刻,祝英台发现驾着七彩云朵的父亲,将他擒了过来,总算是能够解脱。 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伤心呢,至少在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清清,他默默流下眼泪。 “好小子,总算是醒了,说说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从今天开始我祝尔雄没有你这个儿子。” 见到睁开眼睛的祝英台,抬嘴就是一通人身攻击。 “你个老东西还有脸说了,老子跟清清那么快活,虽然偶尔有些小痛苦,但那都是正常需要,可你竟然将我们如此相爱的两人拆散,就算是变成鬼也不让我们二人在一起,你到底是不是我爹,这个问题我已经憋二十年,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你……若不是你的亲爹,是谁将你拉扯大,是谁给你金子到处挥霍,去买灵药,如果老子不是你爹,就让老子下地狱!” 从来没想过自己儿子竟然会这种念头,除了心痛之外,还有些凄凉之感。 “倒也有些道理,不过老爹啊,儿子在梦中正做大事呢,你别瞎掺和,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儿子接着睡,不对啊,为什么要接着睡,难道这不是梦,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