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掌声下,李诗诗缓缓站起,微笑着与四周宾客遥望,一一致礼感谢,最后走到水榭台的前方,与皇帝、太后额外谢礼,这中间虽然还有一小片心湖,但和近台一圈包括皇帝、林潇在内的王侯权贵,也就十米不到的距离,近看之下,林潇更是瞧得入迷。 许久,待到整个甜水巷内的掌声逐渐消寂,不远处高台上的赵梦开了口: “诗诗姑娘真是美艺双绝,千魁之魁所言非虚。” “谢皇上夸奖。”李诗诗又是答谢致礼。 “可惜啊。” 小皇帝赵梦这话一说,众人面面相觑不解着,就连李诗诗听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这时,赵梦又是说道: “良辰美景,妙舞悦曲,要是能再来一首绝诗记叙今日,那是再好不过。” 甜水巷内千百众人一听赵梦这话,大部分人已是面色不满,南城内的千百万人里,谁不知道李诗诗是花魁歌魁曲魁舞魁,号称千魁之魁,南国古今第一美女,可这小皇帝赵梦偏偏当面对这李诗诗说什么现场作一首绝诗,这不是纯心刁难? 李诗诗眉头微皱,转而一笑,带着歉意:“回皇上,诗诗才疏学浅,若现场作诗,实在力不能及。” 赵梦右手一摆,轻声一叹:“唉~朕说的又不是你。” “???”巷内千百众人一脸问号。 赵梦高声说道:“花魁自有诗魁配,我南国千万才子中,怕是只有一人才华,配得上诗诗姑娘的美貌。” 林潇与众人:“???” 林潇诧异着,只见皇弟赵梦转身望向自己:“皇兄,请吧。” 林潇:“???!!!”(我滴个乖乖,铁子你这还主动@我?) 林潇一脸惊慌,四周一瞧,千百双眼睛齐齐随着赵梦的眼光看着自己,再瞧那赵梦,又是右手一请,示意自己站到李诗诗身边去。 “我……”林潇心里慌得一匹,与赵梦对视着,脸上尴尬笑着,面部肌肉一抽一抽,颤颤悠悠从座位上站起后,朝水榭台走去。 林潇边走边在心里琢磨,这小皇弟使的是哪一出,他不会真以为那首诗会夺魁的绝诗是自己所作,误认为自己是诗之大才,想要借此机会让自己打响名声?危!大危! 众人聚目注视下,林潇战战兢兢走到水榭台前方,来到李诗诗身旁,即使一阵清甜的少女体香扑鼻而来,也半点不敢正眼瞧上一眼,只是颤栗着与面前不远处的皇帝、太后先行致礼。 赵梦再次环顾四周,高声着同众人介绍道:“我皇兄林潇,腹有诗书气自华,其父林栋,南国千古忠良,南国林家,满门忠烈,为国为民。”说着,赵梦得意地望向林潇: “皇兄,今日现场小作一首绝诗,应该没问题吧。” 林潇尴尬笑着,只能强装着点了点头,内心OS:(我这潇老弟在你面前都只算小老弟了,算我求你了,少说几句吧,等下哥没作出来就完犊子,那你脸被打得可是啪啪的。) “你就是前日沁园的新诗魁?”太后高声问道。 “回太后,正是在下。”林潇继续强装镇定回答着。 “听你那句诗里,‘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太后仲妲回忆着念道,转而望向林潇,“都说才子配佳人,看来,你就是风流才子?”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 “你?!”仲妲一脸大怒。 林潇一瞧太后这神情,立马明白说错话了,当下立刻强装笑颜:“太后宽宏,臣下意思是,我林潇不过是个读书人,老实人,看一眼美女都要脸红的那种老实人。” 李诗诗在旁一听,捂嘴一笑,出了声。 “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太后仲妲一脸嫌弃,转而故作威严:“既然你说你老实,那哀家就暂且信你,既然你称读书人,那才华自非虚假,又自称老实,那刚才答应作诗也非儿戏,既然这样,哀家限你七步之内,作出一首绝诗,不然的话……”说着,仲妲阴险笑着,双眼毒辣地望着林潇,“欺瞒哀家的罪过,你可明白?” (要搞我是吧?)林潇喉头紧张吞咽着,没想到这太后长得秀色可餐,一番说辞下来却是绵里藏针,话里藏刀。 “明白明白。”林潇这下真是被逼良为娼,逼上梁山,早知如此,前日诗会就不该为了打脸那个狂犬逼王仲利雄,自己跑出来出头,现在倒好,一步出头,步步出头,太后的枪,看来是已经瞄好自己的鸟了。 “来人,开始!”太后话音刚落,一旁的大总管周宝康已是高声喊道: “第一步。” (啊?就开始了?)林潇环顾四周,却是瞧着巷内千百众人皆望向自己,而那太后两眼更是透着阴劲,仿佛等着自己出糗,没招,林潇只好随着周宝康的第一声,右脚迈出第一步,同时迅速开动小脑筋。 “第二步。” 林潇左脚一步。 “第三步。” 林潇右脚又一步。 …… …… …… “第七步。” 待到周宝康七声念完,林潇已是一声一步,低头冥思间,七步绕着李诗诗走了一圈,回到原地后,转头刚瞧上了一眼旁边的李诗诗,上下一打量,那长眉,那细腰,那清秀淡妆,那天仙笑容,真是如花似玉,让人心动,瞬间,林潇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坏坏一笑,如此的潇洒帅气,帅过了诗仙李白。 “七步已到,来人呐!”太后高呼一声。 “在!”太后身后的八位禁军齐应一声。 却也正在这时,林潇微笑着与李诗诗四目相对,温柔而有力高呼一声:“以诗记今,诗绘天仙。” 太后、八位禁军、众人,再次望向林潇,只见他帅得超凡脱俗,一句一顿: 《诗诗诗》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妆罢如春风,一笑众宾倒。 甜水巷舞时,抚琴和歌道。 遍看南国花,不如诗诗好。 ohhhhhhhhhhhhhhhhhhhhhh 众人再次群起站立,掌声经久不绝,中台上的老友叶赋更是激动不已,内心大喜着:(这太后仲妲当年号称东阴一花,世间绝色,如今林潇最后一句,却是当着她面说她不如李诗诗,这下真是要把太后给气死了,林潇,可真有你的!) 正当林潇得意地与四周千百宾客恭敬着致礼时,却忽然听到一旁的李诗诗娇羞一声轻呼: “谢大师兄~” (??????)林潇一脸茫然地望向她。 正在这时。 来自耶律金的惧能量:+100。 一瞧脑海里这信息,林潇转头望向不远处的耶律金,却是见他两个鼻孔里的血不住地往外流。 (拜托,耶律兄,潇老弟我好不容把妹成功,你也不能羡慕到鼻子冒血吧。) 来自耶律金的惧能量:+500。 只见耶律金忽然口中高声一喷,喷出一片血雾,一桌一地遍布血浆,双耳、双眼、双鼻、嘴巴流出黑红的血水,七窍流血,恐怖瘆人。 来自耶律金的惧能量:+1000。 巷内千百众人听着动静转眼瞧向耶律金,又是见他干呕连吐,吐得血浆、残渣、肉块一地,挣扎着疯了般一冲,撞在观赏台临水边的木柱上一止,最后忽然气短一停,面色极其狰狞恐怖一顿,直挺挺地跌过木制低围栏,坠入湖中。 林潇慌神间立刻走近水榭台旁的围栏一看,却是发现耶律金面朝水下,一动不动,在他身旁,还漂着一具面朝上的腐烂女尸,看那红色花布衣,难道是立春?! 忽然,又听花楼间一女声高呼: “来人啊!有人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