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你来风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幸亏我眼尖,在人群中发现了你,不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徐占面带笑意,语气听似恭敬,却暗藏着一丝猥琐。 沐芷冷冷道:“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叫什么话?咱们的父辈是为同僚,而且你我相识多年,说是青梅竹马也不过分吧?” “你休要乱说!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哪谈得上什么青梅竹马?” “话虽如此,可我的心意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都跟我爹说了,待你成年后我便让他上门提亲,你我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可谓是天作之合!”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徐占闻言一怔,微怒道:“为什么?难道是我不够优秀?还是你心里有了别人?” “有没有别人你管不着,反正没有你就对了,你今后少来烦我!” 沐芷说罢,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杨可名,惊喜道:“可名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其态度转变之快让徐占气的险些吐血,转头看向杨可名,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见自己被发现,杨可名只好走上前来,尴尬道:“我的院服都坏了,正要去找冯老师换两套新的。”又看了一眼徐占,继续道:“沐芷,你和他……” “住口!”徐占打断道:“你是什么东西?沐芷也是你叫的?” 二人方才的对话本就让杨可名对徐占生出一股敌意,此刻见他辱骂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拉过沐芷,脉脉含情道:“沐芷,这个人是谁啊?” 沐芷心知杨可名是有意气那徐占,却还是羞得小脸通红。 “人家……人家也不认识他。” “这样啊。”杨可名让沐芷站到自己身后,道:“不知阁下找我家沐芷有什么事啊?” “你家沐芷?” 徐占被杨可名的暧昧话语气的七窍生烟,怒吼道:“沐芷,你就是为了这个小子才不接受我的吧?他哪里比我强?论长相……” 徐占边说边用余光打量着杨可名,见他容貌清秀,明显要强过自己,忙道:“长相有什么用?论家庭背景和个人实力他能跟我相比吗?” 幼年的经历让杨可名一向为人隐忍,若换做平时他可能不会理睬徐占的挑衅,可此刻的他却不知为何怒火中烧,急欲宣泄心中的愤怒。 “怎么不能?待我娶了沐芷,她的背景就等同于我的背景。我若同你一般年纪,你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徐占眯起双眼,“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杨可名毫不退让,“知道,你不就是那个没有女生支持的徐占吗?” 这一句话正戳徐占心窝,气的他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找死!” “哼,我找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却见徐占突然暴起,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气势。杨可名只觉一股巨力扑面而来,将他震退数步,一不留神脚下一滑,跌坐在地。 沐芷连忙挡在杨可名身前,怒喝道:“徐占,只要你敢动可名哥哥一下,我一定会报告院长,将你开除风泠!” 徐占无奈,只得收起修为,不屑道:“小子,这风泠虽能提供给你一时的保护,可外面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的多。来若是让我在东胜神修院遇见你……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这样的人注定永远无法迈进东院的门槛。” 又与沐芷道:“沐芷,你和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徐占离去的背影,杨可名双拳捏的咯吱作响,心中牢牢记下了徐占这个名字。 “可名哥哥,你没事吧?” 杨可名摇了摇头:“没事,你跟这个徐占早就认识吧?” 沐芷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低头道:“可名哥哥,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徐占他爹和我爹同为飞来观效力,我小的时候和他见过几次。只是这人实在是讨厌的很,总是纠缠于我。” “讨厌归讨厌,但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有些实力。” “这倒是,他自出生便拥有源赋‘血龙绘’,再加上他踏入修途已久,你不是他的对手也属正常,今后你一定要小心他。” 杨可名点了点头,心道:“徐占,终有一日我定要将你踩在脚下,以报今日之辱!” 突然,沐芷举起粉拳,在杨可名的胸口狠锤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 沐芷大惊失色道:“对不起,我忘了你的伤还没好!” 杨可名摆了摆手,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沐芷支支吾吾道:“谁让你方才……方才说要娶人家。” “我那不也是为了气徐占吗?” “哼,不理你了!” 沐芷羞涩难耐,转身跑进校舍。 换罢院服,杨可名回房上床。回想起方才的经历,心中气血沸腾不止。徐占的侮辱让他对实力更加渴望,索性清空杂念,盘膝而坐,运转起劲风游海。 风泠初修院的竹屋中,广遥子半躺在一张竹椅上,悠闲地自斟自饮,时不时的还傻笑几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 “院长,您睡了吗?” 广遥子闻听说话声音,不耐烦道:“睡了也被你吵醒了,进来吧。” 陈九念应声进门。 “我说你小子昨天不是才来过吗?大半夜的你不去找玉墨那丫头,老往我这跑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个正经老头!” 陈九念尴尬笑道:“院长说笑了,我跟玉墨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那就更奇怪了,你二人郎有情妾有意,还正值干柴烈火的年纪,不及时行乐还等什么?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东胜神院那帮女的……嘿嘿……” 广遥子淫笑不止,陷入回忆中久久不能自拔。 陈九念哭笑不得道:“院长,我来是有事向您禀告。” “嗯?什么事?” “忘归林的魂化兽已经被击杀了,是不是将临时规定取消?” “这么快就找到了?没想到赵霄两口子办事还挺麻利的。” 陈九念解释道:“并不是赵霄夫妻二人所为,而是几个一年级新生做的。” 广遥子有些吃惊:“一年级的?没人受伤吧?” “有一个名叫杨可名的学生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杨可名?”广遥子捻须微笑道:“原来是这小子干的,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既然如此,就取消吧。” “好,那您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陈九念转身退下。 “等一下!” 广遥子站起身,一通翻箱倒柜,终于在一堆破衣服里找到了一颗没有包装的红色药丸。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张草纸,胡乱将药丸包好,递给陈九念。 “明天交给那个杨可名,他这也算是因工负伤,这是奖励他的。” “院长,这对一个一年级学生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贵重了?” “贵重吗?还行吧?”广遥子想了想,道:“九念啊,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老头子我这还有些滋补的灵药,可都是我在天央时的存货啊!反正我这把年纪也用不上了,你看你……” 陈九念连连摆手:“我身体尚可,不需要这些,院长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逃离竹屋。 广遥子长叹一声,道:“玉墨啊,这小子实在是不争气,为师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