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队长手臂一挥,另外两个命池境的人紧随其后,拔出手中利剑,蠢蠢欲动。 显然他们不敢如以往那般轻视了,神情凝重,全力出手。 白千羽深吸一口气,快速运转不足一半的能量灌入黑枪,只见黑枪上丝丝血色闪现,缕缕黑影缭绕。 “刷!” 白千羽抢先出手,血煞枪术第二式突然使出,十六个诡异的妖邪面孔陡然闪射而出,发出鬼魅般的尖叫,向三个命池境高手袭去。 “大家小心,这小子诡秘的枪术又有长进了,尽量躲避。” 农队长见诡异的黑影中血光比以往多了几许,且大了几分,惊讶地提醒。 这伙人都清楚眼前的小子,年纪轻轻,枪术却诡秘无比,而且耐力和力量超乎想象,心里不由的一紧。 他们都存了一个心思,先消耗对方体力和能量,保存自己的实力,一旦对方出现力竭的迹象,再出狠手也不迟。 这伙人阴险狡诈,只围绕着白千羽四处游走,东一剑,西一刀,剑气伤人,并不硬抗。 白千羽见他们的打法,心里顿时明白了,真卑鄙。 不管如何,眼前自己正是虚弱之身,必须全力出手,否则,越拖到后面,自己愈发凶险,难以脱身。 “轰” 一枪使出后,当前一个三阶巢人战士抵抗不住,踉跄后退了几步。 白千羽不顾身后长剑刺来,纵身一跃,挺枪狠狠直刺过去,试图力毙对方。 对方举剑格挡,咔嚓”一声,长剑断裂,枪尖直透其后背,同时数道黑影侵入其体内,那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仰天后倒,瞬间死亡了。 白千羽手臂一震,震落尸体,身形一晃,回身持枪格挡身后突然而至的两道尖锐的剑气。 但为时已晚,险险避开了一道冷厉的杀招,另一道锋利的剑气直透后背,剧痛传来,他脸色一白,向前踉跄几步,喷出一口鲜血。 他后背被长剑划开了半寸深的血槽,鲜血直流。 不等他喘息过来,身侧又是一道寒光闪过,劲风扑来,来剑凶猛,剑气逼人,试图宰掉他右臂。 白千羽强忍剧痛,再次侧身一闪,横移开两米外,险险避过。 可刚刚落下,身形未稳,左侧又是青光隐隐,一剑刺来,他只得仓促挺枪格挡,奈何久战之下,身心疲乏,力量不足以往沉猛有力。 “碰” 枪身一阵晃动,竟别震荡数尺开外,他几乎拿捏不住,身躯港式巨晃了数下,险些跌倒在地。 一个命池境高手偷袭成功,他大呼道:“大家加紧出手,他已经没有余力反抗了。” 他说话之间,手上的长剑连连劈出,一剑快一剑,一剑比一剑猛,完全没有留手。 白千羽只得持枪格挡,偶尔直刺,猛砸一下,几乎成守势。 其余几人见此情形,脸露狰狞之色,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攻势愈发凌厉。 一时间,剑光闪闪,刀光凛凛,黑芒闪现,交错纠缠,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不休,血花不时临空喷出,惊呼声不断。 白千羽完全陷入疯狂状态,双目赤红,闪射出狠厉之色,不断咳血,嘴角不时溢出一缕缕血液,侵染在几乎**的胸膛,犹如血人一般。 血战开始! “想要我的命,你们也陪我一死!” 白千羽脸露狰狞之色,双瞳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大声怒吼。 农队长轻蔑地道:“陪你?做梦去吧。” 当先又是举剑猛劈开,只见青光隐隐,剑式绵长紧密,声势浩大。 其余几人都悍不畏死,争先出手,个个脸露狠辣之色。 如此疯狂地战斗了半个时辰,终于,白千羽感觉到两眼发黑,痛疼难忍,脚步紊乱,几乎难以招架。 显然,他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稍有不慎,将血溅当场。 “难道我命该绝与此?被小人暗算?我不甘,我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成为绝世强者!” 白千羽不甘地闷想。 但是,他依然不屈不挠奋力抵抗,只要有一口气在,将血拼到底。 死,也要死得像一条好汉,死也要站着死。 他且战且退,怒发冲冠,榨取体内一丝能量也要坚持到底,不敢屈服。 不知不觉间,他被逼退到湖水边缘。 身后的冷风袭来,白千羽头脑突然清醒了一点。 想要我的命,你们也得陪老子一死! 他心里一发狠,终于使出了血煞枪术第三式,迎头击向姓农的男子。 农队长见十几个血色闪烁的黑影妖邪之物扑面而来,长剑一闪,一股青色气流奔出,两两碰撞,青色气流瞬间被击散,带有丝丝红色的诡异面孔摆脱纠缠,欲要尽数落在身上。 他当即大骇,慌忙一闪,但速度稍慢,几乎全部落在其身上,片刻间侵入体内。 农姓男子顿时浑身颤抖,面显痛苦之色,长剑脱手,双手捧着头仰天后倒,不断翻滚,发出鬼魅般的嘶吼。 白千羽暗自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异变突起,他警觉到死亡之气突然临身,左胸微微生痛,当即下意识向左侧移动,只见青光闪现,胸膛剧痛起来。 白千羽低头一看,一炳长剑骇然刺进了胸膛一半,几乎透背而出。 刹那间,他痛得两眼发黑,眼冒金星,下意识向后一跃。 “轰!” 他跌入了湖水里,足足离岸八米之远,湖面被血液染红了一大片。 就在此时,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平静地湖面顿时无风起浪,泛起一阵阵波浪,清澈的湖水也在刹那间变得漆黑起来,先是一片区域,继而渐渐扩散,不出数个呼吸时间,全部成为黑色水域。 当方圆百十米的范围里都成为黑水时,微微的波浪顿时变成汹涌澎湃的浪涛,似潮汐一般向岸边冲击过来。 偷袭成功的命池境高手,以及他身旁三阶巢人战士,一时间躲避不开,身上溅满了黑色水珠。 他们浑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不过数息,似乎觉得身上麻痒起来,先是很轻微,继而觉得痒不可耐,便用手搔了几下。 一抓之下,愈发瘙痒,觉得骨子里都有痒意了,他们便快速脱下破碎不成样的衣服一瞧。 只见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黑点米粒般大,被瘙痒之处鲜血淋淋,却感觉不到一丝痛疼。 突然,身旁其他人惊恐地叫道:“你们脸上是什么东西?” 在其他人眼中,他们整张脸漆黑一片,慢慢溃烂,眼珠暴突,似乎要掉了出来。 果然,不等惊呼声停息,这几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仰天后倒,胡乱地挣扎了数下,突然死去了。 另外一个命池境高手见这诡异的一幕,当即惊叫:“快跑,这里不可久留!” 他话音未落,首先拔腿疯狂就跑,转眼间,跑得不见踪影。 农队长刚刚半醒半懵地站起身,也见到这一幕,当即想逃离此地。 可惜,又是一波凶猛地潮汐汹涌而至,将他和另外一个三阶巢人战士淹没。 ······ 古府,灯火通明,一间密室,集聚了二十数人。 一个脸庞宽阔的老人稳坐正中,其余六七个年纪相仿的老人各坐两侧,他们身后站着二十个中年人和年轻人,满脸凝重。 正中老人大约七十多岁,面皮皱纹极深,身形佝偻,他缓缓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道:“我们已经推迟五六日了,不可再耽误了,明日夜深之时必须出发。” 他话音刚落,站着的一个中年人轻声说道:“父亲大人说的有理,孩儿谨记在心。” “不行!高家太欺负人了,竟敢在盘州明目张胆杀我古家之人,我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说话之人,骇然是古玉蝉。 她脸色铁青,似乎很不甘心。 “简直是胡闹!”坐在中间的老人训斥道:“你任性五六日了,那高家给一个说法了吗?一直推口不认识世面白千羽?” 他见古玉蝉似乎还不服气,又缓缓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调动了古府大量去寻找他,但眼前此事关系我古府命运,先传令调回人手,修整一番,后日出发。” 先前说话的中年男子也说道:“玉蝉,此事休要再提。”他顿了一下,又问道:“父亲,二叔和大伯都要去吗?” 老人轻扫了坐在右侧的两个老人,见他们点头,道:“去!此事关系到我们古家能否恢复以往的盛世,必须准备万全,不可大意。” “好!” 中年男子连忙答道。 老人挥挥手,道:“年轻人先下去吧,我们几个老家伙再商议一下。” 以中年人为首的十几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轻轻走了出去。 密室里只剩下几个老人,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