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歌两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一根银针,手腕翻转,银针混杂着内力飞向凌阳露。 凌阳露察觉到,匕首闪着寒光,迅速一挡,银针竟刺穿匕首,刺入凌阳露的肩膀。 凌阳露拔出银针,指甲同时变黑,从手指开始,皮肤里的经脉开始爆出,很快遍布全身,就如同丧尸一般可怕。 凌阳露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依旧挥动着匕首。 钟皇后脸色吓得苍白,冬霜立刻扶住钟皇后离开。 云宸身形一闪,来到萧笙歌身边。 “不死的身体,几近不败。”萧笙歌缓缓吐出一句。 “太恶心了。”赵逸轩大叫。 云宸屏蔽赵逸轩的声音,问,“可有解法?” “用火烧。”萧笙歌缓缓开口。 凌阳露向萧笙歌冲了过来,云宸脸色冰冷,正要出手,却被默雨拦了下来。 萧笙歌一掌拍在凌阳露拿着匕首的手腕上,看似柔软的一掌,实则恐怖至极。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整只右臂骨碎裂,右臂如同烂泥一般塌了下来。 凌阳露依旧没有知觉,右手没有骨头作支撑便是动弹不得,左手接住匕首,往萧笙歌胸口刺去。 萧笙歌脸色未变,闪身躲过。 江奇看不下去,抬脚踢在凌阳露的小腹上,这一脚用了六成的力,凌阳露如断弦的风筝飞了出去,砸在竹林,压折了几个粗壮的竹子。 凌阳露肋骨全断,前身塌陷下去,下半身鲜血淋漓,晕了过去。 萧笙歌秀眉一挑,立刻明白了什么,居然怀孕了?就用这野种和凌阳露的命,祭她的前世和那两个孩子。 萧笙歌走了过去,倒出琉璃瓶里的蚕蛹,放入凌阳露的嘴里。 噬肉蛊克制凌阳露体内的蝉蛊,等噬肉蛊吞噬蝉蛊,凌阳露便会清醒。 萧笙歌一笑,笑的倾城邪魅,她怎么会让凌阳露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就这么安静死去? 此时,祭台爆炸,一时间火光冲天。 人群已经被即时带到安全的地方,情况除了几个中毒了的,几乎没有死亡。 “把凌阳露丢到祭台。”芙月帝冷声吩咐。 同时,凌阳露惨叫出声,又被侍卫粗鲁的拖走。 这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害怕,体内被蛊虫啃食,痛苦不堪,她甚至能听到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萧笙歌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一棵树。 一子错满盘皆输,刘晓已经接连不断的出错,想翻身都难。 而她,虽然老夫人这边出了点差错,整个计划依旧没有改变。 “凌颖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刘家也不会放过你!”凌阳露歇斯底里。 萧笙歌挑了挑眉头,如果鬼能杀人,世上怎会有那么多仇人? 云宸黑眸幽冷了几分,刘家?刘家若是敢动他的人,他便血洗刘家。 树上,伊香一只手放在二夫人肩膀上,以防刘晓掉下去,惊动人。 二夫人被点了定穴和哑穴,她从凌阳露来到这里就一直眼睁睁的看到了现在。 她想去提醒凌阳露,奈何身不由己,只能掉着眼泪。 凌阳露被丢到祭台之中,惨叫声一声声敲击在二夫人的心头上。 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摧毁,却无能为力,二夫人恨意充斥着大脑,加上这几日的精神失常,已经几近癫狂。 萧笙歌面无表情,看着凌阳露在火中挣扎,情绪却没有丝毫波动。 许是经历过太多生死,已经麻木了,火光照应在萧笙歌绝美的脸上,多了几许朦胧。 一只手臂揽住萧笙歌的腰肢,他声音低沉温柔,富有磁性,“还想做什么,我陪你。” 萧笙歌笑如银铃,“回去吧。” 火势冲天,凌阳露已无还生的可能且还会挂上千古骂名,她可是毁了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祭坛,谋害皇室的罪名足以让她死上千百回。 刘晓也亲眼目睹,痛不欲生,就如她当初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葬身火海一样,目的已经达到,她不需要再留下来。 他们走后,一个白衣书生手中握着一只萤火虫,一步步走进祭台。 【认准17k正版,远离盗版,珍爱生命。】 芙月帝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让百姓加快收割。 一道则是关于凌阳露,且身为凌阳露的父亲凌丞相贬为凌云县知县,所有家产上缴国库。 凌知县接到圣旨,便一病不起。 谋害皇族本该灭其九族,不过碍于小笙歌这个特殊情况,只得拿凌知县开刀。 祭台失火,视为不祥,罪魁祸首凌阳露在史书上被写道:“恶毒阴狠,欺瞒圣上,谋害皇族,烧死祭天。” 十六个字,将凌阳露的一生一句带过,说书人将凌阳露变为故事里的反派,成为人人唾弃厌恶的女子 自从那天之后的几天,各个边境倾盆大雨,雨如黄豆般砸下来。 洪水突发,淹没了田地,冲掉了房屋。 暴雨突如其来,还没反应过来,洪水就已经淹没村庄,死伤不计其数。 这是这几百年来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涝灾,加上祭台失火,可谓是人心惶惶。 离芙月最近的蓝月国也受到些许波及,各国人碍于雨连续不停,无法出境只能待在芙月国。 凌知县也因此因祸得福推后几日到凌云县。 …… 璇儿撑着油纸伞身上也湿透了。 她跑进房屋,拍着衣服上的水滴。 “凌云县涝灾最严重,已经死了百人,粮米几乎都被洪水冲走,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变为一座死城。”璇儿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萧笙歌。 萧笙歌脸色依旧,波澜不惊。 “虽然加快速度收粮,但大多在送往京城的路被冲走,如今灾区最多只能维持五到十天。” 萧笙歌微颔首,风淡云轻的把玩着腰间血玉。 天命如此,她也不觉得单凭一两天的努力,就能改变天意。 ”去老夫人那。“萧笙歌道,老夫人的医药都由钟皇后一手打理,府里的动荡对老夫人倒也没什么影响。 这几日她一直陪在老夫人身边,去的地方除了夕影轩便是安庆阁。 ……老夫人房内。 吴嬷嬷端着药,一脸忧愁,发间白发多了几缕,眼角皱纹也深了些许。 见到萧笙歌,吴嬷嬷还是恭敬福了福身。 萧笙歌遣退了下人。 “嬷嬷,颖夕来就可。”萧笙歌接过吴嬷嬷手中的药,走向床边。 床上,老夫人满头白发,沧桑的脸上此时苍白如纸,几近透明,双眸紧闭,眉头紧皱成一团,足见老夫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萧笙歌胸口一阵揪痛,她坐在床边,用内力将药催到温热。 “祖母,夕儿这些年认贼做母,忘记太多事,不过凌阳露恶有恶报,已经得到报应了。”她道,将手里的药喂到老夫人口里。 “祖母也不希望娘亲在九泉之下不瞑目的是么?”萧笙歌丹唇轻启,“二夫人给您下毒把您害成这样,天理不容。” 吴嬷嬷听到萧笙歌的话,震惊之余还有欣喜和浓郁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