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江州市陈家的亲戚,在江州市里,他是王,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哪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给他面子?哪怕是江州市大哥武老爷子,也必须卖他三分面子。但现在,秦开敢当众打他,羞辱他,这让他感受到了奇耻大辱。这个面子,他要是不要回来,那以后谁都可以羞辱他了,谁都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开以为照他的话做了,他就可以放过秦开吗?那是秦开痴心妄想,根本不可能的。他要秦开死,是在羞辱中死去。要把失去的面子,十倍、百倍地要回来。这个秦开,他死定了,还有他身边的女人,他要玩死她,让她知道,不给他面子,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陈良础露出欺男霸女的狰狞面目阴森森地冷笑,目光中露出逼人的杀气,谁都看的出来,纵然秦开卑微地求饶了,他还是不会放过秦开,还是要秦开的命。有些不忍的人,忍不住的摇摇头,都为秦开感到可惜,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江州陈家的小霸王,这不是自找死路还是什么呢? 有人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说这个人,吃个饭还招惹了这么一件祸事,女朋友保不住不说,还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呢。在江州市,谁还敢去招惹陈少呢?” “嘘!你别乱说话啊!”另外一个急忙让他不要说话,见没有引起陈良楚的注意,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说陈少?小心被陈少知道了,他会找你麻烦。” 那个人吓的急忙捂住嘴巴,不敢再乱说话了。万一真的得罪了陈良楚这个小霸王,那他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少惹事为妙啊! 随着他这番话落下,陈良楚的狐朋狗友,还有所谓的粉丝,纷纷叫嚣起来,还有几个个狐朋狗友靠了过来,手里都拿着一个酒瓶,随时准备爆秦开的脑袋。敢去打陈少,这个秦开是没脑子,还是脑子进水了?在江州市,有敢打爆陈少的头的人吗?显然是没有的。除非是陈定国等寥寥无几的几个大佬。 江州市的人都知道,陈定国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纵然他怎么看不起陈家的一个人,但当陈家的人受外人欺负的时候,他一定会站出来为陈家的人撑腰,用陈定国的话来说,陈家的人做错事了,自然有他来惩戒,外人要是出手教训了陈家的人,那就是在打陈家的脸面。作为陈家的家主,是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夏红韵见到不少人围了过来,看他们的架势,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还拿着啤酒瓶之类的东西,似乎要对秦开不利,俏脸一变:“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我是警察,你们谁敢动手,我就告你们袭警。罪名有多大,你们心里不清楚吗?放下手里的武器,听到没有?别怪我不客气了。” 漂亮侍应生娇哼一声:“警察又怎么样?警察难道就可以随便打人吗?警察就可以知法犯法吗?你们在这里打了陈少,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就没完。你是警察又怎么样,连你们局长都跟我们陈少关系好的不得了,你区区一个小警察,也敢在陈少面前嚣张跋扈,简直就是在找死。打,给我往死里打,绝对不要手下留情。” 夏红韵勃然大怒,嘿嘿冷笑,冷冷说道:“看来你们是真不把我这个警察给放在眼里?那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几个人谁敢动手?”说着,她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昔日的刑警同事,让他们派人过来一下,好好收拾这帮人,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敬畏之心。 还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人,不教训他们,怎么让他们知道害怕。 “红韵,没事,这事我来处理。” 秦开拉住夏红韵,望着陈良础淡淡开口:“看来你是放弃求饶的机会了。” 陈良础呸了一口:“让我求饶,你够格吗?我告诉你,小子,这件事你就别想完。跟老子作对,死路一条。我要你明白,得罪老子的下场是有多么的凄凉。哼哼,我明白地告诉你,你就是向我跪地求饶了,我也要弄死你。不弄死你,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我陈大少了。” “你就不怕警察会抓你吗?就不怕受到法律的严惩吗?”秦开摇摇头,显得有点无奈的说道。 “哈哈……”陈良楚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着秦开,大半天的大笑道,“小子,你没傻吧!跟我谈这个?哈哈,你放心,我就是把你大卸八块了,也不会有人找我麻烦的。在这里,我有钱,有钱就可以摆定一切,明白吗?你没钱,就是被我虐的份。”一脸狞笑的看着秦开,脸色更加的冰冷。 “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秦开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随手丢到陈良础手里:“够不够?” 这张卡,是当初陈定国亲手给他的,告诉他说,这是陈家至尊卡,有了这张卡,可以命令陈氏集团公司和陈家的任何人做任何事,还可以调动几十亿资金呢。拥有这张卡的,不超过五个人,而每一个人,都是身份显赫一时的大佬,对陈氏集团公司和陈家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人。秦开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用上这张卡来。 “故弄玄虚?”陈良础不以为然,他可不认为秦开拿出的卡有多惊天动地,会吓到他,冷冷地看了秦开一眼,哼道:“这是什么玩意?” 漂亮侍应生讥讽道:“可能是收买陈少的银行卡……”这个男人是不是缺心眼啊,以为拿个几十万出来,陈少就会放了他。难道他不知道,陈少随便出手就是几十万的,还在乎他这点钱?太看不起陈少了吧! “本少什么时候缺钱过?我要的是你一只手和你的女人。”陈良础满脸不屑扫过手里东西一眼。就这一眼,他身子打了一个激灵,好像被烧火棍捅了一样。 黑色的至尊两字,像是针一样,刺入陈良础的眼睛……陈家至尊卡? 他难于置信拿起来审视,从头看到尾,从上摸到下,想要找出端倪,结果却发现是真的。不会错的,这是陈家的至尊卡。拥有至尊卡,可以号令陈家的任何人做任何事,而持卡的人,不是陈家任何人可以得罪的,如果得罪了,那么纵然是陈定国,也是保不住这个人的。 陈良础瞬间吓得冷汗直接从脸颊滑落。他太明白这张至尊卡意味着什么,持卡人的身份代表了什么。可是,他竟然得罪了这个人,而且,还要跟这个人去抢女人。 完了,完了,今天惹出大事了。 他第一次想要阉掉自己。就因为一个女人,他竟然把一个陈家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给得罪了。 秦开拿过一个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怎么?陈经理不认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陈定国,让他来给你解释解释呢?”一双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看着陈良楚,脸上挂着戏谑和不屑的冷笑。 “这……这……”陈良础左手腾右手,右手又腾左手,接着手忙脚乱塞回秦开手里。 陈家至尊卡,不仅代表着拥有者是陈家和陈氏集团公司的贵客,还代表着陈定国的绝对意志。 陈定国护短不假,但这个护短,一切是在维护他个人的权威基础上。如果说,他的陈家的人敢挑战他的权威,那就是在找死。不需要外人动手,他陈定国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而这张陈家至尊卡,就是陈定国权威的体现和脸面,凡是陈家的人,陈氏集团公司的任何人,见到这张卡,就等于见到了他本人,可以号令所有陈家的人。胆敢违背持卡人的命令,就是违背陈定国的命令,下场只有一个,死! 也因为知道一点,所以陈良础不敢造次。 他跟陈定国那点远亲关系,比起陈家至尊卡实在微不足道。 只是陈良础想不通,秦开这么年轻,又没啥能耐,怎就获得陈定国绝对信任? 这张卡有问题,对,一定有问题。秦开年纪轻轻,又默默无闻,知道的几个大家族的人,都没有姓秦的,想来家世背景不会惊人到什么地步,那么秦开得到这张卡就一定有问题,说不定他找陈定国核实后,反而会立下一件大功呢。 陈良楚不死心,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很快,他就湿透了后背。 陈定国只有一句,秦开是陈家和陈氏集团公司最尊贵的客人,尊贵到可以让他死的那种。 陈良础天旋地转,最后侥幸和希望,全在这个电话中熄灭。 这代表什么呢?代表秦开不高兴,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令,可以随时让他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挂掉电话后,陈良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全场震惊。 “秦先生,秦少,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大量,给我一条生路吧。” “求求你了……”“刚才是我错,我错……”陈良础啪啪给自己十几个耳光:“秦少给个机会吧。” 他知道,秦开如果不满意,自己小命就难保了。 餐厅食客喉咙里苦涩的要冒烟了,他们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尤其是陈良楚的同伴,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陈良楚又想玩什么?难道有钱人的玩法就是这么新颖刺激吗?难道他们也想求人的滋味? 夏红韵也有一丝惊讶,没想到秦开随手丢出东西,陈良础就跪了。 要知道,陈良础可是陈氏集团公司的分公司经理啊。 漂亮侍应生懵比了,拉着陈良础喊叫:“陈少,怎么了?你怎么给这种窝囊废跪啊?” “窝囊你妈!”陈良础一巴掌打翻这个女人,还狠狠踹上两脚:“再污蔑秦少,老子弄死你。” 他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关键时刻,还得罪秦开,简直就是找死。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力劲啊!难道不知道秦开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吗? 漂亮侍应生很快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委屈不已。 她不明白一向温柔绅士的陈良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打她!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秦开淡淡一笑:“你不是要废我一只手,再把我的女人人乖乖送上吗?” “秦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陈良础不断磕头哀求:“求你了,给我一条活路吧。” “嫂子,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今天如不让秦开满意,即使秦开不出手,陈定国也会要了他的命。 看到陈良础跪地磕头,在场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肩头像是突然压了座山,奇重无比。 所有人视线都注意在秦开的身上,目光有探究,但更多是尴尬。 他们刚才还讥讽人家是废物,转眼却是陈良础跟狗一样趴着。 现在想想何其可笑? 漂亮侍应生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怎么都没想到,陈良础这么惧怕一身地摊货的秦开。 这究竟怎么回事? 刚才那张卡,究竟是什么来的? 秦开又是什么身份? 夏红韵听到嫂子两字脸色一红:“秦开,他道歉了,要不算了……”秦开拿过一把餐刀,“扑”一声扎入陈良础的左掌。 鲜血四处飞溅。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这一刀狠辣无情,颤抖了无数人眼球。 秦开不是圣人,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没有陈定国撑腰和一身实力,今天只怕要被陈良础踩成狗。 搞不好连夏红韵都被对方给抢走,后果怎么样,用脚指头都想的出来。 所以他毫不手软废了陈良础的左掌。 唯有这样,陈良础他们才会敬畏恐惧,才不敢再打自己和夏红韵主意。 事实也如此,陈良础残存的不服,在秦开这一刀中消散。 当秦开带着夏红韵离开时,陈良础眼中全是畏惧,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今生,秦开就是他的噩梦了。 无论怎么样,他都摆脱不了秦开今天带给他的恐惧。 这是他自找的,与人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