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连起身都做不到!”温槐小声的说道,眼睛一直也没有离开天际的巨瞳。 “你调集一下神性,只有神性才能脱离这个控制!”黄蛇提醒道。 “怎么做?” “想象你是神,调集你体内最原始的力量。” “靠,我想象不出啊!”温槐急的爆了粗口,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意淫。 “废物!“黄蛇骂了一句,随后自己神性笼罩在了温槐的身上。 温槐这才站了起来,拉起黄蛇,头也不回,往远处逃去。 他也终于知道黄蛇为何说他收服不了灵根,原来灵根的实力是这么的可怕。 他脚猛的蹬地,这一脚把地面踏裂,留下一个深坑,他也凭借着一下的冲力急速远逃。 可就是这种几乎接近音速的速度,他身下的地面几乎和他平行的开裂着,缝隙中是粗壮的树根。 温槐速度太快,眼睛在这个速度下已经没有太大作用,他所能看到只有模糊的土色。耳边的声音也是呼啸而过的强风声。 他脚再次踏地,脚底上也附着上电流,用上了他所有能加速的阵纹术,速度上已经快的只留下残影。 即便如此,地缝里的树根依然紧追不放,而且速度上隐约有超过他的意思。 温槐几乎在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这山谷的尽头,速度之快让他刹不住脚步,一下冲进了雪地中。 一出山谷,灵气也随之消失,他身上的阵纹术也都失灵了,速度大打折扣。 速度一慢下来,树根一下就超过了他,紧接着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疯狂生长出来,在温槐赶到那里已经是被围在其内,一个巨大的形似鸟笼的建筑把他们困在其中。 温槐止住了脚步,地上留下一个长条的深坑。 “完了……完了,今天是交代着这里了!”黄蛇看着头顶鸟笼,愁眉苦脸。 温槐手摸摸了面前的树根,硬如钢铁,轰上一拳,留下的深坑几乎一瞬间就恢复如初,毕竟这是‘益母生水’的特性,极致的自愈能力。 看来靠蛮力是不行了!温槐皱眉沉思,想着对策。 没有阵纹的阵纹师就是一个普通人,他还好点,他的身体素质强于他人。 鸟笼在他思考的时候,开始肉眼可视的速度收缩。 “温槐……薛家给你加在你手背上的东西试一下,快点!”黄蛇想到什么,连忙催促道。 温槐心头一震。 对啊,我还有薛家的族纹,在薛家祖地肯定会有帮助的。 他赶紧伸出那个带有薛家族纹的手背,没想到这个不显山不漏水的族纹竟然仰起微弱的光芒。 凭借自家族纹的经验,他发动手背上的族纹,没想到,在这个没有灵气的地方,这薛家族纹依旧可以使用。 手背族纹随着温槐的吟唱,开始发动。 随着一阵强光,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强光之内,就像发挥那个清除记忆的强光一样,仅是一闪,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强光消散,温槐和黄蛇同时睁开眼,他们头顶的鸟笼开始土崩瓦解,腐朽的树根从头顶坠落,掉在雪地仰起飞雪。 “还真是有效!”温槐喜出望外,猛亲两口手背。 “咱们走,此地不予久留!”黄蛇开口道,它可不想在经历一次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黄蛇缠绕在温槐的腰间,两人往雪地的边缘跑去。 咔…… 在他们没有跑出多久,他们脚下又开始裂开,树根揽住了温槐身体,顷刻把他包裹在其中,从远处看就像是树根上的一个树瘤一样。 树根带着他重新回到地下,地面也开始重合,恢复如初。 温槐眼前一片漆黑,透过树根能传来泥土独有的腥味,耳边是窸窸窣窣像是在钻地的声音。 在此发动阵纹,可这次没有丝毫的作用。 没过上多久,外面的声音归于平静。 包裹在他身上的树根也开始消退,头顶洒下了一抹微光,而且灵气又开始充裕起来。 在所有树根都脱落,他又回到了这个山谷,正站在那巨树的下面。 黄蛇从他身上下来,奄奄一息的掉在地上,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淤青,这是被树根给勒伤的。 “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让我缓一缓,那树根差点把我给嘞断了。” 温槐点点头,再次仰头看向巨树。 巨树已经停止了生长,面前的树身已经生长的粗壮程度让人恐怖,他在树下就像是一只蚂蚁在仰望巨象。 在他的注视下,天际伸出了一个一人粗细的藤蔓,落在了他的身边,编制成了一个藤台,意思是让温槐跟着他上去。 温槐没有迟疑,带上黄蛇走了上去。 盘腿坐好,藤蔓升起,回升到了天际。 …… 薛家 中山国的皇宫,一个暗黄色长袍的少年正在和几个皇子商讨这什么,脸上带笑,几个皇子则是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陪笑着。 这个被皇室都小心的是薛家族长最喜欢的小辈,也正是卡塞学院的真正掌权人……薛荒。 薛荒在几个皇子的陪笑中站起身,接过侍候一旁手里的弓箭,皇城本该是禁止武器入内的,可现在薛荒却明目张胆的使用弓箭,可见他地位的恐怖。 他没急的去接箭羽,而是眼神恬静的轻柔着他手腕的红斑。 这个红斑可是代表着以后族长的继承,有了这个几乎就是半个族长了。 片刻,抬头,眼神依然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冷峻的望向远处的一个颤抖的宫女,他冷笑着接过了箭羽。 这个侍女就是他用来练习的,练习他的弓箭的准度。 箭搭弦上,闭眼调节呼吸…… 这个弓是三石的弓,对于常人来说比较困难,可对于阵纹师就比较轻松,可薛荒并没有使用阵纹术的意思。 他依靠着自身的力气,缓缓拉开了弓弦,准头也校准在了宫女的脑袋上。 他每天练习是有目的的,族长层告诉过他以后要是他进入祖地必须要有优质的身体素质,不然连传承都见不到。 就在他将要松开弓弦时,手腕的红斑突然剧痛,疼的几乎让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