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扶她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咱们想商讨一下西夏事情,谋划一下接下来的布局,最后做的稳妥一点的计划。” 白槐一喜,点头称是。 两个人这一聊就是一个上午,中途有人来送饭,也都被拒绝,两人对接下来的事情各抒己见,就像是两位博弈的高手,在谋划百步之后,可以说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族长经验老道,每每出口都让一旁的白槐茅塞顿开白槐,对接下来的事情信心倍增。白槐也不简单,他也分析了各国的趋势,对与把握大局是族长无法比拟,说的一旁族长一愣一愣,频频点头。 这两位在穹包待到了中午,最后谈笑声中从里面走出。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族长问道,他问的是白槐何时去西夏。 “我应该明日就出发,现在是打乱西夏僵局最好的时候,不可耽误。” “嗯。”族长点点头,“我看小桃的病情已经好的差不多,明天也行。” 随后两人简单的吃了饭,有回到了穹包,这次聊得是草原上的事情。老族长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好久没人能这么和他探讨战事,所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一聊就是到了深夜。 …… 一早,白槐就去了小桃的穹包,里面陪她的是林昕。 “小桃怎样了?”白槐小声的问道,怕吵醒熟睡的小桃。 “只是低烧,今天超不多就好了。”林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回答道。 “嗯。”白槐点头,“今天我就走了。” 林昕一怔,睡意全无,抬头不相信的看着他,“你骗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就要走。” 白槐揉了揉林昕的头,轻声道:“我已经和族长打了招呼,今天就动身。” 林昕听到这话,心头一痛,说不出来强烈的失落感。 可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做的事,不可能一直停滞不前,现在正是闯荡的年纪,就该是这般马不停蹄的满世界跑。 随后微微点头,“一路顺风,路上小心。” …… 中午的时候,白槐就收拾好了行装,带着还有点微烧的小桃。 族长很大方给了他们一匹千里马,这是从北大营淘汰下来的,要是一路速度全开,半夜就可以到草原的边境。 骑上马,让小桃抱住自己,和送行的林昕他们简单的告了别。 “这边的事情你放心,一切都会如咱们预估的发展。”族长在告别还不忘说道。 “嗯,那我们在这就此别过。” “告辞。”族长拱拱手。 白槐复杂的看了眼林昕,随后绝尘而去。 这一程对于白槐和小桃颇丰,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底牌,一个代表之前骑兵的北大营,另一个就是白槐带领的最强的暗杀机构血机门。 不知道那些皇储还怎么和小桃抗衡。 …… “这就是通往内院的阵纹吗?”远世界另一头,商路上的温槐一人看着它们面前的阵纹图,发出声声质疑。 “这阵纹真的是人能勾画出来的吗?”二团有女孩小声的议论着,因为面前的阵纹图给她们的震撼太大。 这个阵纹图坐落在一个山顶,阵纹几乎包裹了整个山头,这座山峰就是阵纹的一部分,这也是他们走了这几天就才到达的地方。 维夏早就对这里见怪不怪,缓缓蹲下,手自然的按在阵纹图上。 岩石上的阵纹一闪,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山顶。 在他们见到景象时,已经到了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密林里,脚下的阵纹术也消失不在。 温槐打量着四周,问道:“学姐这里不是商路了吧?” 维夏点头,“这里我至今也不知道在那,看着天气应该在西路,另外几个大陆可没有这么干燥的天气。” 温槐也感觉到这里相比刚才空气变干了,心里有大概有了这个地方大约的位置。 维夏指了指右手遍的小路,道:“走这条,这是通往内院的近路。” 所有的人都按照维夏指示上路,维夏和院长走在最前面,温槐则是被二团的学姐包裹在最里一层,好能方便保护。 走了半个时辰,依然是茂密的深林。 凭借几次去内院的经验,维夏能清晰的找到正确的路线,让她们一路上方便了不少。 路上温槐也留意这深林里偶尔露头的动物,也更确定了这里就是西陆没错,就在刚才还出没了几只西陆独有的飞鸟。 就在他心里一一排除西陆各国时,深林的树干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黑衣的人影。 所有的黑影都整齐划一,近身夜袭黑衣,腰间挎着一臂上的短刀,脸上也带着黑色的丝纱,挡着了原本的样貌。 维夏和校长也停住了脚步,保持着动作不动,眼角警惕着树上的人影们。 他们的四周的高树上黑影一个个的出现,是凭空就出现的,而且人数还在增多。 二团的女孩们都抬头扫视黑影,手指在指尖掐着一个个阵纹文字,阵纹图牵无声息的成型。 而温槐也在看到那些黑影的一刻呆滞住,难怪他一直没有发觉,原来这些人的实力都是高级阵纹师,这是什么概念?就算是一个大阵纹家族,也不可能出现这多的高级阵纹师,除非……是那九个阵纹世家。 难道是薛家发觉了我吗? 树干上的黑影到了一定的数量,就没有在增长,那些人的眼神在看向下面的众人,却都是露出强者才有慈悲之情,像是在可怜他们。 温槐皱起眉,那些黑影随便下来几人,就可以轻松了解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到了高级阵纹师这个水准,实力都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已经不是能轻松对付的人了,每个人都有两把刷子。 可现在他们这里除了他和院长还有谁可以一战,就算自己全力一战,可这百人之多的高级阵纹师都不是吃素的,单凭精神力就可以把自己耗干,更别说还要照顾这么多的人了。 温槐少有的心里升起无力感,可心里却没有一丝想要放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