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手心中的小型魔法阵,某某细细的掂量了一下自己体内剩余不多的魔法能量,想要靠这么点魔法能量来对付眼前的这只庞然大物还真是需要好好动动脑子了,这货的力量和魔法能量储存量一定还是满的,并且还拥有可以随时暴走的能力,现在他们俩之所以能处于僵持阶段不过是因为那庞然大兽没有见过自己的土系魔法,一时警惕而已。 要是继续僵持下去,等到那只庞然大兽发现了自己的外强中干可就不好玩了。 思及此处,某某心下已经做出决定,她体内的魔法能量悄然在她的掌心中集中,原本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些残缺的魔法阵被渐渐修补完整,淡金色的土元素感受到了来自某某掌心中那刚形成的魔法阵的召唤瞬间被聚集起来,那庞然大兽一看某某站在原地开始了动作连忙想上前阻止,可还没等他迈出几步来就被原地凭空出现的土人们挡住了去路。 某某心念一动,那三只身高不一长相略渣的几乎没有成型的土人纷纷整齐而欢快的朝着眼前的庞然大兽冲过去,庞然大兽也是会任由某某发挥,它的大嘴再度张开,一股巨大的火焰从它的嘴里冒出来。不同与之前烧到缓落身上的由小渐大的火焰,这次的火焰由于蓄力已久的原因一上来就是高温大火,汹汹的烈焰几乎照亮了这全部的一片森林,高温之下的景色显得有些扭曲,浓浓的黑烟更让人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但这些限制对原本就不需要看清楚事物的土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它们完全无视火焰对自己身体的损伤,看起来沉重不已的身体运动起来却完全不显的笨重,灵活运动的双腿完全符合人体力学的各种完美指数,正不断的向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走过去,那庞然大兽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火焰会对这三个看起来不堪一击的土人没有任何作用,眼见那三个土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庞然大兽也不想逃跑,它对着天空大吼一声将所有的魔法能量由嘴中转移到了自己的拳头上,三步上前直接给了自己身前的那只无辜的土人一记重拳。 轰!唦啦啦~ 那只可怜的小土人在庞然大兽的全力一击之下直接被穿破了胸膛,土渣和沙砾从土人的伤口处不断掉落,哗啦啦的堆了一地。可就是这样了,那土人还是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而且随着土人们自身相伴的淡金色元素的修修补补,那一道被庞然大兽打出来的裂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行及其快速的愈合,看着这些被自己烧得焦黑的土人完全无视自己的攻击,一向自信感爆棚的庞然巨兽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恐惧感。 那一只被庞然巨兽一拳打穿的土人以整个胸膛完全被毁掉为代价,率先到达了庞然巨兽的身边,狰狞模糊的笑脸毫不迟疑的贴近庞然巨兽的脸,庞然巨兽心下一个寒颤,眼睛一闭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那庞然巨兽刚感觉到额头上被撞击的一点轻微的疼痛之后就听见了两声不可思议的、天籁般的断裂声和坠地声。 碰!啪~ 庞然巨兽疑惑的睁开眼睛,之前原本还挂在他手臂上的土人娃娃已经化为灰尘瘫在了地上,就在它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第二只到达它身边的土人也不甘示弱的扬起狰狞的笑脸,“咚!”的一声,狠狠的毅然决然的充满杀气的一头撞在了庞然大兽的头上,然后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来的原理华丽丽的掉了头,整个身体也随着这掉下来的头一起原地化为了灰尘。 “……”无语两个字大刺刺的挂在庞然巨兽的脸上,得知自己被玩弄的愤怒感远远超过了刚才以为自己即将没命的心灰意冷之感,什么问题都可以原谅,但是魔兽的尊严可不容你一个人类的小姑娘侵犯!! “嗷——!”庞然大兽的嘴中发出愤怒的嚎叫声,整只魔兽的身体瞬间胀大,双眼也变成了具有代表性的红色,利爪、翅膀和尖牙也在一瞬间发生了质的变化,整只魔兽宛若获得新生一般充满强大的力量,灵敏了数十倍的鼻子准确的在这充满各种气味的森林中辨识出了刚才那两个已经跑得很远的不知好歹的小姑娘的味道,巨大的翅膀就地一振,庞然大兽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一个俯冲,瞬间不见了踪影。 良久良久之后,刚才发生了激烈斗争的地方才又重新恢复了点点活力,方才躲藏到一边的小虫小兽们悄悄地又跑回自己的原驻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收拾起自己方才被烧毁的家当们,在众虫兽们辛勤的劳动之下,没一会那些没被烧焦的土地就又恢复了整齐和生机,被践踏的歪歪扭扭的灌木丛和草地纷纷被扶正补救,土地上一片繁忙的景象。 而那一片被烧焦的土地也不甘示弱,只听见一声沉重的喘息声从地下响起,惊吓到了一片正在忙碌中的小虫小兽们,它们瞬间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躲到一边去悄悄的观察着那一片可疑的土地。 咔擦——咔擦——地裂的声音不断的从那一片烧焦的土地上响起,被庞然巨兽的大脚践踏平整的焦土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竖长的裂痕,裂痕不断扩大变宽,不安分的土壤纷纷从地平面上翘起来露出地下的一片被隐藏的完好的空间,遂即,一只白皙的属于人类的手从地底伸了出来扶在了一边完好的土地之上,慢慢艰难的借助地面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支撑起来。 哗啦啦~ 随着那只手臂的主人慢慢的从地下坐起来,原本浮在她身体表面的土屑灰尘们纷纷滑落到地上厚厚的推挤成一座小土山,虽然隔着好厚的一层土壤外加还有土元素保护自己,但是那庞然大兽的重力依然不容小觑,它仅仅只是在自己身上无心的路过了两步而已就已经让自己这脆弱的肉体开始用酸痛青紫来抗议生命无法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