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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十四 雪晴

燕山月 末许人 4612 2024-05-28 00:59
  “那,步蝉告辞。”边关战事紧急既然高寒已经答应出马,步蝉不敢在此处逗留,虽然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但是片刻耽误没有匆匆下山,在大道上纵马飞奔。  高寒此是面带春风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伸手一召,一只浑身金黄的麻雀探头探脑从屋檐下飞了出来,在高寒头上不断盘旋,随后一只接着一只围成一个圆圈,仔细数数的话会发现一共有十三只金色的麻雀,两只较大的麻雀和十一只小一些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高寒随手一点,一只麻雀落在高寒手上,高寒道:“去叫夫人回来,要快知道吗?”  那麻雀仿佛通人性一般翅膀高举,砰、砰、的打在自己高挺的胸脯上,仿佛再说放心交给我。高寒道:“嗯,你最棒了。”嗖!的一声那只金麻雀已经不知所踪,其他的麻雀仍旧在头顶盘旋,仿佛在等待着将军发号施令,高寒手轻轻一挥,余下的麻雀纷纷飞回巢里。  今日薛莫娘比往日回来的都要早,因为头上的金麻雀叽叽喳喳的不断催促她,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背着药篓里的几棵极为珍惜的药材,匆匆回来。推开门庭院如常,并无什么异样薛莫娘道:“寒哥!怎么了这么早就喊我回来?”  一直在院子里等候的高寒连忙小跑过去献殷勤的将背篓摘下放在一旁,拉着妻子坐在石凳上,替妻子捏着肩膀。  夫妻二人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薛莫娘道:“寒哥,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哎!桌子怎么裂了?”  “哎呀!桌子裂了有什么,再换一个就是了。今天可是有个特别好的消息,你先冷静一下。”说罢将一杯茶水递到夫人嘴边。  薛莫娘不知道丈夫卖的什么关子,只能由着他说道:“好,我冷静冷静。”将茶水喝下,抬起头看着丈夫。  “说吧。”薛莫娘装出一副使唤下人的模样。  啪!高寒说着说着,薛莫娘双手拍在石桌之上,猛地站起来,双眼紧紧盯着高寒的眼睛,得到的是高寒肯定的眼神。薛莫娘不知如何平复自己此时的心情,将身子扑进丈夫怀里,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高寒笑道:“得了!这下真的要换桌子了。”  是夜,一个寒冷的夜。北方的雪早的有些意外,北方的风烈的有些吓人,北方的人在天寒地冻的雪夜静静驻守着,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希望。他们饿着肚子不自主的发出咕噜的声音,紧紧攥着口袋中仅有的干粮不知道还要坚持多少天,看着山下的灯火阑珊,咬了咬牙抓了一把雪扔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  深夜吕辕帐中吕辕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召路遥和余修前来,天子吕辕道:“路帅,步蝉闯营已经三天了,毫无音讯难道我们一直等下去吗?”  “陛下切莫心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天气骤变我军战力下降士气低落断不能贸然出击。”路永霖道,“况且若要杀出重围还要仰仗国师和其四十二位剑宗弟子,保护陛下微臣才敢一搏。”  其实吕辕已经多次提出求和之愿,但路永霖身为全军统帅不肯轻易放弃,他还是坚持要与血帝周旋到底。  “文静你的身体如何了?”吕辕问道。  “承蒙陛下关心,余修已无大碍若是路帅有用到山人的地方,山人自当全力而为。”余修手中拂尘轻轻一甩搭在手臂之上,表现出轻松的神态看着路永霖。  “那路帅一定要另有谋划才行,全军的安危可就全在你一人身上了,可惜啊我那侄儿正值英年却一去不回了!都是寡人之错啊,不应该轻敌冒进才有今日之困啊!”吕辕忽然想起战死的马圭马如颜,不由得泪如涌泉直哭的悲悲怆怆。  “朕乏了,爱卿退下吧。”吕辕轻抚额头一脸疲惫的样子。  二人躬身施礼退出营帐,一阵风雪吹了进来吹的吕辕一个寒颤,吕辕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离开书案旁边宫人连忙搀扶。吕辕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在宫人的搀扶下躺在龙塌之上,全然不复几日前的雄姿。宫人看着头发花白的陛下,心中也是万分焦虑,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宫人如何能够替陛下分忧呢,噗!宫人吹灭了烛火大帐陷入了沉寂。  高寒给小高怀渡气完毕已经是日出东山,薛莫娘用毛巾给丈夫擦了擦脸看着不成样子的丈夫说道:“寒哥要不你收拾一下再去,你这个样子让永霖见了会笑你的。”  “无妨,事情紧急刻不容缓,这些小节就不必计较了。”高寒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是啊,堂堂高帅谁敢说你。可别人见了你这个样子就会说高夫人不会持家连丈夫的衣服都不知道浆洗,想必是个不知礼仪不知体统的”薛莫娘拿起掸子轻轻拍打高寒身上的土,双手正了正高寒的衣襟  “好了好了,这几日怀儿反复的厉害!哪有时间计较这个。”高寒双手抓着夫人的手道。  高寒轻轻推开院门正要往外走薛莫娘一把拉住眼中尽是关心之色说道:“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  高寒正要转过头去一缕银丝在眼中闪过,高寒轻轻抚着夫人的额头说道:“好。”  此去北关约六百里路,步蝉骑快马也是走了一天多才到羊寨,高寒却是施展轻身之法御风而行,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太行山由南而北从群山之中穿梭而过。高寒脚下是御气凝成的气团,气团之中裹着几十片树叶和一些泥土,泥土和树叶以水流的形式在气团中循环流动,乃是高寒御气时的轨迹。能够御气而行几千里就算是化境高手都做不到,而高寒穿梭群山之间脚下偶尔传来猿啼虎啸,不时有飞鸟被高寒惊起,往下望去尽是苍松翠柏,看起来是如此轻松。  高寒边走边看,看着脚下的景物顿觉心旷神怡,让他暂时抛开了心中的烦恼。在往前行不过两个时辰,已是北境脚下风景又是一变群山高耸白雪皑皑,几只飞鸟从远处飞过,一阵旋风卷起白沙打在高寒脸上,四下看去群山绵延如走龙蛇,高寒心中多了一些不安又加了几分力道。  “好大的雪啊!”清晨谷春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双手握着扫帚在庭院中扫雪。这倒不是别人让他做的,一是平时长辈教悔,二是做些事好来讨好爷爷。  昨夜谷雨便已经扫了一遍了,不然雪厚第二天就扫不动了。谷雨看着扫出的空地兴致大发将厚重的衣服脱去,回到房中取出“铁燕”在庭院之中舞了起来。谷雨剑法传自二爷爷金一诺,“松风剑法”剑势一往无前以狂风骤雨般的进攻压制对手,让对手疲于应付最后以摧枯拉朽之势战胜对手。  谷春生的身法绝伦修为亦不弱,“铁燕”剑在在他手中宛如活了一般,似灵动的燕子上下翻飞,进退之中都颇有章法。舞到兴处谷雨将头上鹿皮帽一摘扔到一旁,脚下一个跨步剑尖直刺角落的一棵大树,剑尖还差一分就刺到树上谷春生轻轻一挑剑锋沿着树身向上走,如同一条灵蛇。谷春生脚点树干三两步已经到了树冠,用剑左右拨打树枝,树枝上的雪那经得住纷纷落了下来,谷春生也缓缓落地剑尖向下斜之指任由雪落在身上。  谷雨故作深沉轻抬双目轻轻吹落肩头的雪,寒风凄凄吹开谷雨的头发,谷雨仔细感受着作为绝世高手的孤独与寂寞。  “生子,起来了。”嘎吱吱正房门打开老剑客谷亮远披着衣服趿拉着鞋走了出来,也没看谷雨的一番做作径直向茅房走去,谷雨脸一红将剑收回,把帽子捡起来戴回头上。  “爷爷你昨晚喝了不少,还是再休息一会把,我给你沏壶茶”谷雨道。  “嗯,好”谷亮远从茅房缓缓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道。  谷雨搀着爷爷往房中走去,谷亮远道:“生子啊,你二爷爷的剑法你已经练习精熟了,等到你内力修为再精进一些放眼江湖你也能数的上了。不过,你总是不能领会其中精妙所在,气势有余而狠辣不足虚有其表而已。你这一次的经历本以为能有所得,现在看来许是你禀性如此,不能完全发挥此剑法的威力。”  “是。”谷雨自己却不在意,含混应付着。  北关城夏府之中先机营统军左轻侯和虎翼营统军邵公安正躺在床上,厚厚的棉被盖在二人身上只露出两个脑袋。  邵公安道:“你说老夏咱俩都这样了还折腾咱俩。”  左轻侯还未说话嘎吱房门打开,夏伯渊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就你俩不着急,不把你俩请来共同商量北关城就乱翻天了。”  左轻侯伤势明显更重细语轻声的说道:“伯渊,怎么样了?”  夏伯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样!被二王骂出来了。”说完茶碗往桌子上一放,鼻子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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