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血气再一次暴涨。 九尺一! 九尺二! 随着血气节节攀升,袁白感觉到,体内的血脉之力,也水涨船高,变得越来越强。原来的血脉之力只有小小的一缕,现在,随着血气的提升,血脉之力也慢慢地变成了两缕,三缕…… “这血脉之力,好强。” 袁白心头一震。 血脉之力看起来只是一缕,但它里面,却蕴含着可怕的威能。袁白估计,自己全身的血气一起爆发,都抵不过一缕血脉之力。 时间慢慢过去。 袁白体内的血气不断提升,庞大的血气弥漫四方,整个院子的气温,都高了一截。 大院外。 周放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二十多米外,方才好受一些。 “大佬的实力,又提升了!” “我和大佬的差距,是越来越远了。” 周放暗暗郁闷。 这段时间,他吞服了不少丹药,又一心修炼,修为突飞猛进,现在已经是内炼大成。但这点修为,在袁白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咳,咳!” 不远处,传来两声干咳。 周放看去,只见一个身躯佝偻,头戴斗笠的老者,正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周放一惊,正欲出声。 这时候,佝偻老者笑眯眯道:“你是周放吧?不用怕,我是袁白的仆人,你可以叫我横伯。” 来人,正是石横。 周放哦了一声。袁白闭关之前,曾经提到过,会有一个老仆人过来。眼前这个老头,明显就是袁白所提到的老仆人了。 对于石横的来历,周放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朝着石横点点头,盘坐在一边,默默修炼。 石横笑了笑,也盘坐下来。 不过。 他并没有修炼,而是看着大院之内。 大院之中,庞大的血气之力,一波波的弥漫出去,就像是大海上的波浪,简直没有停止之时。 “好可怕的血气!” “这血气,只怕已经超过八尺五,不,已经超过九尺了!并且,血气还在节节攀升!” “人类的身躯,怎么能承受如此庞大的血气?” 石横眼神之中,闪烁着惊骇之色。 他活了六七十岁,见多识广,见过的宗师人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这些人的血气,都远远无法和袁白相提并论。 “幸好,两天之前,我没有和袁白动手。” “如果向袁白出手,我就死定了。这么庞大的血气,凝聚出来的血气罡墙,我根本就打不破……” 石横暗暗庆幸。 转眼间,就是三天。 第一天,石横还坐得住。但接下来的两天,石横就完全坐不住了。他发现,袁白的血气依然在节节攀升,庞大的血气就像是一座山,即使隔了一个院子,依然让他浑身上下不舒服,根本坐不住。 炽热的血气,把整个院子的花草,全都烤死。 地面都变得干燥之极。 “仅仅是凭着血气,就可以影响一片气候,真是可怕。” “不过。” “提升血气,越到后面越难,超过九尺之后,每提升一寸,都困难无比。袁白的血气,应该无法继续提升了。” 石横正想着,大院中的血气突然间变得狂暴起来,大院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诡异非常。 石横一惊,正欲凑过去,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大响传出。 下一刻。 庞大的血气猛然间收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突破了?” “袁白突破之后,会是什么境界?” “他原来的境界,应该是宗师前期。突破之后,应该是宗师中期。不对,袁白的血气如此雄浑,怎么可能才宗师中期。他现在的境界,很可能是宗师后期!” 石横心里想着,倒抽了一口冷气。 宗师境,也是有着高下之分的。一般来说,宗师境可以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和巅峰。宗师巅峰,乃是宗师境的至强者,整个越林郡也人达到此境,所以,石横并不认为袁白是宗师巅峰。 不是宗师中期,也不是宗师巅峰。所以,石横推测,袁白现在的境界,很可能是宗师后期。 宗师后期,已经是越林郡中的顶尖强者了! …… 静室中。 袁白盘坐着。 他头顶上的血气冲天而起,如同一柄血色的长剑,刺破苍穹。他的血气……赫然是九尺九寸! 袁白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心里闪过有关血气的记载。 据典籍记载,炼体者血气达到七尺,乃是宗师。血气八尺,是为宗师中期。血气九尺,是为宗师后期。而血气一丈,则是宗师巅峰。 袁白现在的血气,是九尺九寸,按人类的划分,已经是宗师后期,距离宗师巅峰也只差一线! 袁白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他感觉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通透,庞大的力量充盈在身躯之上,随时都可以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这股力量,比起先前,至少也要强大两倍! 也就是说。 他现在全力爆发的话,一拳可以打出六七十万斤的伟力! 而变化最大的,还是血脉之力。 袁白的血脉之力,刚刚觉醒不久,处于半虚半实的状态,一直不敢动用。现在,血脉之力已经完全凝实,随时可以调用! “血脉之力……” 袁白沉吟了一下,调动体内的血脉之力。 登时。 一丝淡金色的光团,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 光团很柔弱,像是风一次就会散去。但它散发出来的气息,却给人一种悠远,神秘,亘古不磨的感觉。小小的一团,像是蕴含着无尽的威能,它一出现,袁白体内庞大的血气,立即被镇压了一般,连运转都困难。 袁白瞳孔微微收缩,心里想道:“这血脉之力,连我的血气,都能镇压。看来,它的层次,远远高于我的血气。不愧是六耳猕猴一族的传承之力。” 袁白看了一阵,正欲收起血脉之力,忽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生出,好像什么东西被血脉之力吸引了一般。 “嗯?这东西终于有动静了?” 袁白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探出一只手,从头上拔出了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