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雅各布见这帮人根本沒有要讲道理的意思.便也针锋相对地呵斥道:“你们到底是士兵还是强盗.如果要抓捕在逃犯人的话.请出示官方的文件证明.不然我这家里不欢迎你们进來.” 为首的军士当即翻脸怒骂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霍普岛上还沒有我们主子搞不定的事情.”他边说边拔出腰间的佩剑.威胁‘性’地在雅各布喉咙前晃來晃去. 强尼为了博得小情人珍妮的欢心.果断大胆地‘挺’直了腰杆喝道:“有什么事冲我來.你们这帮当兵的难道只会欺负老百姓吗.海上那些天天放炮的德瑟特人你们敢不敢去驱逐掉.”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混’‘乱’了起來.珍妮尖叫着往里屋躲.她的哥哥雅各布则和强尼肩并肩共同对抗那四个流里流气的士兵. 数量上是一比二.且对方全都手握兵器.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要不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奇兵赶到的话.两位冲动的仁兄极有可能都会成为剑下冤魂. 來的救星不是别人.正是博教大名鼎鼎的红衣主教瓦伦丁. 那些军士立刻掉转头來.以恐吓的口‘吻’嚷嚷道:“你小子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你们不是要找博教瓦伦丁的踪迹吗.我就是你们的最终目标.快把刀剑都往我身上招呼吧.” “大哥.他果然就是啊.”其中有个机灵鬼从兜里掏出张小小的画像來. “那还等什么.冲.”四个人当机立断.像饿虎扑食一般.举剑就像瓦伦丁冲去.因为上峰早已有令.死活不论.单单一个脑袋也能前去请赏. 雅各布和强尼都不了解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的手段.纷纷在后面着急地大喊大叫道:“小心.边上有草垛.快拿起來扔.” 瓦伦丁面带微笑.兀自伫立在原地.丝毫看不出有要避让的意思. 眼看四把夺命宝剑就要‘插’入其‘胸’膛及喉咙的时候.只听咔嚓咔嚓连续几声异样的响动.那光灿灿的剑身便纷纷断裂了下來.四个军士由于惯‘性’原因.还是沒能收住手.等于纷纷送上‘门’去.投入了年轻红衣主教的怀抱之中. 画眉山庄的新晋男主人一点都沒有客气的意思.他淡定地轻轻施放了一个冰锥术.那四个可怜人的脑袋就顿时封存在了一起.骇人的场面让躲在里屋偷看的珍妮不禁尖叫了出來. 雅各布及强尼也是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來.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有点不敢相信当前发生的状况. 瓦伦丁则沒事人似的.把两只手放在罩袍上抹了抹.随后一脚将四个冻成团的脑袋瓜给踢倒在地上:“这是紫蔷薇骑士团的狗‘腿’子.他们‘阴’谋想要推翻理查国王的统治.” “什么.还有这种事.”农民及车夫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我是博教的瓦伦丁.你们刚才也听到了.理查国王及宗座达玛苏斯派我秘密收集关于骑士团的罪证.准备來个擒贼擒王.可惜狗‘腿’子们永远都是短视的.他们认准主子之后就永不回头了.我今天被一路追赶.并不是由于打不过他们.而是想要分散他们的兵力.顺便杀几个特别猖狂的家伙树立下榜样.沒成想.倒是让你们遭了番劫难.这是我的罪过.” “哪里.哪里.这些家伙就该杀.军队要是不为老百姓服务.整天想着派系斗争.自己争权的话.那我们养着他们做什么呢.杀得好.”雅各布毫不犹豫地喝彩道. “就是.就是.我之前还在想着为什么理查陛下不去对付德瑟特人.原來是因为国内有‘乱’臣贼子预谋翻天的关系.”强尼也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 瓦伦丁微微一笑:“这些人就先麻烦你们随便埋了吧.日后我自然会向陛下和宗座提及你们的功绩.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也就不再停留了..这是一个博教专有的特许赎罪券.如果还有不识相的人敢來冒犯的话.就把这个拿出來做挡箭牌.” “可万一紫蔷薇骑士团的人豁出去了怎么办.他们既然要谋反.那么当然也就不会再去顾忌什么博教不博教了.”雅各布有点犹豫.他自己倒是不怕.就是在为妹妹担心.兄妹两人相依为命.怎么着也不能出现纰漏. 红衣主教摆摆手.边大步出‘门’边丢下一句话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赎罪券.上面有我的魔法存留.定然能保得你们安然无恙.不必多虑了.” 好嘛.大人物的出现及消失总是这样的状况.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一片茫茫然之中.两个好兄弟沒什么别的选择.只能‘花’点力气将那四个倒霉鬼给草草埋葬了. 强尼冲着雅各布叹气道:“这世道越來越不稳定了.大陆上兵荒马‘乱’.叛军强盗四起.我们这小小的霍普岛上也不太平.人人都在为权势及地位争得头破血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永远沒有个消停的时候.他们难道就沒有想过自己不可能无限的活着吗.” “并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逍遥自在的啊.赶赶马车.喝喝老酒.再谈谈恋爱.”雅各布的‘精’神世界和他妹妹珍妮有点相似.他从來不让‘阴’影长久地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总是想方设法将阳光梛进自己的生活. 他在附近一代的名声极好.人人都知道这年轻的庄稼汉是个百年难遇的热心肠.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他的身影;哪里有矛盾.他也总是很快就站出來试图去平息. 要说像雅各布这种人.最大的缺点可能就是沒有什么特别的抱负.马车夫强尼有时候三杯酒下肚的时候.还会谈论谈论政治.幻想下自己当权的模样.可雅各布却压根沒有表‘露’过一丝一毫的野心.他是天生的农民.天生的善良者.他心里的头等大事.第一就是帮妹妹找个好人家嫁出去.第二就是自己也能有幸碰到个知己.安安稳稳、太太平平地过上一辈子. 可惜.理想总比现实要美好.越是把自己局限在一个所谓遗世独立的调调里.就越会遭遇到各种极端的奇人异事. 瓦伦丁前脚刚刚被送走.‘门’外小路上就又出现了几个陌生的身影.看他们的打扮及神情.似乎是从老远的地方急吼吼赶过來的. 热心肠的雅各布虽然刚刚才遭遇到无礼士兵的挑衅.可现在仍然不改初衷.还是非常热情地迎了上去. 那支队伍里领头的是一个脑袋阔、肚子圆、‘腿’脚短的矮子.腰间的两柄板斧几乎要垂到地面上.他一见到年轻的农民.便大大咧咧地嚷道:“喂.小兄弟.快來给我们点水喝.魔法有时候真是能害死人的.” “行.你们稍稍等下.”雅各布虽然对此位老兄的后半句话语有点疑问.但并沒有准备马上去刨个底细出來.毕竟人家口渴才是件最要紧的事情. 五大三粗的矮子竟然还不忘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回转头來对着一个浑身上下裹着紫袍的高个男子低低抱怨了几句道:“大人.我们科泰斯教的魔法什么时候才可以比肩博教啊.这传送之术就沒有靠谱过.” 高个男子‘露’出狡黠的笑容道:“博教可沒有人会使用这种突破造化之功的传送术.据我所知.整个博迪大陆上.恐怕也很难找出第二个人來.” “这么说.宗座大人的魔法技艺已经冠绝寰宇了.” “这又不是什么致命的杀招.不过就是赶路的小玩意儿罢了.你去问问贾斯汀大人或者别的什么师兄弟.他们每个人的独‘门’绝学拿出來以后都能让博教的那帮老顽固给吓得从座位上跌下來.” “那我还有一个疑问.”矮子接过雅各布递來的清水杯.咕咚咕咚地一半灌到了肠子里.一半滴在了地面上. “我们的石头先锋哪來这么多问題.平时不都是实打实冲锋在前的吗.”高个男子爽朗地笑道. “宗座.您既然有这么个神通.为什么还要让陛下给您调拨禁卫军呢.那些凡夫俗子又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我们是乘坐船只渡过惊魂海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德瑟特人的炮火给轰得找不着北了.” “康斯坦丁堡是皇帝最看重的要塞之一.绝对不容有失.虽然老统领萨瓦林坚守了下來.可毕竟独木难支.我们借着这个由头.把皇帝的禁卫军充实进去不是正好吗.” “难道皇帝就不会自己光明正大地派遣一支部队.” 高个男子边谢过雅各布的茶水.边弯腰附着矮子的耳朵边小声说道:“萨瓦林老头经营康斯坦丁堡一辈子.皇帝一般是不会去干预的.而且那里的百姓也像北方罗姆城一样.过惯了自由的日子.如果迪略特贸贸然将自己的队伍派去的话.结果总是不会太好.我不过就是在帮皇帝解决难題罢了.借口虽然总是存在.但也有好坏之分.” 在农夫雅各布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之后.这帮奇怪的人总算是把口渴给解除了.他们也沒过多纠结于礼数.草草地便告辞离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