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败类?” 司徒刑的面色陡然变得冰冷,好似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等口口声声说本官是儒家的耻辱。” “本官就问你等,什么是儒?” 李承泽愤怒的表情陡然一滞,他虽然一直在咒骂司徒刑打压儒家。是叛徒,是儒家的败类! 但是,当司徒刑问他什么是儒的时候。 他竟然呆滞了半晌,嘴巴喏喏,不知如何回答? 儒! 什么是儒? 这个问题看似很简单。 但不论是李承泽,还是他背后的众人,都下意识的沉默了! 什么是儒? 穿着儒服,头戴儒冠的就是儒家么? 还是说,读着四书五经,天天朝拜孔圣人的,就是儒? 如果是这样,那么儒也实在是太过廉价了。 李慎诧异的抬头,看着面目威严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思考的神色。 什么是儒? 究竟怎么样的人,才能算的上一个真正的儒? 看着一个个沉默不语的儒生,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神色。 真是。。。 竟然连什么是儒都不知,竟然还敢将自己称为儒家叛徒。 真是不知所谓! 李承泽看到司徒刑眼角流露出的不屑,顿时有一种被人以掌掴面的感觉,瞬间变得赤红,并伴随有火辣辣疼痛。 围观的百姓,见这么多儒生,竟然被司徒刑一人问的哑口无言,脸上顿时升起嘲讽的笑容。 更有人使劲的咧嘴,显然心中充满不屑。 李慎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中流露出思考之色,过了半晌,才幽幽的说道: “儒,柔也,术士之称。从人,需声。” 司徒刑看着站在李承泽身旁的年轻书生,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诧异。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金万三,眼睛中流露出询问之色。 “大人!” “此人是李慎,在知北县素来有名望。和李承泽是至交好友。” 金万三见司徒刑询问,急忙上前一步,小声音的说道。他思考了一会,好似担心司徒刑误会,又接着说道: “其父以前曾经在朝廷做过员外郎。” “后因为厌倦官场生涯,回祖籍颐养天年。” “在知北县素有善名,和傅举人等都是好友。” “原来如此!” 司徒刑眼睛中升起一团莫名的光彩,轻轻的点头。 “你的儒,解释的倒也规矩!” “但是,那是书本上的儒,而不是心中的儒!” 李慎见自己的见解被司徒刑否定,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服气,顿时将老父的嘱托抛到脑后,有些挑衅的问道: “大人说小生的解释不对!” “不知大人如何解释这个儒?” 听着李慎的言语,司徒刑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轻轻的摇头,笑着问道: “你们其他人可有不同的见解?” “哼!” 一个面色白净,好似女子一般秀丽,但是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脂粉气的书生走出人群,有些矫揉做作的挥舞着镏金的扇面,抛了一个自认为勾魂的媚眼。捏着嗓子,声音娇柔的说道: “大人!” “小生认为,儒有俗儒,雅儒,大儒之分!” “像那些不通文墨,面容粗鄙之辈就是俗儒,俗不可耐!” “和小生这种,身段婀娜,气质怡人,胸中有锦绣的就是雅儒!” “皓首先生,精通六艺,熟读经典的,就是大儒!” “不知司徒大人以为如何?” 看着那故意摇摆身子,眼睛勾人,满身脂粉气的书生,司徒刑不由的感到一阵恶寒。 奇葩! 真是奇葩! 真不知道李承泽究竟是从何处寻来此种奇葩!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这种人过去有,现在有,未来也会好。 司徒刑心中虽然没有鄙视,但是他也有他的坚持。 正如那句话所说,你有你生活的态度,我有我坚守的底线。 李承泽显然对这位也十分的厌恶,眉毛不由的耸动,但是当他看到司徒刑吃瘪的表情之时,不知为何,他竟然在心中升起一丝说不出的恶趣味。 能够恶心一下司徒刑,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能够将司徒刑变成兔爷,那就更好不过。 想到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李承泽就有一种爆笑的冲动。 但是,显然,他这些想法,都只是阿Q式的自我安慰。就连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经过这么多次的交锋。 他对司徒刑心中升起了说不出的恐惧。 已经没有和他再次继续争锋的念头,剩下的只是阿Q式的自我安慰。 “哼!” 司徒刑看着想要趁机靠近的白面书生,他不由的冷哼一声,并且好似愤怒的拂袖。 那个儒生见司徒刑面色阴沉,眼睛中隐隐有着怒火浮动。 不敢再放肆,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其他人看着浑身脂粉气,好似女子一般扭捏做作的书生,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嘲笑之色。 但也有的男子眼睛中陡然冒出蓝色的幽光,好似恶狼一般直勾勾的看着那人的臀部,仿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那书生也不害怕,有些挑衅有好似有些挑逗的回头,伸出自己鲜红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 。。。 “这!” “这!” 看着那书生不要脸的模样,其他人顿时有一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感。下意识的向后退倒退,仿佛生恐遇到侵害一般。 “这!” 司徒刑的眉毛不由的跳动几下,他恨不得出拳将那人锤死。 恶心! 实在是太过恶心了! 虽然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在大乾十分的盛行,甚至很多人将这种活动当做情趣,并且在家中豢养**。 但是,司徒刑还是接受不了! 一想到,眼前的人可能已经肛裂,他就有一种呕吐的冲动。 好在,那个妖娆的书生也算知道克制,挑逗一会之后,就一脸矜持的站在那里,不再四处乱抛媚眼。 “不知道大人心中的儒是什么?” 李慎有些厌恶的抚动衣袖,因为刚才,他的衣袖和那书生发生了摩擦。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好不容易将这种情绪压制之后,他才认真的问道: “不知大人认为何为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