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102、此去经年
“起开,我还没原谅你了。” 楚云轻小声嘟囔。 男人无措,知道她最近脾气上来便很难消下去,他就那么抱着她。 “等我凯旋归来,咱们重新办个婚礼吧。” 凤晋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起与她的冥婚,心底其实有些愧疚。 那时候,他的确没有在意过一个相府小姐,抬进七王府之后,冥婚当晚发生的事情,凤晋衍都听说了,楚嫣然买通那几个陪葬的,偷摸在里面安插了歹人,险些玷污了她的清白。 他们之间,其实没有拜过堂。 楚云轻微微一愣。 “我们还没来得及拜堂呢。” 男人抵在那儿,轻声道,他的声音很好听,满是宠溺。 “谁说的,跟公鸡拜了堂才把我送进来的。”楚云轻嘟囔一声,“冥婚嘛,公鸡就代表了你,怎么会说没有拜过堂呢。” “在娘子心里,为夫与区区一只公鸡等同?”凤晋衍面色微沉,心底有些不自在了,他盯着她看。 “对啊,谁知道你是假死,要真死了我这辈子也只能跟公鸡过了。” 楚云轻嘟囔一声,腰上忽而多了一只手,男人轻轻挠了两下,逗得她咯咯咯地笑,他猛地一下,将楚云轻抱了起来。 冷不防地凌空,女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了凤晋衍的脖子。 男人转身,抱着她进了里间。 他将她放在榻上,笑得妖娆:“公子可以代替为夫拜堂,却代替不了为夫洞房花烛,小娘子,你说呢?” 凤晋衍盯着她看,看得楚云轻老脸一红,她伸出手来环着他的脖子,贴了上去。 热气呵在他的脖颈之间。 “那可未必。” “嗯?”威胁的口吻落在耳畔,他将她往身上一揽,伸手探入她的衣裙,指腹略过每一处,都像是点着火苗一样。 楚云轻浑身像是烧起一般,她哼咛一声,媚眼如丝。 剩下的声音全都被他吞入嘴中。 “小娘子只管躺好,其余的事情交给为夫。”凤晋衍将她放好,褪去身上的阻碍。 女人微微合拢双腿,有些羞涩。 “我怀孕呢,你注意点,等会欲火焚身我可不管你。” 她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却发现他俯身探了过来。 身下一阵冰凉,紧接着整个人都酥麻了,楚云轻身子一抖,腿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架在他的肩膀上。 那股触觉,像是电流一样,从脑袋里面流过。 满身是汗,楚云轻攥着底下的毯子,双目灼灼看着他。 原来,有些时候,换一种方式也很美妙。 …… 一夜折腾,烛火都烧尽了,烛台上满是蜡,她躺着,看帘幔之外轻风吹过。 昨夜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划过。 多么疯狂。 像是新婚小夫妻一样,有些青涩,可还是沉浸其中。 “小娘子昨夜可舒服了?” “身上黏糊糊的,想洗澡。”楚云轻侧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托着脑袋,看向某个坏笑的男人。 天知道,这个金贵的男人,昨儿做了什么。 “问你话呢。”凤晋衍催促一句,女人点头,咬着下唇。 “没想到夫君还有这一手。”她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茬都长出来了,格外扎人,男人趁机过来。 “刺挠,疼呢。” “忍着。” 凤晋衍沉声,毫不客气。 晨起嬉闹了一会儿,就有从宫中传来的圣旨,看来凤璃毓是铁了心要快些将他送走。 凤晋衍接了圣旨,双手微微捏在一块儿。 女人从身后抱着他。 “舍不得?” “嗯。”楚云轻低声道,像个委屈的小姑娘一样,“这样一走,不知会是多久,我害怕。” “若是想我,就折一只纸鹤,记住了吗?” “可我不会折啊。”楚云轻愣了一下,她以前是个特工,杀人擅长,可不擅长这些精巧的玩意儿。 凤晋衍愣了一下,让连夏去备了些纸张过来。 他抓着楚云轻的手,一下,一下,教她怎么去折纸鹤。 “看好了,不许开小差,我只演示一遍。”男人修长的手,在面前折着,也不知道是风沙迷了眼,还是怎么,楚云轻跟着折,忽而眼眶便湿润了。 她哽咽了一下,轻声道:“是这样吗?” “我的丫头真聪明,来给你个奖励。” 他捧起她的额头,在上面印刻下一个吻。 “何日启程?”楚云轻颤抖着嗓音,抬眸看向这个高大伟岸的男人,总是要分开的,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今夜行军,大抵是傍晚时分。 “好,我会亲自送你出城。” “晚上风大,夜凉,我怕你……” 唔…… 以吻封唇,哪有那么多的废话,楚云轻直接表达了内心所想,她都不在意这些,这个男人倒是婆婆妈妈了。 她未真正穿过甲胄,可看到这一身玄铁凝练的盔甲,重量比她想象之中要重的很,她亲手替他穿戴上,整理了身后的衣领子。 指尖划过冰冷的战甲。 楚云轻猛地抱住他。 “不许再受伤,知道吗?” “遵命!”凤晋衍凝声,抬起她的下巴,本不是柔情之人,可若是在意的人,总会入了心的。 “来,拿着。”楚云轻递给他一个药瓶,“里面有三颗丹药,可解百毒,受了重伤可以续命,我希望它们派不上用场。”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你放心。” 微光照映在他的眼睛里,也闪着泪花。 两人抱了许久,许久。 …… 此时,宫闱之中,长偃抱着琴站在帝王身侧,凤璃毓看着青天大白日,有鸟群从天上飞过。 “宫里新进贡来一批仙鹤,是繁城城主敬献的,你要带一只走吗?” “此番仙物,微臣不配。”长偃低声道。 自从下了那道圣旨之后,凤璃毓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 “你也觉着朕心怀不轨,狠毒心肠,是吗?”凤璃毓看着他。 长偃摇头:“不曾。” “她定是恨极了朕吧,早前害她冥婚,险些成了寡妇,如今又着急忙慌送七哥去战场,可她哪里知道,朕是帝王,边疆战乱,局势动荡,若是无人能镇守住边关,那么国将不国。” 凤璃毓有些激动,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长偃不说话,他不过一个琴师,不敢妄议朝政。 “长偃,你说。”凤璃毓抬头,“朕到底做错了吗?” “皇上怎么可能会错呢?” 长偃应了一句。 “可她,她为什么恨朕,为什么?”凤璃毓声音微微颤抖,看着长偃,他这辈子都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 “皇上大可不必这样想,七王爷是战神,马背上得来的战名,岂能天天闲在京城王府,提笼带鸟,这不是战神。” “呵。”凤璃毓冷声笑道,也不接话。 是,他是战神,声名赫赫,朕是窝囊废么。 不,不是的。 凤璃毓狠狠的攥着手,底下有人过来,说是左公公回宫,要见皇上。 “微臣先退下了。”长偃拱手要走,凤璃毓却挥手。 “留着吧,今日朕排了一出新戏,等会琴师留着一同观看。”凤璃毓盯着长偃看了一会儿,说道。 长偃行了礼,应了一声,便候在一侧。 不远处,左公公疾步朝着这边过来,将手里的信亲自递了过去:“奴才见过皇上。” “起来吧。” “此番北寒动用鲛人,善用邪术,致使大夏军队连连惨败。” “陆将军呢?”凤璃毓问道,视线在那信上扫了一圈,心底也为之震惊,没想到,北寒边境如此凶险,大夏居然已经被打得连连退后。 左公公凝声:“陆将军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皇上,此番七王爷若是前去,怕是凶多吉少。” “为何?” “北寒为首的副将,有一人曾经是七王爷的手下败将,这一次怕是要来取他性命的。” 凤璃毓神色一愣。 “可朕已经下了旨,而且大夏无人比七哥更适合。” 他的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丝希冀,从前那件事情再度变真可就好了,那就不需要他忧愁剩下的事情。 “你退下吧。” 凤璃毓挥了挥手,那人便顺着台阶走下去。 凤璃毓看着长偃:“琴师可觉得朕有些绝情。” “男儿志在四方,有什么绝不绝情的,家国天下为重。”长偃应允,面色淡然,心底却是不敢苟同,这小皇帝的心思别提多明显,怕七王爷功高震主,又不敢亲手削弱,只能借着这场战争。 若是战死,他便没有后顾之忧。 若是战败,七王爷的名声会大降。 若是战赢,那么大夏安稳,他也没什么损失。 “这偌大的皇土,也唯独只有琴师能理解朕了。” 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 落日余晖,洒在战甲上,显得格外的和煦。 楚云轻裹紧身上的斗篷。 围观的群众站了好几层,时隔不久,他们大夏的战神就要再度驰骋沙场,不少女子那般羡慕的眼神落在楚云轻的身上。 “再不走,我都不舍得放你去了。” “傻丫头。” 两人拥抱在一起,女人声音微微颤抖,可她不会哭,这又不是什么丧的事儿。 “去吧,代替我驰骋边疆。”她将手里的护身符塞了过去,转身便往城内走。 浩荡的大军离开京城,那般威严,楚云轻随即上了城墙,用最快的速度跑了上去。 “娘娘,您慢些。”连夏和洛衣在身后追着。 他们站在城墙上,俯瞰整个军队,在路上蜿蜒。 楚云轻的眼睛被太阳光照射着,看着那群人,泪水落下来。 “娘娘,您哭了。” “风大。”楚云轻低声道。 战马上的人好似能感觉到那抹视线一样,凤晋衍转身朝着她挥了挥手,身影便慢慢地变小,一直等到彻底消失在眼界之中。 天也阴沉了,冷了些许。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娘娘,咱们该回去了,王爷不放心呢。” “好。” 楚云轻跟着她们下楼,四周都有暗卫护着,墨泠手下几个精英都在,要说有人能近身也难。 她刚下来的时候,便听到城门外一辆马车疾驰,走得很快,扬起了尘土。 楚云轻微微捂着嘴,看到那辆停在面前的马车内,帘子掀开,甫一看到一张死人脸。 陆纡? “哟,这不是七王妃么,大晚上不在府里绣花儿,跑出来做什么。” “陆大人治水倒是挺快。”楚云轻冷声道,不想继续说下去,她饿了,得赶紧回去。 可是陆纡却一直盯着她看,眼底还有一丝邪性,他抿唇,手落在身侧干尸上。 “七王妃与王爷伉俪情深,他今日启程,你怎么不跟着去呢?”陆纡冷呵一声,“就不怕年前那样的悲剧重演么?” “你,闭嘴。” 楚云轻冷眸微转,猛地一抬手,银针刺入男人的脖子。 “下次再敢胡说八道,直接封了死穴。” 男人僵硬地很,维持着一个姿势,只有眼珠子能动,身上那股又痒又麻的感觉简直要命了,想呼救还呼救不出来。 “送你家陆大人回去,以后夜路少走,免得见鬼。” 楚云轻低声道,转身便上了马车。 连夏跟着过来:“娘娘,您也太和善了,这陆纡目中无人,还想着调戏您呢。” “不怕,那一针没个半月缓不过来。”楚云轻眯着眼眸,她倒是把这个人都忘了,曾经在凤亦晟的麾下有过不少功劳,可现在居然心甘情愿为凤璃毓卖命,不简单呐。 …… 陆纡的马车没有回陆家,而是直接去了宫里,等着身上穴道解开,已经是两个时辰的事情。 他进了宫,倒也害怕冲撞了皇上。 可是他有大事启奏。 “陆爱卿总算是回来了。”凤璃毓轻声道,殿内只有君臣二人,屏退了那些太监。 陆纡起身,低声道:“此乃皇上所要的,墓穴图纸。” “很好,朕就知道陆爱卿是可造之材。”凤璃毓接过他手里的图,视线微微凝聚,什么治水,不过是为了派陆纡下了一个墓,借着治水的名头,开了玄朝一位帝王的陵墓。 “皇上谬赞,能为皇上效力,是微臣的职责。”陆纡轻声道。 凤璃毓将图纸收下,抬眸盯着这个男人看。 “朕知道你是九哥的人,九哥被关在地牢内,也时常与朕提起你,朕说过,只要你能投靠朕,既往不咎,可若是让朕发现你有二心,陆纡,你知道九哥是怎么死的吗?” 凤璃毓的眼眸忽而转到了他的身上,黑暗中的一抹精光。 陆纡倒是平淡地很,跪了下来,摇头:“微臣不敢背叛。” “化尸之水滴在身上,还有意识呢,就听到一阵惨叫,人就没了。”凤璃毓轻轻哼了一下,“你看七哥道貌岸然,做这等子事情也是信手拈来,你就算有二心,也得护着旧主,你与朕要对付的人都是一个。” “皇上多虑了。”陆纡凝声,不多说什么。 凤璃毓咯咯咯地笑,殿内空旷,声音变得悠长。 “传闻这位帝王墓穴之中,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可使人起死回生,朕知道,陆爱卿心中有人,若是能复生你的枕边人。” 不,是枕边尸。 岂不是两全其美。 陆纡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位帝王不是面上看着那个废,还是有些能耐的。 “还得仰仗皇上,不过这墓穴有三层,微臣也只敢下去表面,去的人,几乎全军覆没,里面似是很邪乎。”陆纡提醒了一句。 凤璃毓摆了摆手:“这就不劳陆爱卿操心的,夜深了,是时候回去了。” “是。” 陆纡从殿内退出去,前面有公公领路,不多会儿却见着凤栖宫内的灯火还亮着,他蹙着眉头。 “这不是之前昭然公主的寝宫吗?”陆纡愣了一下,“公主在宫内。。” “陆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是皇上宠妃,年妃娘娘的宫殿。”公公低声道。 陆纡僵了一下:“年妃?” “是,端木家小女,端木瑾年,前些时日进宫深得皇上喜爱呢。”公公又介绍了几句,如今宫里可没有再比这位荣宠的。 陆纡停顿了片刻,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端木瑾年,还真是好本事呢。 …… 男人微微一勒马。 “原地,休整。” “哟,怎么了,想云轻了?”檀修下马,将马交给下属,走过去,“如今有了牵挂,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吧?” “嗯。” 凤晋衍紧跟着过去,不是说心底有惧意,而是单纯的想念。 那种感觉,萦绕在心间,很细腻。 “酸得很。”檀修捂着脸颊,笑道,“哪时候我也娶个胖乎乎的小媳妇来暖床,免得哪天被你们给虐死了。” “胖乎乎的,你喜欢?可别糟蹋了别人,我还以为你非尤物不要呢。”凤晋衍凝声,看也不看他一眼。 檀修摆了摆手:“可不,做媳妇还是得可爱些,好生养,那些生得好看的,可不行。” “可我瞧见,你给端木清尘送了定情信物。”凤晋衍一眼戳破。 檀修僵了一下,说他胡说,他明明只是见不得美女落寞罢了。 “说正事,等到了西城,我先离队,带墨泠他们绕后,你配合墨屈,要他假扮成我,途中走得尽可能慢一些。”凤晋衍嘱咐道,看向檀修。 檀修愣了一下:“你要冒险啊,此次可不一样,我不敢保证。” “不怕,我不会惊扰他们。”凤晋衍低声道。 檀修无奈,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人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听他的,他笑笑。 “希望这次也能合作愉快,就跟西凉那次一样。” “但愿吧。”男人抬头,看着稀疏的几颗星星,脑海里全是她的容颜。 千里之外的京城,女人在被窝里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娘娘,您着凉了?” 连夏进来,责怪之前楚云轻不该穿那么少,得听她的来,如今王府没有男主人,他们多少得再上心。 楚云轻摇头,侧过身:“他想我了。” “您倒是笃定了。”连夏笑笑,“来,拿着暖暖。” 她递过去汤婆子,女人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上毯子。 说不着,总是要找人说说话的。 “连夏,你有家人吗?” “我是个孤儿,养父母在七王府当差,我自小便是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也不知道家人是谁。”连夏笑笑,天真无邪,她说没了那些东西,也不会去念想。 这倒是跟楚云轻很像。 “以前夫人在的时候,奴婢倒是能感觉得到,可是夫人瞧着与奴婢这般年轻,要说长辈,也说不上。” 连夏说得是宋显儿,见楚云轻不说话,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奴婢又说错话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阿娘会去哪里。” 楚云轻低声道。 一想来这里也快有小一年了,大夏风土人情,她也了解地清清楚楚,可除却这个京城,其他的地方都是在树上瞧过。 她倒是有心想去看看那个修仙支之城,繁城,也想看看塞北的风光,还有北地那副容光,都得等卸了货之后才可以。 “奴婢觉着,夫人定然是在天上看着您呢。” “人死了,兴许就去了别的世界,在那个地方,阿娘或许还活着。”楚云轻淡淡地道。 连夏怔了一下,不明白。 她笑着:“奴婢不知道,可前些时候听檀管家提起,这世上可有修仙之人,修成正果之后飞升的,您说那么高的地儿,修仙之人不怕吗?” 连夏说怪恐怖的,换做是她,怕是还没上去就先把自己吓死了。 “噗。” 这丫头还真是实心眼。 “那是另外一个世界,兴许是仙界,兴许和这里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人人有法力吧。”楚云轻道,以前也看过不少电视,这儿是位面空间,跟以前不一样。 出了地球就是外太空,这里天空上面又会是什么呢? 八戒嫦娥?观音菩萨? 亦或者是大罗金仙。 她不知道。 “听闻修仙之人,可以不死,而且点石成金,真好。”连夏满脸希冀,“若奴婢能有这本事,只管躺着。” “切,这小脑瓜想什么呢。” “前些时候,京郊边有个小村落挖出一个太岁呢,这么大,奴婢趁着空闲去拜了,真的会动呢,奴婢就想着王爷王妃你们能安安康康。” 连夏念了好几句,却不曾见着楚云轻已经湿润了眼眶,她知道所谓太岁是什么,可她不愿意说,只看着连夏这丫头,满脑子为她好,都觉得感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