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36、二两肉,有什么手感
“恩主……” 楚云轻勾唇浅笑,一把将头发拽回:“九爷难道连娼妓之事还管?” 凤亦晟僵了一下,他沉下脸来,面色迥异:“本王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废话,来,把这两人都带走!” 他一声令下,可就在此时,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蓦地起身,手上的银针刺入他的穴脉之中。 凤亦晟想反抗,可身子动弹不得。 那扇门被打开的瞬间,楚云轻弹出手里的石子儿,落在那几人身上,举着刀子的小厮被她一碰就倒,她走过去将门带上。 “想跑吗,白姬玉,我的话还没问完呢,浪费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是你赔得起的吗?” 她冷声,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像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一般,浑身杀气。 白姬玉身子一颤,她面色煞白,知道自己逃不出楚云轻的手掌。 “你想要什么?”她护着身前,将衣裳穿好。 楚云轻一刀一刀剃下凤亦晟的头发,刚才有胆子拽她头发的人,这会儿心中欲哭无泪。 凤亦晟风流,可若是她给他改造一下发型,来个地中海,看他还怎么风流倜傥。 男人眼角落下一滴悲伤的眼泪,看着墨色头发一点点被剃掉,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留下楚云轻,早该将这个魔女送走才是! “说吧,今天来找过你的人都有些谁,别跟我兜圈子,不然今晚我会送凤亦晟一个梦寐以求的夜晚。” 楚云轻冷声道,缓步逼近。 白姬玉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她谨慎地很:“九爷能听到吗?” “不能,他现在除却眼睛,其余都没有知觉。说吧,别消磨我的耐心……” 白姬玉心底暗道一声不好,她以为今晚最难缠的是凤亦晟,可谁知道,这个藏得很深的病夫,才是真正大麻烦。 “有一人,或许是你想知道的,是御鬼堂的主子倾夜,他被人追杀误入春风十里,闯入我的闺房之中。”白姬玉压低嗓音,身上渗出冷汗。 她在冒险,不确定楚云轻要找的是什么人,但她的确接触过主上倾夜,她是御鬼堂的杀手,能暴露主上的行踪,却不能暴露与主上的关系。 楚云轻愣了一下:“倾夜?” “嗯,江湖上排行第一的御鬼堂,他们的主子行踪诡异,可这一次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阁下是因为这个而来?” 白姬玉试探了一句。 楚云轻摇头,她抿唇,半晌才笑道:“我说过别跟我浪费时间,如果真是倾夜那样的人,白姑娘似乎不可能活下来吧?” 白姬玉心头一颤,她的神色慌张,唇瓣在颤抖:“奴家一个娼妓,何须倾夜大人动手。” “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除却倾夜还有什么人见过你?” 楚云轻冷声道,察觉出白姬玉在隐藏什么,她僵了一下,摇头:“没了,今日本就是我的第一晚,妈妈不让我见旁人,若不是倾夜闯入,我也不会……” “不知花魁听说一句话没有,不要自作聪明,你既然不肯回答,那好。” 银针刺入她的体内,白姬玉疼得直皱眉,她来不及闪躲,目光瞥见那个女人从窗户逃走,留下一句话。 “这个夜晚,两位就好好享受吧,凤亦晟,美人在怀,可得消消火气,不要谢我!” 那抹倩影消失不见,屋内几人僵在那儿,因为燥热,浑身渗透下的汗水一涔涔。 楚云轻给他们中了媚药,等着时机发作,凤亦晟便可以从白姬玉的身上讨回从前过往欠下的那些情债。 她本不打算对一个花魁动手,可奈何白姬玉几次三番地玩弄她,什么御鬼堂,什么倾夜,她不想说,她也不跟她耗着。 楚云轻潜入暗夜之中。 此时藏在暗中的两人浮现身影。 “瞧着王妃这股子劲儿,霁雨可招架不住呢。”檀修嗤笑一声,他抹了抹额间的冷汗,差一点儿,楚云轻便能撞破他们最大的秘密。 凤晋衍伸手戴上那张面具,寒声:“瞧着她些,莫要她卷入这些纷争。” 这场暗战背后指不定有什么陷阱,凤晋衍不能将她拉入漩涡之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楚云轻隔离地远远的。 可惜他似乎忘记了,从楚云轻嫁给他那一刻起,他们的命实则已经绑在了一起。 “知道了,不过瞧着她这身本事,不去欺负别人已经难得了。”檀修吐槽道,接收到来自面具下那威胁的眼神,他身子一抖,不敢多言语。 凤晋衍凝声:“再厉害的人也会有软肋,她只是身手不错,如果碰上那些善于用蛊毒,会暗算之人,我怕她会吃亏。” “对了,霁雨还在下面呢,你当真要让你家九皇弟跟她?”檀修凝声,这厮半点不怜香惜玉。 凤晋衍冷声道:“轻儿准备的,就让它去吧,至于霁雨,是该让她收收性子,别往后对上轻儿,还不知道谁是女主人!” 男人言毕,消失在暗色之中。 檀修心头微颤,眸色慢慢凝聚,凤晋衍这是真的入了情网,看来这次是动真格,连霁雨都不管了。 有趣,有趣的很! …… 楚云轻在王府候了一夜,可那该死的男人居然还没有回来,她辗转难眠,第一次那么担心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耳边全是凤晋衍说得那些不害臊的话。 楚云轻睁着眼睛,嘟囔一句:“我这是中毒了吗,怎么心跳那么快,那么慌……不行……” 她坐起身来,给自己点了安神香,又去找连夏泡了一杯安神助眠的茶,这才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凤晋衍回来的时候哭笑不得,看着床上那个大喇喇睡着的女人。 一个“大”字的姿势,格外霸气,他坐在床边,守了楚云轻一夜。 可女人迷糊间醒来,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恶狠狠地道:“王爷还知道回来?” “轻儿怎么一脸幽怨,怨恨为让你独守空房?”他嗤笑,将女人抱起,扣在怀里。 小猫儿不闹了,刚睡醒这副懒得折腾的模样,外加浓浓的起床气,莫名暖了心。 楚云轻怼了一句:“才不是,我睡得可好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满屋子安神香的味道,一点儿不刺鼻。”凤晋衍笑道,将人抱了下来,伺候她更衣,也不去触碰楚云轻的逆鳞,怕这丫头急起来可是会发疯的。 楚云轻坐在那儿,任由男人摆布,他替她挑了一身粉嫩的长裙,她也不介意。 可凤晋衍太贴心,贴心到楚云轻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外头偷腥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拽过腰带,自己系了,省得这个人还占便宜,弄得又慢,在这儿拖延时间。 “娘子果真慧眼识珠,的确是有事儿,不过我得先带你去个地方。” 他轻声道,抓过楚云轻的手往门外去。 楚云轻急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坐到原先的地方,固执地很:“不说清楚,我不会去。:” 昨夜为了这个男人,她去了一趟春风十里,可奈何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招惹上一只花孔雀凤亦晟,楚云轻多少有些不值得,可明明是她自己要去的,这会儿却将所有的账都算在凤晋衍的身上。 她就是怪他,就是这么任性! 凤晋衍嗤笑一声:“轻儿对为夫也这么戒备?” “凤晋衍,老实说,咱们的确上过两次榻,做过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你……”楚云轻面色凝重,话到嘴边,顿住,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 起码目前这样,跟他调调情,互相利用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昨夜辗转难眠,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占据的分量似乎不轻。 “轻儿?”凤晋衍凝眸,“是打算睡过不认账了,不负责吗?” “我们都是大人了,谈什么负责,凤晋衍,我的意思是,你确定往后余生,会将我放在心上吗?”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亮堂堂的,盯着凤晋衍。 “就跟你们古人所言,一生一人,白头偕老那种?”楚云轻面色羞红,她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见着凤晋衍愣了一下,楚云轻忽而觉着自己有些过了,明明一直在宣扬不介意的是自己,为什么还要奢求。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掩饰目前的尴尬,楚云轻转身从门那边走:“不是说有事儿吗,走……唔……” 身后的男人,一把拽过她,将她抵在墙角,身子拢了过来,俯身,凤晋衍凑得很近。 两人之间只差微米的距离就要碰上了。 他说话,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男人隐隐带了怒气,低沉而性感的嗓音。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纨绔风流的人吗?楚云轻,真该撬开你脑子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浆糊,平常瞧着挺机灵,怎么就看不透,本王需要床伴,招招手,还会缺吗?” 他的眼眸,带了浓浓的火焰,上下扫了一圈:“再说了,你身前那二两肉,摸着也就……” “凤晋衍,你什么意思?”楚云轻吼道,“嫌我身材不好是吧,招招手,不缺人暖床是吗?很好!” 她咬牙,恶狠狠地道,猛地一抬腿,快很准—— 楚云轻的膝盖顶撞在男人下身,疼得凤晋衍蓦地失去支撑,嘶—— 还真狠呢。 楚云轻潇洒出了那扇门,转身:“略有句话叫别招惹女人,疼吧你就!” “你……你就不怕下半生幸福都你这一下弄没吗?”凤晋衍冷声道,对着那个背影,忍痛也要露出悦色。 不过方才,这丫头所说的那些话,似乎都走了心。 凤晋衍眸色颇深,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番话,心底暖意席卷而来,完全中和了这股疼痛。 …… 楚云轻还以为他会带她去什么荒郊野岭,看到湖面上那画舫的时候,她眼底一喜,这儿风光无限美,一望无际的湖,湖水清澈,她上了船舫,听到有人在咿咿呀呀唱曲儿。 “这般有雅兴?”她转身,看到那熟悉的面具,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带上的,“见不得人?” “嘘。”男人沉声,带着她进了舱内,船还是那个挂了不少画,笔法细腻,可画得都是美人儿,还是衣裳半解的俏美人。 楚云轻转了一圈:“啧啧,艺术修养挺高。” “过来。”凤晋衍知道这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将她拽过来,里面传来一道醉醺醺的声音。 一个满身酒味的男人醉醺醺地走了出来,瞥见楚云轻,眉目含笑:“美人儿,来,躺这儿。”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支画笔。 “江淮,不想死就别装醉。”男人冷哼一声,吓得那醉酒之人摇了摇头。 “主上?”江淮眼里只有美人,等注意到凤晋衍的时候,他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带路吧。”凤晋衍冷声,那男人慌忙在前面带路。 三人跟着进入密室,往船舫下面去,越是往下面,温度越低,七弯八拐,楚云轻被一阵冰寒给冻得瑟瑟发抖,好像入了一个冰窖似的。 男人解下身上的外衣,罩在她身上:“还冷吗?” 凤晋衍柔声道。 她摇头:“不是很冷,咱们这是入冰窖?” “嗯,有几具尸体中毒很是诡异,请你来看看,他们中了什么毒。”凤晋衍低声道。 江淮顿了一下,杵在一侧,不敢出声,主上身侧这位美人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主子这般温顺,简直千古奇闻。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尸体在哪呢?”楚云轻率先走了一步,那冰冷的感觉,刺入骨髓。 跟现代的冰窖不一样,这种冷,特别诡异。 面前陈列了三具尸体,通体深紫色,还有奇怪的纹路,面色煞白,唇瓣上一点朱砂红,三个都是一样,她往前走了一步,从腰间拿出金针,刺入那男人的身子。 金针瞬间弹了出来,这几具尸体被冻得邦邦硬。 “咳咳。”她咳嗽几声,缓解尴尬,换了个姿势。 江淮蹙眉,低声道:“这尸体都成了冰,银针怕是不行……” 他话音刚落下,楚云轻手里的针已经没入半截,江淮脸色刹那间变了,这女人是什么功力,刚才瞧着走路姿态,不像是有内力的人。 楚云轻眯着眼眸,手心里撒了一抹白色的粉末在那人唇瓣上,掀开他的嘴巴,看到上颚有很多细微的小孔,里头好似有小虫子在扭动。 就跟水蛭似的,那种细小的触角。 几人的指甲缝隙里面,沾满了污泥,一看就是从泥潭里带出来的。 “有何眉目?”凤晋衍低声道,这毒很是诡异,三人外出任务回来,本还好好的,可谁知道当晚复发,一击毙命,尸体呈现诡异的姿势。 他名下的神医都束手无策,凤晋衍才出此下策,要楚云轻过来一探究竟。 “是虫子。”她凝声,也解释不清楚,蓦地用银针挑了一段,可奈何那细小的红色虫子,一路拉扯下来。 越抽越长,足足有半个身子那么长。 一股腥臭味袭来,楚云轻蓦地蹙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是这虫子在作祟,他的体内怕是还有不少,尸体暂且冰冻着,等查明缘由再做火化处理。” 楚云轻皱眉,心底有些讶异,难不成这三人是将虫卵吃下去了,亦或者是蛊? 前世曾经去往西南地带,见识过蛊的威力,难不成在这时候,已经有了蛊? “给我一个瓷瓶。”她蹲在那儿,抬头冲着凤晋衍道,男人示意江淮去取,她要暂时将这些虫子带走,不能一直蹲在这儿,冷得吓人。 楚云轻挑起尸体的长指甲,里头抠出一片污泥,她用纸将它包好,也带走。 “这般架势,瞧着与仵作无异,轻儿,你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凤晋衍纳闷,一个身居深闺的千金小姐,怎么什么都会。 楚云轻嫌弃地抬眸,翻了个白眼。 “聪明人都是无师自通,谁会拜师,不过你若是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她嗤笑一声,起身,脑袋有些晕乎乎。 身子一抖,男人扶了一把:“这小身板,得补,不然蹲一会儿就晕头转向。” “不是说我身前二两肉吗?”楚云轻哼哼着出声,“就我这小身板,才能替你查出这是什么毒。” 她愤愤,这时,江淮从门外进来,眼神都不敢乱瞄,生怕看到什么不能看的,他将瓷瓶递了过去。 楚云轻弄完这儿的一切,便出了冰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口烦闷地很,走到外头呼吸了好久新鲜空气,等凤晋衍和江淮商量大事儿呢。 不多会儿,周遭多了一艘船,眼界着阴云往这边移动,她眼尖,瞥见那抹身影。 凤亦晟? 还真是冤家路窄,好死不死在这儿碰见,不过今儿她是女装且做了伪装,他不会认出来吧。 旁边那艘船可真是奢华,通体通着金色光芒,外面似有宝石一般,璀璨的很,她看到船上的白姬玉,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不少。 两人有说有笑,白姬玉整个人都跨坐在男人身上,她蹙着眉头,果真是烟花之地出来的,能屈能伸。 “江老板可在?” 对面有人冲着这边喊道,楚云轻他们在的是石做的船舫,是死的,不是在湖中游走的船。 这船舫分为四层,每一层都很吸引人,一层是各色美食,包括宫中糕点都有,二层是美人聚集的地儿,三层是个巨大的赌场,四层嘛,也就是楚云轻现在在的地儿,是江淮的住所,寻常人可上不来。 江淮蹙着眉头,从船内出来:“什么人,吵吵嚷嚷的,影响我作画!” “今夜九王爷要包下石舫,请您做好疏散工作。”那人站在船头冲着这边喊,嗖地一声,几片金叶子落在船上。 楚云轻一愣,这大夏的王爷都这么有钱吗? 出手真是阔绰。 江淮嗤笑,满脸不屑:“可今儿晚上不行,有人包了船舫。” “呵,这天底下还有人敢不给九爷面子,话我带到了,怎么安排您心底该有数!?”那小厮狂妄,半点不给江淮面子。 楚云轻耷拉着脑袋,与江淮对视一眼:“有钱不赚是傻子,谁出价高给谁呀。” 她笑言。 江淮额头一阵冷汗,心底苦,又不敢解释,他又不傻,可奈何包下船地正是里头那一位。 谁知道主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姑娘准备惊喜,还得他来承受这骂名。 他一挥袖,将那些金叶子原路送了回去,他不缺这点,也不需要看什么九爷面子。 “七王爷出殡在即,九爷倒也是风流倜傥呢,早前还惧怕战神王爷,如今越发大的胆子。”江淮冷声道,暗讽一番。 楚云轻一把拽了他的袖子:“这王爷一看就是大头,你不知道趁机宰他一顿?” “姑娘,咱们有自己的规矩,不畏皇权,切莫贪财。” 江淮低声道,他总不能说某人包了这船,要给姑娘惊喜吧,也只能硬着头皮。 对面那船,摇着走了,也不去理会江淮所言,好似话带到了就不管似的,楚云轻蹙眉,托着腮帮子:“这位九王爷,到底倚仗什么,这般自大,不给兄长面子,太后也不管吗?” “传闻凤亦晟并非先皇的儿子,而是太后的私生子,太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淮摇头。 楚云轻愣了一下:“太后的私生子?” “嗯,明着生母是边陲小国的公主,可宫里有谣言出,那位公主压根不能怀孕,对了那位出自南疆自小体内养蛊,破坏了平衡,是蛊女,虽说受先皇宠爱,可惜……” 楚云轻脑补了一出大戏,南疆蛊女,四个字在她的脑海里烙印地很深。 “还是野史带感。”她嘟囔一句,瞥见不远处那个藏在光影之下的男人,正在看着她。 凤晋衍哪里想到,她在这儿吹风吹得倒是闲散:“下来,咱们该走了。” “好。”楚云轻乖巧地跟了过来,下到一层的时候,那些香味勾着她的肚子,“不能吃完再走吗?” 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拽着凤晋衍的袖子,活脱脱像个邻家小姑娘。 这般小女人的作态,自然是让某人心神荡漾的。 可凤晋衍沉了嗓子:“不行,家里什么没有,你若是想吃宫里的高点,我给你请御厨。” “不一样嘛,就吃一会儿。”她摇了摇袖子,奈何这人铁石心肠,硬生生将她拽了回去。 楚云轻恨得牙痒痒,她在身后磨牙,诅咒眼前那霸道王爷一辈子不长个儿,小气地很…… 两人回了王府,楚云轻还在记恨之前的事儿,一直到王府也不理会他,一路直奔着宋显儿的住处。 她推门进去,话都说了一半:“阿娘,可乖乖吃药了?” 屋内凄清地很,连灯都没有,略微显得有些暗,宋显儿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楚云轻四下找了一遭,也不见宋显儿,她会去哪里呢? 她出门去找连夏还有院内的婢女,都说不见宋显儿出门,她又回了那房间,发现床上的褥子都是湿哒哒的,屋内似乎透着一股寒气。 “派人出去找找我阿娘的踪迹,切莫兴师动众,相府那边还盯着咱们呢。”楚云轻低声道。 连夏错愕:“不应该,他们都说不见夫人出去。” “王府内什么构造,你跟我说说。”楚云轻抬眸,看了连夏一眼,他们藏身在后院,怕宋显儿闷得慌会四处乱走。 这儿阵法密布,机关重重,她要是一个走错,怕是会出事。 “奴婢先让他们在府里找找吧,万一触碰了机关,可就惨了。”连夏满脸为难。 楚云轻却觉得异常怪异,她又回了那间屋子,察觉到了地上尚未干涸的水渍,还有那快要消失的脚印,楚云轻跟着那脚印往前面走。 七王府后院她鲜少来,可也知道这儿有个温泉,常年温热。 她早前在这儿跟凤晋衍“打”过一架,印象很是深刻,脚印在这里便断开了,她环顾四周,水里冒着泡,楚云轻隔得很远,不敢离得太近。 忽而水底荡起一阵波澜,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楚云轻凝眸,落在池子中的人身上。 那是宋显儿的模样,可是面色年轻很多,她的头上长了角,好似她前世看到的龙女一样。 楚云轻捂着嘴巴,不敢出声,一直等到宋显儿从水底出来,模样蜕变好了,她才从后院离去。 这般际遇,让楚云轻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难不成这个世界有妖怪,那不是她的阿娘,而是一只幻化成她阿娘模样的妖怪? 不应该啊。 楚云轻浑浑噩噩,心底藏了太多的事情,宋显儿显然是有什么瞒着她,从一开始就很怪异。 她差点撞上檀修,男人一个闪躲,轻巧地闪开:“王妃这是作何,再走几步可撞上树了?” “檀修,你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楚云轻问了一句,她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很了解,对一些事物的认知还很浅。 种种经历可以看出,她不能再用之前那个世界的眼光来看待这里了。 “不曾见过,倒是鬼神之说常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说起妖,曾经在宫里可是出了件大事。” 檀修笑言,他说那是他还小,跟着父母去宫里参加宴会。 可是谁知道,有一个婢女不慎将酒杯打翻,被先皇所留意,可当晚那婢女却死在冷宫附近,她被人挖了五脏六腑,坐在池子当中,宫中有妖一说便传出。 “他们说妖专门吃人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檀修嘟囔一句,“但其实那婢女为什么会死,只因着她那张脸,有三分像雪妃娘娘,而这位娘娘曾经在帝王面前露出原形,他们说她是一只狐狸精……” “是妖?”楚云轻听得津津有味。 檀修摇头:“没人知道,那晚在宫里的人都死了,唯独剩下一个人,当今太后。” “哇,如果真是狐狸精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宋显儿绷着一张脸,出现在那儿。 吓得楚云轻一个激灵,她站起来:“阿娘,你没事吧,我还在四处找你呢。” 她走过去,与宋显儿隔了一段距离,宋显儿似乎很是不悦,她低声道:“莫要听信那些莫须有的传闻,什么妖,什么怪,不过都是借口罢了,先皇是个负心汉,惧怕太后,赐死了雪妃。” “阿娘,你怎么知道?”楚云轻愣神。 宋显儿却不与她多说,只要她不要去偏听偏信。 楚云轻重重地叹了口气,目送宋显儿回去。 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在心间弥散。 …… 傍晚楚云轻在树下小憩,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只妖对她张开血盆大口。 她冷不防醒来,被男人一把拥入怀中。 “梦里一直在叫什么?”凤晋衍错愕,轻轻抚摸她的脊背,帮着她顺顺气儿。 楚云轻蹙眉:“有妖怪要吃我。” “咳咳,你这身板有什么好吃的,只剩下二两肉,再说了,这世上压根没有妖,只有那些障眼法,可懂?”他伸手,弹了她脑门一下。 疼得楚云深嘶地一声吃痛,她拿下巴抵在凤晋衍的身上,也不闹腾,任由男人摆弄。 “走吧,带你去个地儿。” “不会又去看尸体吧,我可不去。”楚云轻满脸抗拒,怕了怕了,这男人一点儿不浪漫。 哪有带着新婚小媳妇去看尸体的道理。 凤晋衍将她拦腰抱起,强硬地道:“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你要挑衅我?”没来由一阵火,楚云轻冷哼一声,“后果自负!” “你真当为夫吃素的?”凤晋衍冷声,将女人钳制地死死的。 论本事,楚云轻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从前那般也只是不愿意对她下手,这丫头倒是无法无天了。 楚云轻挣扎着,拳打脚踢,都没能逃出来,硬是被他抓进了马车,她也倦了:“事先说好,再是尸体我可不看,你可真是个大直男。” “直男?”凤晋衍蹙眉,不解,“难不成还有弯的?” “噗。”楚云轻肺都要笑炸了,“是有弯的,在没我之前,你可不就是弯的。” 她嘟囔一声,男人总算是听懂了,怒吼道:“楚云轻!” 他一用力,蓦地将女人压在柔软的毯子上,凤晋衍满是怒气:“为夫是直是弯,娘子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