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危如累卵
“何事大惊小怪的!没看到我这里有客人吗?” 曹锟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杨望庭的孙子杨峻。 “见过许掌柜!”杨峻也看到了, “哦,你们还认识?”曹锟好奇看了一下许擒, “一面之缘,一面之缘哈!”许擒龙笑着说道, “何事如此慌张?” 杨峻连忙将石墩的事情说了一下,“大管家,我敢保证这石墩绝对不是什么焦大宝的同伙。” “石墩?他被抓了?” “怎么,许掌柜也认识这个石墩?” “一面之缘,一面之缘哈!方便的话,我也跟过去看看。” 曹锟有些疑惑看了看许擒龙,没想到他对这个石墩还是有些上心,看来不仅仅是一面之缘。 “也好,那请许掌柜移步,我们到演武堂看看。” 杨峻焦急,连忙在前头,领着二人前去。 “啪!噼啪!” “说不说?你说不说?......” 还未到演武堂,远远就听到了牛山泉在用刑拷问的声音,没听到石墩的叫骂声,杨峻心里头一惊。 加快脚步进了演武堂。围观的人群,看到曹锟过来了,连忙散开一条道。 曹锟走进去一看,只见那牛山泉兴奋地拿着鞭子抽打着石柱上一个人,那人被抽打得血肉模糊,昏迷不醒。 “别打了!”曹锟站在牛山泉身后,说道。 “你说不打,就不打,你算老几啊!”牛山泉头也没回,又用力抽了两鞭子,他旁边同伴一看是曹锟,赶忙扑过去将牛山泉手中的鞭子抢了下来。 “丁仨儿,你干嘛!” “是大管家来了!” 牛山泉转身一看,吓一大跳,连忙说道:“大管家,您怎么来了?” 杨峻赶忙跑上去,将石墩从那石柱上解了下来,抱在怀中,用手探了一下石墩的鼻子,尚有呼吸,只是十分微弱,杨峻愤怒地盯着牛山泉,满肚子怒火。 曹锟看着躺在地上的石墩,跟一个血葫芦似的,阴沉着脸,冷冷说道: “我算什么东西,不能来吗?” 听曹锟这么一开口,牛山泉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打烂这张嘴!” 说罢,用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狠狠抽打自己的脸,一刻都不敢停,一丝力气也不敢省。 “你,过来,数够五百下再让他停!”曹锟指着旁边那个丁仨儿,丁仨儿不敢违抗,走到牛山泉跟前,一五一十认真数着,生怕一个数。 “你们几个,帮忙将石墩送到薛神医那去,让薛神医给他看看,但凡所需,全都从药房中支取。其他人,都散了吧!” 在一旁围观的人,连忙从演武堂中拿出一副架子,把石墩放在架子上,往薛神医那送去。杨峻担心石墩安危,也一并跟前。 “四百九十八,四百九十九,五百!大管家,五百数到了!” 虽然打了自己五百多个耳光,当曹锟没有说停,牛山泉也不敢停下来。曹锟看着牛山泉的脸,被自己打得跟猪头似的,便说道: “行了,别打了!” 听到大管家发话,牛山泉这才停下。 “说罢,今日那石墩翻了什么事情?还有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私自用刑的!”看到牛山泉刚才抽打石墩,曹锟心中十分愤怒。 这城主府自然有城主府的规矩。府邸这么大,奴才佣人还要家丁加起来,都有几千人。若多几个像牛山泉这般的,未经府上同意,便私自用刑拷问的,那岂不是要乱了套。 这牛山泉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心中惶恐,抖抖索索的,说了半天就是怀疑石墩时焦大宝的同伙,怀疑他偷学功法什么的,有大表忠心,说自己立功心切,才翻下大错。说罢,又要手掌抽自己的脸。 “行啦,行啦!”曹锟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牛山泉肯定栽赃陷害的,心中一阵恼怒,“明日早课,你当众领鞭子两百,我看就由你来打吧!滚吧!” 牛山泉和丁仨儿听到曹锟发话,赶紧连滚带爬,滚出演武堂。 “让许掌柜看笑话了!这府中太大,仆人众多,良莠不齐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呵呵!这也确实很难避免。刚才好像听说这家丁叫牛山泉?”许擒龙笑着问道。 “没错” “这也难怪,我想我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要找那石墩的麻烦了。”接下来,许擒龙便将几个月前,石墩和杨峻前往春晓苑读书,还要跟那牛清泉的冲突,说了一下。 曹锟在一旁也被这石墩囧事给逗乐了,“没想到这石墩还是个妙人!这么说来,这个牛山泉是要给他那弟弟牛清泉报仇,才找这石墩的茬了。” “这个石墩,年纪不大,却是个开二脉的修士,也算是难得了。你若不好,就让他到我那当个龟奴,帮我看看春晓苑的大门。” “哦,没想到还是个人才,这件事情过后,我看让他独自领另一队护院队好了。” 而此刻,杨峻一脸忧虑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石墩,此刻他身上涂满了草药。听到是大管家亲口吩咐的,那薛神医也不敢怠慢,直接上最好的药材。 第三日,石墩悠悠醒了过来,看到杨峻坐在床边看着他,说道: “阿膘,你怎么在这里,今日不用去书房吗?” “今日是十五,休沐日,不用去白廊伴读。怎么样,你感觉有没有好一些?” “身子还有些疼痛,但不甚厉害。”石墩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屋顶,接着说道:“阿膘,这城里人真是毫不讲理,无缘无故地,就陷害我。我要是屈打成招,那此刻估计不是躺在这里,而是躺在地里头了。” “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就因为我们是下人,没有强大的力量,才会这般任由他人屈辱。所以从今往后,我要想尽办法修行,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石墩往日还是有一些懒散,虽然天赋不错,修行也努力,但还谈不上刻苦。少年心性,玩心还是大了些。 杨峻看着石墩说道:“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先把伤养好。昨日大管家来过一趟,随后护院队的崔队长也过来了一趟,等你伤好了,说让你独自领一小队。” “我这趟也算因祸得福,一番磨难下来,左维脉竟然贯通了。看来以前我挨打挨少了。现在我双跷还有左维都开辟,已经是开三脉的修士。下次面对那牛山泉,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以我现在三脉实力,领这个小队长还是足够的!” 又过了两日,石墩已经可以下床,到了第六条,伤口痊愈,生龙活虎,看得薛神医啧啧称奇。 十几天过去,府中风平浪静,那焦大宝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般,一直没有找到。 到了月底,杨峻在白廊伴读时,几个公子正在讨论那焦大宝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那焦大宝找到了!” 杨峻连忙竖起耳朵,在一旁仔细听着。 “哦,让城主府找了这么多天,这焦大宝也是个人才啊!在哪里找到他的?”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竟然是在府中洒扫局找到这个焦大宝!” “啊!” “府中案发后,城门处便封锁了。那焦大宝便先藏匿在府外一里处的菜市口,然后不知怎么地,入了收金汤的队伍中,然后每日到府内的洒扫局来收金汤。若不是有一根挂钩掉下来,勾着他的头发,将他假发勾掉,可能现在还发现不了。” “斯!”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焦大宝果真是胆大包天,任谁都想不到,这个府中要犯竟然每日进出城主府。 原来焦大宝知道现在出城定然十分困难,像等待时间长点,风头过后再出城。 “那将他抓着没有?” “没找着,又跑了。你们可知,他这趟狗急跳墙,情急之下,竟使出了明月照海神功!杀了数人,又跑了。原来他偷学的竟是江府镇族功法!” “啊!”众人都大吃一惊。在府中,偷学将级功法便是死罪,更何况是江府镇族王级功法。 “现在城主震怒,已经下令封锁城门,守城卫队全城大索,而且大管家曹锟亲自出手去追杀他了。那曹锟定难逃一死。” 听到大管家亲自去追杀焦大宝,杨峻心中也开始紧张起来。 “怎么办?若是那焦大宝被抓住,将我供出来,我必死无疑!我现在处境危如累卵!我是不是要赶紧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