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观测者(bps命运石之门游戏op 等等。 喂等一等啊! 为什么是他? 鹊的思维产生了一瞬间的停滞,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 本不该出现的,销声匿迹已久的灰色,自己曾经的友人。。竟然会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是他布的局吗?我会来到这里都是。。不,这不合常理。 毕竟,是那个阿克啊,他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况且,要见自己的话,直接过来不就行了,何必要以这种袭击的方式? 黑色的阴影在北极星外扭动着,它们没有做出真正意义上的攻击行为,只是在原地盘旋,不断地重组溃散。 那种莫可名状的阴影有着足以瞬间摧垮人意识的信息量,但以眼球影像这种非知性方式记录下来的图片却清晰地展现着阴影中心的人性个体。 那毫无疑问就是阿克,只不过没法看见清晰的表情,就好像他只是木然地站在那儿。 重组,崩毁。 碎裂的阴影如同实体一般落在地上,形成一层黑色的细雪。 不断碎裂,不断粘合,然后因为糟糕的粘性,永远无法组成它想要的形体。 “铃,你可以看。。它吗?” 鹊犹豫了下,还是没用“他”这种具体的称呼。 说起来这真的是那个阿克吗? 容貌和气质的确无误,但这种无意识的行动模式。。以及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的危险信息,很难和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学生会长联系在一起。 曾经的他,哪怕陷入绝路绝境,也保持着高尚人格衍生出的种种习惯,甚至比那些保持着理智的学园成员要好说话点。 前者或许会无意识地施暴,但后者则会有意识地制造危险和灾难。 但是现在这幅样子的阿克。。很难说他还是曾经的那个阿克。 “可以哦。” “鹊。。。你没事吧?” “还行。” 鹊点了点头,站直因疼痛而扭曲的身体,但终究没有去直视眼前之物的能力。 “接下来交给我吧。” 铃音保持着和自己的同调,此刻又直视着阴影,按理来说也会受到影响才对。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冲着自己来的? 【滋。。滋。。。】 嗯? 鹊低着头,强忍着剧烈的头痛,用视角的余光去看阴影的触须。 不断凝结,又不断崩坏,这个矛盾个体的一角如同雾状星云般瑰丽。 【滋。。滋。。——】 说是“黑色”其实并不准确,那是浓缩到极致的灰雾。 灰雾演化的世界。 因为信息过于片面,鹊也无法读取出完整的情报。 况且。。现在所强行维持的“同调网络”将他与外界的活跃信息源隔绝了,最多只能用来和铃音通讯而已。 只能靠眼睛去确认。 但是。 含混不清。 【滋。。鹊。。滋。。。鹊!】 这货想要传达什么? 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外部的阴影无意识地抓挠扰动着北极星屏障,想要进来。但被加持了心灵隔绝屏障的鹊死死阻挡在外。 刚刚的诗篇在心中盘桓不去。 什么东西孵化了? 什么东西被处死了? 阿克。。你到底想说什么? 【滋。。鹊!。。滋滋。。。连。。。】 “联系?” 不对,是连接。 和我? 鹊从混乱的信息流中捕捉到一丝强烈的渴求。 【拉。。。】 拉出来? 把他吗? 从哪里? 【。滋。。。快点。。】 【滋。。滋滋滋!!————】 一阵刺耳的爆鸣,鹊几乎下意识地想闭上眼睛,但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刺目的鲜血从眼角流下,这具身体在短时间内再度达到崩溃边缘。 【滋!。。。它们要来了!。。】 啊。 我明白了。 鹊的眼中闪过一丝明光。 浑浊的血液混杂其中,困倦感一次次袭上心头。 “铃,闭上眼睛,站在我背后。” 鹊痛苦的表情恢复平静。 呵呵呵。。挺有趣的不是吗? 居然能绕开他的常规防护手段冲到自己面前,其目的却是为了求助? 明明连正常的传达都无法做到,只是一味地保持着“传递信息”的本能。 这家伙。 不是阿克。 但也可以算作是他。 真是的。。要不要这么粗暴。 五感上的摧残对他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 但还是不想平白无故吃苦头啊。。。 鹊苦笑一声,语气平静而镇定。 “以防万一,待会儿我会切断同调。” “如果我消失了,那就暂时离开。” “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所以放心。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大概是这个意思。 “。。嗯。” 铃音没有反驳,只是小声答应下来。 当然不可能放心。 但。。自己是鹊的所有物。 关键时刻不会违抗鹊的意志,不。。任何时候都不会。 “我明白了。” 不会说任性的话。 只是。。 为什么呢? 心里好难受。。。 女孩咬着下唇,转过身去。 黑色的长发轻轻拂过鹊的身体。 链接。。。 ——断开了。 鹊前进一步,自闭的心灵之环瞬间断开,坚固的北极星屏障在身前溶解。 他的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古怪微笑,张开双臂,低着头,正面迎向扑面而来的——五彩斑斓,馥郁芬芳的黑暗。 下一刻,他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就失去了知觉。 ———— 昏暗的视线中,“鹊”睁开眼睛。 不,准确的说,“鹊”一开始就睁着眼睛,只是此刻视线重新聚焦了而已。 ——我在哪? “你在我的身体里。”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what?” “好久不见,鹊。” “阿克?” “嗯,是我。。抱歉,把你也撤了过来。” “唔。。这个先不提,你这是怎么了?” 鹊正从阿克的视角窥探着周围的世界。 他并不以物理的方式存在于此地,只是一缕意识寄宿在阿克的体内。 类似于他曾经对曲度做的那样,区别在于这次更加被动。 “喂。。你到底在哪里?” 周遭是黏糊糊的柔软事物,就好像无数棉花糖包裹住了自己。 因为离得太近无法看清。 鹊无法控制阿克的身体,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判断目前的处境。 这视角。。是不是莫名有点低。 “喂喂。。” “——你怎么只剩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