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分开行事
逸衽盯着湘离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不重要吗? 一个时辰后,大家在慕容府的大门前集合。因为人数较多,而逸衽的穿着又是如此的扎眼。 一顶白色玉冠把那一头黑色的秀发固定在脑后,一身纯白色上等云锦,云锦上用墨绿锦丝纂秀着不知名的图腾,腰间缎带镶着上好的羊脂玉,脚踏缙云靴,再配上他那不似凡人的脸…… 直惊的湘离的嘴一撇再撇,“能不能低调点?你当我们去郊游?穿成这样你要去招谁?你看看人家都怎么穿的。” 湘离愤愤的拽过逸衽,让他看着别的人是怎样的穿着装扮。一个个虽说还是锦袍,但那低调的暗灰色,并不给人华丽的感觉,使得他们站在人群中并不招摇,当然,忽略一下他们的容貌。 “本王怎么低调都亦如此。” 再次看着他那魅惑众生的脸,湘离一再摇头,也是,他长得这个样子,通身的气派,不论穿什么,不论站在哪里,怕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想低调也难啊。 一群高颜值的人,一同上路,那被人瞩目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为避免目标太过显眼,众人在简单的商量之后,决定分成两组走。 但是每组分哪位,却又引起了分歧,青衣跟逸衽肯定会是在一组,皇甫兄弟也是一样,慕容跟小和尚原本是想跟青衣一组的,这样就剩下了南宫赤云和欧阳潇潇跟皇甫兄弟在一起。 显然,这么分,后一组就太鸡肋了,如果路上遇到什么问题,皇甫二人根本不懂武功,南宫赤云和欧阳潇潇的武功虽说不错,但是同时照顾两兄弟,难免会有些措手不及。 这样,无异于把他们送到敌人手中,那他们这一行又有何意义? 而欧阳潇潇也坚决不同意离开慕容,不管慕容是不是愿意跟他在一组。 她时刻记得在假山旁所听到的对话,虽然她的武功跟慕容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但是她要时刻提防旁人暗害于他。 再次经过一番商议,队伍终于变成了青衣逸衽皇甫兄弟一组,慕容欧阳南宫若林另一组,慕容对这个结果本十分不满意,但是青衣却小声告诉他,他觉得南宫赤云有问题,要他分开精力盯着,那么他就没有多余的心思保护皇甫兄弟了。 这边凭他和逸衽的身手,还有白哲,保护他们妥妥的。再加上逸衽的一个眼神,好吧,他妥协了。 在约定好十日后在皇甫家碰面,众人登上属于自己组的马车,就各自从发了。 马车上湘离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逸衽把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头,本一个很小的动作,却又使得湘离睁开了眼,“到哪里了?” “已出凌水城,再赶一段路就到泊嘉了。” “那两个小子如何了?” “白哲在侧,应该是没有问题。” 继续把头枕在逸衽的肩膀上,“我总感觉我们这一路不会太平。” 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有我呢,怕什么?” “可我不想把你牵连其中。” “为什么?” 湘离抬起头,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又放下,“天快要黑了。” 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逸衽的手上,这是逸衽认识湘离以来,还是第一次,她主动。 他反手握住她那芊芊玉手,虽说易了容,但是除了面目,手指依然如女子般雪白修长。 “你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耽误一次,两次……你的事何时能做完?” 逸衽拿起她的手,轻轻的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湘离能感到那透过手背的唇的温度,“无碍,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事情已经拖了这么久,又何须急在这一时。” “因为拖了这么久,才更应该早些完成,这次的事本就是我多管闲事。” “也不能算闲事,慕容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玄华找你了吗?”话锋忽的一转,湘离直视逸衽,问道。 逸衽在她那如清泉般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又瞬间消失,好像刚才的一下是错觉。“没有。”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忽然想起来问这个?难道今天在慕容府的时候,她想问却又忘记问的事情就是玄华吗? 湘离并不知道她仅仅提起了这个名字的短暂片刻,逸衽心里所想却是不少。 “我只是在等玄华的这段日子,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也算给以后留下美好的回忆,我也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能完成自己一心要做的事。” “你要离开我?”逸衽忽的语调加重,语气也变得寒冷起来。 “我从来都是要走的,第一天见面我们不就这么说的?不然我跟你回来是为了什么?”湘离反问。 他这种冰冷的语气,也许在别人眼中是经常性的,可谓是正常的,可是湘离却从未见过。只感觉周围温度忽然之间下降不少,无意间把手从逸衽手中抽出,双手抱着两臂,来回搓了几下。 这个动作让逸衽找回了不少理智,语气又转变回以前的温柔,“冷吗?” “有点,可能是入夜了的关系。”湘离停止了揉搓的动作,好像没那么冷了,真是奇怪。 下一刻,她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不及挣扎,便从上方传来了他的声音,“别动,不是冷吗?” “马车上不是有毯子,干嘛非要你抱着?而且我现在不冷了。”虽说是小声嘀咕,依然传到了逸衽的耳朵。 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许,把湘离圈的更紧了,“我冷。” “那我拿个毯子给你。”想借此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怀抱,然而逸衽却紧紧箍着她不肯松手,“心冷。” “大哥,你说父亲真的死了吗?”在脱离了白天的一切以后,皇甫思昊就像是一个正常的十多岁孩童,天真的模样让人不忍心。 从刚刚就一直发呆的皇甫成文,把目光从马车顶端收了回来,抬手捏了捏弟弟的小脸蛋,“也许吧。”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说,明明那封信上如此清楚,他也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