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冷枭!你个混蛋!!你不能抢夺我嘴巴里的食物!!” “你的?!你再去盛一碗呗!” “冷枭!!你这个混蛋!!给我!!啊啊啊!!那是我的碗,我的筷子,我的啊!” 她嘶吼着,如同一只母狮,可是他却不紧不慢的将馄饨夹起来,放到自己的嘴巴里面,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闫巧巧气的要命,恨不得直接给这男人一拳,可是,很快地,在她悄然握住手的那一刻,她便将这种思绪平复下去了。 她一定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她现在,就主要的,就是不能跟这个男人生气,不然,这个男人就赢了! 她闫巧巧,就变得特别无理了! “冷枭,我BS你!” 她说着,从懂事的天儿手中接过一碗馄饨,气愤无比地吃了起来,冷枭眼眸里印满笑意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吃的不亦乐乎,自己也不禁觉得心里也变得有些微微的甜美。 从小时候再到现在,他几乎每次都是一个人吃饭,几乎,很少跟其他人坐在一起吃饭过,除了应酬的时候,他全都是独行侠。 他自己吃,自己睡,自己干活,自己工作。 这种生活,或许有的人觉得很幸福,无拘无束,也没有任何人敢管你,然而,当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你也一天天的成长了,就会觉得,没有人来管你,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你自己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也是多么的孤寂。 你开始渴望,渴望,有一个人发现你的存在,有一天,她会主动的走进你的生活里。她可以了解你所有的喜怒哀乐,她可以将你所有的不愉快都尽数驱赶走,会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陪着你,就或许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你也会觉得好安心,如果累了,还可以把头放在她的腿上,躺一会儿。如果你渴了、饿了,她都会帮你照顾好,就像是一个无微不至的管家一样。这种生活,你会逐渐的开始向往。可是,当你每次都是一个人住,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事情,就会感到可悲了。 因为,这种生活明知道你一辈子都实现不了,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开始奢望。 明知道,奢望过后是绝望,可是,你还是不肯轻易放弃。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都是彼此缺爱的人。 他冷枭,亦是如此吧? “喂!冷枭,你、你想什么呢?” “呃……” 被闫巧巧这突然地一叫,冷枭微微缓过神,他闷闷抬起头,看向闫巧巧,见她那双澄澈而圆圆的杏眼正好奇地望着自己,冷枭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没有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来自于家的温暖了。” “呃……” 闫巧巧顿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冷枭这句微显哀凉的话,自己的心一下子咯噔一下,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却只得看着她,一直都看着,尔后默默地又发现了什么似得,自他的眼眸之中,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一些奇怪地情愫,他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涌现着外人根本看不见的悲怆,但是,她刚好可以看到。 突然之间,她不知道怎么了,竟有些同情起冷枭来了。 他是TEm的公司老总,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这也就意味着,高处不胜寒。 更何况,他每天还都在跟****打交道,****是什么啊,****就是每天的血雨腥风,时不时地,你可能就要承受一次离别之痛。 闫巧巧蹙住眉,她试图安慰冷枭,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旁边的天儿,见状,悠悠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扯住了冷枭的手臂,摇了摇:“帅哥叔叔,你怎么了?” “嗯?没,没什么。” “唔,是想家了吗?天儿在幼稚园的时候,也好想家啊,想妈咪,想妈咪做的馄饨!但是,只要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家,这样,你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天儿尽量令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小男子汉一样的说,闫巧巧在旁边望着,不禁一下子扑哧一声全部笑了出来,天儿倒像是做错事了一样的样子,垂着头,一脸泱泱。 见状,冷枭也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 他们一家人真的是很可爱很可爱,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可爱。 “好了,吃馄饨吧。” 他轻轻地揉了揉天儿的小脑袋,挂了挂她的鼻子道。 闫巧巧点了点头,拿起勺子,也开始慢吞吞的吃起馄饨来,然而,在吃馄饨的同时,她却又不得不撇过头,偷偷去打量冷枭的楞格分明的脸廓。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明明,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缺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她总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一种微带悲哀的感觉。 这是一种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对于她来说,是很诧异的。 她想着,眨了眨眼睛,呆呆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呢?他的心,究竟被他隐藏的有多深,为什么,她基本都看不到了他真正的心呢? 就像是,平时她很少看到他笑一样,他真的把自己隐藏的太深、太深了。 “唔……楚少,唔……” 整个幽暗的房间内,到处都泛滥着一股迷惑人的****的味道。 几乎让人一闻,便醉。 这是一个运动室,然而,窗帘则是被死死地拉着,不透露外面一丝一毫的光芒。 两个人早已经大汗淋漓,可是,谁也都没有停下来的举动。 整个地下室,除了幽森的味道,就是糜烂。 “唔……要死了,要死了!” 女人发疯一般的叫着,赫连楚没说话,性感的嘴角,却不由得牵起一条浅浅的弧。 在情事上,他一向都是王者,攻城略地,在所不惜。 他可以只跟一个女人做一次,便让那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冷枭可以跟那么多女人有染,而不出任何事的缘故。 他可以让她们对于他很衷心很衷心,不会轻而易举的去闹,否则,她们自己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霍然,这时候地下室的门被人敲响,中途被打断,赫连楚满是不悦,可是,他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唰的一下,随意的围上一条围巾。 男人拿起旁边的一个遥控器,摁下一个键,地下室的门便被自动打开,一切都是高级化。 赫连楚眯了眯眼睛,走到旁边的桑拿区,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任由她虚脱的趴在跑步机上,喊着自己的名字。 “怎么样了?” 赫连楚冷声问。 这一刻的赫连楚与平时的赫连楚极其地不同,且不说他冷漠的语气以及那脸上俨然的模样,跟冷枭有一拼,就是他那双眼眸里,透露出的,也绝对不是平时的慵懒而淡然,而是渗满的黑暗,几乎已经深入他的心底一样的感觉。 黑衣男子毕恭毕敬地垂下头:“最近冷枭好像跟一个叫做安娆儿的女人走的很近。据说,这是S先生送给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