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西夏的皇上过继了侄子继承皇位,但是当时的驸马,也就是我的爷爷,却并不甘心,明明应该是他的儿子当皇帝,结果公主跑了,还带着他的儿子跑了,皇位也变成了别人的,他变的一无所有。” 姬如欢吃惊的道,“所以若是您奶奶没带着您爹逃跑,现在九皇叔您应该就是西夏的皇帝了?” 独孤驰砚笑着应道,“想什么呢?我奶奶若是不带着我爹逃跑,,我爹哪儿来的机会认识我娘,又哪儿来的我?” 姬如欢点了点头,九皇叔说的倒也不错,她继续追问道,“你爷爷不甘心,后来是不是做了什么?” 独孤驰砚点头应道,“是,西夏皇上觉得愧对于驸马,有心补偿他,便一直让他手握重权,却不想有一天会养虎为患,等西夏皇上归西,他便害死了本该继承皇位的侄子,来了一手挟天子以令诸侯,扶持了幼子登基,据后来所查,这幼子也是驸马来了一手狸猫换太子,换成了他跟其它女人在外面生的小孩。” 姬如欢感叹道,“你这爷爷可真……” 可是说到一半,姬如欢便闭上了嘴,九皇叔的爷爷变成这样,肯定是因为他奶奶撇下他爷爷跟人私奔受了刺激,才变的如此偏激,到底谁对谁错,还真不好评判。 倒是独孤驰砚应道,“我爷爷确实不是个好人,夺了皇位也就罢了,还妄想着将西夏皇族拓跋氏赶尽杀绝,好在西夏拥护拓跋皇族的朝臣众多,即便是被他明里暗里的害死了不少人,却还是没实现皇族的覆灭。” “但是他过世之后,还不忘嘱咐他的后人,实现他的遗愿,继续针对西夏皇族。” 姬如欢应道,“应该是受了打击变的极端,将对你奶奶的恨意都专嫁到了西夏皇族的身上。” 独孤驰砚点了点头,“是的,这些年西夏皇族便一直都处于被迫害的水深火热之中,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剩下了这么个小独苗苗,咱们扶持的这位新帝。” 姬如欢道,“这么说来,这驸马跟西夏皇族两边都跟您有些血缘关系,那驸马这边?”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我只是来拿走了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一切,再将这些还给西夏皇族,他们以后只要安安分分,我自会想办法让西夏皇族留他们一条生路。” 姬如欢感叹应道,“权利的诱惑太大了,你的想法倒是很好,只怕他们不会领你的情啊。” 独孤驰砚应道,“我也不需要他们领情,我该做的都做了,就带着你回蓬莱仙岛,剩下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了。” 姬如欢很是抱歉的看着九皇叔,愧疚说道,“若不是因为我,您是不是根本不会回西夏,也不会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独孤驰砚笑着应道,“觉得对不起我了?那就对我好点,看看,好不容易来一趟,一来就给我甩脸色。” 提到这事儿,姬如欢一点都不觉得愧疚了,瘪了瘪嘴开口应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了,还指望我对你好?要不要我对你那个西夏的订亲对象也好一点。” 独孤驰砚无奈笑着应道,“你这丫头,说了都是他们自己瞎传,没影的事儿,怎么还在计较?” “哼,”姬如欢冷哼一声,开口问道,“那个打算逼亲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独孤驰砚倒也没打算瞒着姬如欢,老老实实开口应道,“西夏天师大人的爱女。” 姬如欢一脸疑惑的看着九皇叔,“天师大人?” 独孤驰砚点了点头,替姬如欢解释,“这西夏的天师大人是一个独特的存在,自西夏建国便有,之后一代代传承下来,备受西夏百姓尊崇。” “怎们听着跟咱们大明之前那国师一样,神棍?” 独孤驰砚嘴角微抽,应道,“差不多吧,西夏每一代的帝王,都必须要有天师的拥戴才能坐稳西夏皇位。” 姬如欢瘪了瘪嘴,“我不信,没他们支持就坐不稳不成?” 独孤驰砚叹息应道,“说了他们备受西夏百姓的爱戴,若是天师预测这新任的帝王会给西夏百姓带来灾难,只要有心之人一挑拨,这新帝就没办法坐稳帝位。” 姬如欢歪头看着九皇叔,“所以说这天师已经替西夏新任小皇帝预测过了?” 独孤驰砚点了点头,“而且已经昭告了天下,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姬如欢疑惑道,“为何不能反悔?”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因为每一任天师,都只能替一位帝王预测一次,这一次预测之后,会耗尽他们的与西夏祖先神灵沟通的福泽,没办法再跟西夏祖先神灵沟通,所以即便是天师再预测帝王如何如何,都不会再有人相信。” 姬如欢无语应道,“这还真是标准的神棍呢,还是个一次性的神棍。” 独孤驰砚无奈应道,“西夏百姓要是听见了你这么说他们伟大的天师,非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 姬如欢调皮的朝着九皇叔吐了吐舌头,应道,“这马车上不是没旁人么,我也就跟九皇叔您偷偷的说,可不会傻的到处去说。”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赶车的春晓开口说道,“主子,姑娘,到西夏皇宫了,需下马车换步辇了。” 独孤驰砚伸手拉着姬如欢开口说道,“走吧,皇宫里不能行马车。” 被九皇叔拉着一起下了马车,姬如欢好奇问道,“您住在皇宫?” 独孤驰砚点了点头,“新帝年纪太小了些。” 边说着独孤驰砚边拉着姬如欢上了八人抬的大步辇,不少人都偷偷的好奇打量,暗自吃惊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为何跟摄政王这般亲近? 然而即便是好奇,也不敢多问,他们这位摄政王的手段,他们可不想领教。 天机老人倒是没带着金铃进宫,在路上都没来得及跟姬如欢他们打招呼,便应金铃的要求,带着对西夏充满了好奇的金铃去逛西夏华京去了。 西夏皇宫里很快就传遍了,他们一点都不近人情的冷面摄政王,步辇上居然坐了一位姑娘,跟他们摄政王还很亲热的样子。 当然这消息也很快从西夏皇宫向宫外扩散,传遍了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