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的伤痊愈的速度很快,没几天就能下床走路了,其实也不是文渊陌的医术有多好。主要是他的伤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有动到筋骨,所以愈合的速度很快。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苏溶溶问。风宿看了眼文渊陌,文渊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我们打算去北极天柜山找一个朋友。”文渊陌没有理会风宿的眼神,回答道。 “嗯嗯。”苏溶溶继续低头吃饭,文渊陌还是在好奇刚才风宿为什么突然看向自己,风宿瞪了他一眼,问道 “溶姑娘有什么打算?”风宿吃饭还是有些行动不便,直接把筷子给戳到了地上。 苏溶溶抬头“我要去找我那几个徒弟,不然要是她们回来就遭了。” 这和风宿猜想的不一样,他还以为苏溶溶会去找掌门,“我以为你是要去找云澜派的掌门。” 苏溶溶摇头,“不,现在找他没有用,他的实力和泽他们拿他没有办法,但是我的徒弟不同,要是回来,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风宿觉得虽然他们要杀苏溶溶,但是对于小辈基本都是招收,应该不会就这样杀掉吧。 “和泽他们一向看不起女弟子,所以这些年我也就只收了三个,我自己带着徒弟,他们也不好动手。” “难怪你们云澜派的女弟子那么少。”文渊陌这才恍然大悟,风宿却是一头雾水“不是越少越珍惜女弟子吗?一堆大老爷们有什么意思。” 文渊陌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如此不注意言辞,在人家姑娘面前就这么说。苏溶溶一笑,“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云澜派出现过一次内乱,不过那时候我在外游历,回来就成这样了。” 虽然她这样说,但是风宿明显看到她的笑容一僵,说话间眉眼闪烁不定,一看就是在说谎,估计是在掩藏什么事情,但究竟是什么呢?风宿也不好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现在可不想再与云澜派的任何事物有瓜葛,这个鬼地方简直有毒,风宿来这么一次差点就脱了一层皮,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凉。 “喔喔,那你这是要去哪里寻?”风宿不再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她们原本说是要去竹山,我去那里碰碰运气。” “竹山?好像不在大荒里吧。”文渊陌惊叹道,这跑得还不是一般的远,大荒里的山系虽多,但是文渊陌着实没有听到过竹山这个名字。 “确实不在,好像是在西山系吧。我原本也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她们都大了,自己想去哪去哪,不回来也行。” 风宿沉默了,这个师父的心真是宽,居然就这么放任徒弟乱跑。不过现在他能理解云澜派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他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的对错。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是不是挺急的?”苏溶溶还记得那天红衣女子的话,这几天两人虽然打打闹闹,但是都有些发愁。 风宿没有想到被人家姑娘给看了出来,“明天吧。我现在这伤基本能行动了,早点走早点好。” 苏溶溶点头“天柜山那里我去过一次,你们只要小心别惹到山神九凤就行,他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 风宿他们两一脸的问号“怎么个差法?” “听说只要是碰到他心爱的若木树,就会把人挂在山头,风干了。” 风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是山神的做法?不对,应该是的,当初烛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把若木城直接冰冻起来,只要进山的人基本都是一身的伤出来的。 “真的风干?”毕竟是听说,要在很多事情传来传去,也没有多少能信的“是不是因为若木树风干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真见过风干的人,那山头基本都是。” 苏溶溶很是认真的道,回忆起来她还是一身的毛骨悚然。 风宿也听得浑身不自在,这哪是什么山神,就是一地煞,不知道温泽现在如何,这样想着,他更为担心。不会是真的得罪了什么山神,被风干了吧! 希望她的师妹能尽快赶到,不过也有可能是别的事情。他想来想去,就像是在热锅上走上那么一遭,难熬至极。 “你们只要注意点就行了,也不用太过的忧心。”苏溶溶发现他们的脸色不对劲,想来是自己吓到他们了。 文渊陌拍了拍风宿,果然这男女之情是最难的理解的,话说回来,风宿居居然是个纯情的小子,这可谓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啊。 “嗯嗯,多谢苏姑娘提醒。”文渊陌笑道,风宿却放下了筷子,走了出去。文渊陌心想不至于吧,这么严重?立刻就跟了出去。 “疯子,没事吧?”文渊陌搭在他的肩头,风宿看了一眼他,就把脸别过去了。文渊陌更懵“这是怎么了?” 风宿摇头“没有事。” 听此,要是没有事才是真的怪了,“你这个样子,确定没有事?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 文渊陌道,风宿终于抬头看着他,许久叹气道“蚊子,你还记得你父母的样子吗?” 他这样一说,文渊陌倒是愣住了“记不清楚了,怎么突然提他们?”文渊陌说不清楚自己对他们是什么感情,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真的没啥感觉。 “原本打算带你去找他们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他们都走了几百年了,去找干嘛。温泽的事情火烧眉毛,你不是说不要做那起薄情之人,现在忘了。”文渊陌笑道,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 现在月华如水,星罗棋布,二人就在一处小土丘上,山林间一片静谧,和风吹过,风宿也坐了下来,凉凉道“没有,不过去找温泽是我的私心。” “去找他们也是你的私心。”文渊陌没好气道,难怪当时他要去融父山,原来是打这个主意,他还挺能藏事的啊,这么久文渊陌居然都没有瞧出来。 “我发现你小子忒没有良心。”风宿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就没有良心,不就早知道吗?” 风宿被他这话堵得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白眼小崽崽。” “没有想到你居然在纠结这个问题,温泽这个是急事,他们这些年没有点音信,现在去找就是大海撈针,我们本来就说好要去找温泽的,你现在忧心这些干嘛?难道是更年期到了,所以尤其地敏感?”文渊陌看着他,怼道。 风宿原本那点愁思被他这般说着,心里那叫一个想打人,“什么更年期!信不信我抽死你!” 说着就去掏玄机伞,文渊陌倒不怕他,但是风宿要是挣破了伤口,又是他上药照顾,着实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十分的不划算。 “风哥,我错了,错了。”文渊陌急忙讨饶,风宿这才放过他。 “行了,现在晚了,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文渊陌帮他把鞋穿上。 “这倒是有几分的孝顺,值得表扬。”风宿十分地满意。 文渊陌满脸黑线,他严重怀疑自己哪天会不小心把这大哥给杀了“嘿,我这小暴脾气,自己穿。”文渊陌又把鞋子给他脱下来,直接扔在他的怀里。 “这小暴脾气爷喜欢,一会儿下山给你买好吃的”风宿有些费劲地弯腰穿着,他有些疑问,刚才自己是怎么脱下来的,脱得如此顺手,现在居然这么难穿。 文渊陌翻了个白眼,风宿这个欠抽的小子,每次不都是拿我的钱买东西回来哄我!“别了,大爷您还是给自己留点吧,我怕哪天咱们走散了,你得饿死。” 文渊陌看着他穿鞋的鬼样子,着实碍眼,认命地弯下腰给他穿上“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