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么样可以让你恢复灵力吗?”大巫师笑着,慢慢走近南宫木,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像是在看什么艺术品。 “真是想不到,月柯的后人竟然把她的容貌好好的传承了下来。我以为,月柯之后在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南宫木浑身止不住的抖了起来,大巫师的手粗糙无比,让她不由自主的害怕。 大巫师正要做什么,房间外面忽然一声巨响,周遭响起众饶惊呼声。 大巫师一惊,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大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九方月邪站在门口,浑身都冒着冷气,杀红了眼。手里的杀神剑还流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大巫师一怔,看着九方月邪,“你不顾你们九方家与外面一族的盟约了吗?你父亲大人怕的会生气的。” 九方月邪轻笑一声。“逆我者,死!” 只见杀神剑散发出一阵红光,朝着大巫师喷薄而出。 大巫师转了一个身,跳窗而逃。 “九方家二殿下,竟然是这样不守信用的人,这笔帐,我记下了。” 南宫木瘫倒在地上,如释重负般的大口的喘着气。 九方月邪把杀神剑收起来,朝南宫木伸出手,“没事了。” 南宫木握住九方月邪的手,顺势平他怀里,悲恸的大哭起来,“吓死我了……呜呜呜……” 九方月邪一愣,眼睛慢慢清明起来,“没事了。” “我以为……我以为……”南宫木着又哭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九方月邪,双手还在发抖,定是怕极了。 九方月邪把南宫木抱起来,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这里是申屠家的府邸最深处,外面全都是尸体,血流成河。 周遭的军队拎着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九方月邪大步走出去,越过那些士兵。 南宫木攀着他的脖子,一时间红了脸。 刚刚太怕了,现在才发现,他们两个人未免太过亲密了些。 九方月邪到了门外,申屠长青挡在门口,脸上皆是怒意,“不知道我申屠家怎么惹了九方家的二殿下,要这般血洗我申屠府。” 九方月邪转头看着申屠长青,“你养的狗动了我的人。” 申屠长青脸色铁青,不再话。 九方月邪径直出了申屠府,大步的向客栈走去。路上的行人见他浑身是血,纷纷让路。 九方月邪抱着南宫木进了客栈,上了楼。 琥珀看着九方月邪,愣了愣,这九方月邪,比想象中的更厉害。 才两柱香的时间,就把人救了回来。 九方月邪踹开大门,把南宫木放在床上。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南宫木摇摇头。 九方月邪蹲下去,看着南宫木。伸出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 南宫木一愣,她竟然还在掉着眼泪。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九方月邪声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吓到她,声音竟然有些温柔。 九方月初脸上沾了血,白皙的脸庞上十分显眼。 南宫木怔怔的看着他的脸,出神道,“我没事了,你快去洗洗脸。” 九方月邪站起来,“你好好休息。” 南宫木还未话,九方月邪就出了门。 掌柜站在门口,满脸焦急,“二殿下,你这样尊主会生气的,你一向不是这么鲁莽的人啊。” 九方月邪轻笑一声,“我何曾怕过任何人。传令下去,灭了整个申屠府,一个不留。” “二殿下!您再好好想想……” “我已经决定了。”九方月邪着,走了出去。“还有,若是看见大巫师,把他抓来见我。” “是。” 掌柜点点头,转身进了屋里。 申屠家满门被灭,一个都没留下。 南宫木睡了一觉,做了噩梦,猛地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扫过四周,桌上一盏煤油灯闪动着豆大的火焰,让整个房间都不真实。 南宫木定睛一看,才发现九方月邪坐在桌旁,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窗户开着,吹进来一阵风,南宫木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想起白日了九方月邪到申屠府去救她,心中不由得一暖。 南宫木从床上站起来,到窗边关上窗户,她回头来,拿起床上的毯子,轻手轻脚的盖到九方月邪身上。 南宫木见九方月邪没醒来,松了一口气。 她步的回到床上躺下,却发现这是九方月邪的房间。原本给她罚跪的沙子还堆在那里。 南宫木笑了笑,躺回去盖好被子,慢慢的闭上眼睛。 殿下的被子,盖起来就是舒服。 南宫木慢慢睡去。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却又睁开了眼睛,褐红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分外闪亮,难得的染上了一抹柔色。 南宫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九方月邪坐的躺椅,空空荡荡的,想必是早就起了。 南宫木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她打开门,见楼下的人都在收拾。 南宫木下楼,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琥珀。 “这是要走了吗?” 琥珀点零头,“我也有我该去的地方了。” 琥珀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来,“这些日子,研究解药,让我的巫蛊之术更上了一层楼。这是解药,你拿去给南宫垣吃下,不出半月便能恢复。” 南宫木收好解药,看着琥珀道,“谢谢。” 琥珀眼里闪现八卦的光芒,“你知不知道申屠家被灭了,一夜之间。” 南宫木一惊,“什么?” “你倒是有能耐,竟然能让堂堂的洛川大陆战神给你们家消灭敌人,他向来是最不喜欢多管闲事了。” “哦!”南宫木点点头,有些出神。 “你倒是乐的清闲,那可是一个族啊!”琥珀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你救没有什么震撼感?” “他一向都是这样护短,我都是知道的。” 琥珀撇撇嘴,“没意思。” 南宫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这样的世道下,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护不住,哪有时间去同情别人。 九方月邪不是一个好人。 南宫木也只是做好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