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海皇冷冷问道。 “我送给陛下的那条项链,就是在这里买的。”燕白禹解释说道,这么说完,他才感受到那股寒意从自己身上退去。 “哦。”一提到那个项链,海皇便不说话了,项链被她放到了床头,那是一个很私密的地方。 没过多久,秦琴返回,语气不善的冲燕白禹说道:“坐那等一会吧,我爷爷一会就过来。” “为什么要等?”海皇突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秦琴清冷问道,没有人可以让她等,谁都不行,目前为止。 海皇这么一抬头看秦琴,秦琴也正好看清了海皇的容貌,那是一张怎样完美的面庞,说美不全面,说好看表现不出来,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类的似乎都诠释不出来。 “因为我爷爷在郊区居住,得坐车赶过来,所以路上需要一些时间。”秦琴像是一个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老实回答道。 “你们这里的坐骑真慢!”海皇一点都不客气道。 “坐骑?”秦琴有点蒙,这和坐骑有什么关系吗? “她的意思就是车,车慢。”燕白禹还得兼职翻译解释道。 “哦,是挺慢的,现在道路上车比较多,红绿灯也多。”秦琴恍然大悟,然后自己又解释了一下说道。 “你先去忙吧,我们在这坐着等一会。”燕白禹觉察到海皇的脸色有些阴冷,连忙让秦琴先走开,不然怕波及到她,他看过那个画面,知道盛怒下的海皇何等可怖。 “好,你们先坐一会。”秦琴逃一般的远离了现场,呆在这里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无形当中那个不似人间的女子给了她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待到秦琴走远,海皇与燕白禹两人面对面而坐,海皇冷声道:“本皇说没说过不喜欢等。” “陛下息怒,之所以等,我也不是为了自己。”燕白禹抱怨的说了一声,海皇脾气其实也蛮大的。 “燕白禹,你现在,在本皇面前也不称臣了,是吗?”海皇眯着一双美眸寒光闪闪道。 “陛下,臣不敢,只是在这里讲究的是人人平等,我怕别人听到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燕白禹苦笑的说道。 得,刚说完,姑奶奶这酸性脾气又上来了,可真不好伺候。 “误会?”海皇头发无风自动,勃然变色,一双凤目紧紧盯着燕白禹冷笑道:“你是本皇的人,一日是,终生是,这九天十地,除了本皇,你无需向任何人或事低头。”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臣一身凡体,陛下超脱天地,臣有心陪陛下万年,却有心无力。”燕白禹没有丝毫作假,面露悲色真情流露道。 生死是人永远无法参透的奥义,寻常人除了静待死亡外,别无外法,是人都想长生,燕白禹也不例外,可这种事不是说到想到便能做到。 “不要在本皇面前妄谈生死,本皇要你死你便死,本皇若要你生,莫说万年,与天地同寿也并无不可。”风平浪静,海皇俯视的看着燕白禹嘲弄说道。 “陛下此话当真?”燕白禹来了兴趣,喜出望外道。 “皇无戏言。”海皇冷冷说道。 “那陛下可以帮我延年益寿吗?”燕白禹期许的看着海皇问道。 “本皇又不是善人,想得到,先付出。”海皇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燕白禹睁大了眼睛问道,他虽然总认为自己能够帮助海皇改变一些什么,建立一些什么,可到了这个时候他悲哀发现,你秀才遇上兵,真的是有理说不清。 海皇陛下太强大了,燕白禹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能限制住她,让她束手无措的,就像上次蟹族的黑腮病,他不相信海皇给出的结论,他深信不疑,如果这事让海皇来解决,结果只会比他做的更好。 他呢,做了什么?只不过是去买了些药,药又不是他制造出来的,他不过是左手换了下右手,随便换一个现代人都可以做得到,他是,真的,没什么用啊!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东西是海皇能看得上眼的,第一次,他这么不自信,这么无力。 “你就回去给我做吃的就行。”海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这?”燕白禹倒是不敢相信了,就这么简单? “嗯,每天做一顿就行,不过得做多点。”海皇还主动要求减少数量,三餐变为一餐,只不过是提出了多做一点的请求。 燕白禹发誓,海皇陛下的这个请求他一定拼死效忠,于是他发誓道:“陛下放心,等回去了,我变着花样的给你做,保证你一日三餐都吃到不同的美味。” 哪位圣人说的,征服一个人的心就得先征服他的胃,这话不光针对男人,也同样针对女人啊。 征服海皇计划一,启动。 “好,燕白禹,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要是做不到,本皇真宰了你。”海皇两只眼睛眯在一起,毫无气势的威胁说道。 “陛下放心,我肯定全力而为。”燕白禹保证说道。 “你放心,只要你做的好,本皇便替你打通灵脉,让你修炼。”海皇沉吟良久,才下定决心说道。 打通灵脉,等同于逆天改命,此时非同小可,就算是她想要办到,也要花费天大的代价。 “谢陛下,臣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要不是大庭广众,燕白禹真就跪下去了,他现在都快养成习惯了,膝盖底下那点黄金呐,都被海皇陛下给他磨没了。 “别动不动生啊死啊的,本皇不发话,哪都不敢收你。”海皇霸气说道。 “嗯。”燕白禹感动的泪流满面,内心坚定道,这一口软饭,我吃定了。 恰巧这个时候,赫连老爷子在秦琴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离老远,看到燕白禹的老爷子脸上就扬起了笑容。 “老先生,近来可好啊!”同样注意到赫连老爷子的燕白禹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着拱手道。 “有燕小友挂念,自然是好啊,哈哈。”大走几步,赫连老爷子来到燕白禹身前哈哈大笑道。 “老先生,快请坐。”燕白禹笑着赶紧指着自己左边的沙发对赫连老爷子说道。 “这位是?”赫连老爷子坐下后看着燕白禹身旁的海皇问道。 “这是我的老板。”燕白禹想了一个现代化的词语来形容海皇。 “这应该就是燕小友的贵人了吧。”赫连一生阅人无数,看人奇准,从不妄下断言。 “怎么?不像?”坐在燕白禹身旁的海皇问道。 “贵人贵不可言呐!”赫连看着海皇绝美的面旁感叹说道。 “怎么个贵不可言法?”海皇看着赫连老爷子饶有兴致问道,一个凡人也想妄懂神灵? 赫连老爷子摇摇头,不说话,伸出一根手,朝上指了指天空。 “天?”在老爷子身旁站着的秦琴捂着嘴惊叹道。 “天可容不下我。”海皇不屑说道,看来果真是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懂得她凌云之志? “我说的是,阁下人比天高。”赫连老爷子笑着说道,如果给他一把羽扇,他就是在世诸葛。 “你还算有点见识,可惜,你命不久已。”海皇认可了赫连的话,也回赠给他一句话。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秦琴很敬畏海皇,但这种敬畏并不能让她不为爷爷鸣不平,所以她生气道。 “住口!”燕白禹和赫连老爷子同时喝止道。 赫连老爷子怕秦琴得罪贵人,燕白禹却是怕秦琴会死,真的会死人,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