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师傅,等我流血流干了就好了,不要管它。” 杨风青满脑袋黑点,要是月儿和雨荷这么说,他还能笑笑。 可裘梓彤都这么大了,而且她还是药师,竟然会说出这么无知的话! 脑袋闪过很多想法,嘴巴紧闭,此时他略有些生气。 也不管避嫌什么的,一手捏紧裘梓彤两只倔强的小手。 “呜呜——师傅,求求你,我会自己好的,我再配一些药,过一会儿就好了。” 裘梓彤大声呼喊,用力挣扎,可杨风青右手往下一压,当即就动弹不得。 杨风青左手一把扯开裘梓彤的裤子,整个屁屁一片血红。 手不由有些停顿,眼眸闪过浓浓的心疼。 “伤口在哪?” “呜呜——不知道,它会自己好的。” 杨风青更怒了,第一次觉得裘梓彤这么不懂事。 将她的裤子脱到更下方,还是没有伤口。 “啊啊!师傅——” 裘梓彤的喊声已经变了,可正生她气的杨风青没有任何反应。 杨风青眉头一皱,伸手碰到裘梓彤的屁屁。 “啊!呜呜——” 裘梓彤一口咬住杨风青的右腰。 “嘶——” 为了让裘梓彤伤口快些愈合,更为了自己快些从钻心的解脱,杨风青有些停顿的左手毫不犹豫探下去,同时眼睛往上抬。 非礼勿视,他对一个九、十岁的小女孩根本不会有什么兴趣。 不管伤了哪,伤口在的地方血液肯定会更多,而且伤口流出的血液这么多,血液还没有固化的地方绝对就是伤口。 找到了! 杨风青:“......” 裘梓彤松口,低声啜泣。 慢条斯理将手收回来,又帮裘梓彤把裤子穿上,最后将她抱到一旁。 可裘梓彤此时却反手抱紧杨风青的手臂,怎么也不松开。 “呜呜——师傅——伤口还在流血,我感觉我要死了——” 杨风青努力压下找裘弘深暴打一顿的冲动,努力平息各种情绪:“别担心,血流尽就好了。” “呜呜——血都流尽了,那我不是死了吗?” 杨风青抬头望天,之前是谁说让它自己流尽的? 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他得好好想想,最好想到血液自己流干净为止。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问一个问题,他感觉自己还不够了解裘梓彤。 “梓彤啊——” “怎么了?” “你今年多少岁来着?” “十二。” “噗——”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只有一米三左右的裘梓彤今年已经十二岁了?! 十二岁在他的意识里,那可是还差两年就要上初中的人。 那个年纪的女孩,怎么也得有一米五左右了吧? 不过如此一来,裘梓彤那么强大的医术倒是稍稍能说得通了。 但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裘弘深一直没有告诉他? 还有——为什么裘梓彤的亲戚前不来后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间点第一次到访? “怎么了?难道师傅不喜欢我了吗?” “没有,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而是一只望着天,呜呜——” 才止住哭声的裘梓彤再次哭泣,不过杨风青没有低头。 “因为这天一直在飘着两个字。” “啊?!我怎么没有看到,是哪两个字?” “卧槽!” “卧槽?!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从没有听说过?” “就是——额,一个很不好的词语,你不要说它就对了。” “那师傅为什么要说?” “因为师傅没有文化,只能卧槽走天下。” “文化又是什么?” 杨风青:“......” 低头就看到裘梓彤两颊挂着泪珠,但满脸好奇宝宝模样。 杨风青轻松很多,抬手就准备捏她的脸,可他血红的手又让他瞬间没了兴致。 “怎么样?伤——伤口还在流血吗?” “咦?” 裘梓彤转了转屁屁,雨后天晴。 “没有了。” “嗯,那就好。” 杨风青内心:“好个屁,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带着满屁股血红的小姑娘在身边吧,我敢确定,这么回去老子的形象就毁了!” 眼睛一亮,双手搂紧裘梓彤,又将她放到地上。 裘梓彤对杨风青的每一个动作格外敏感,嘴巴嘟起,好不容易雨后天晴,又开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这要是下起雨来,那就是倾盆大雨了。 “唉——你先不要哭。” “为什么?师傅为什么不抱着我,或者背我走?师傅明明就是不喜欢梓彤了。” 裘梓彤的丹凤眼通红,眼泪越聚越多。 杨风青滋一声,捉急挠头。 “不是,师傅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只是因为梓彤从现在开始就是大人了。男女有别,师傅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你或者背着你了。” “什么男女有别,师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某些事。母亲很早之前就告诉我,之前那个伤口不能让任何一个男子触碰,就算是父亲和弟弟也不可以,只有我未来的夫君才可以触碰。” “我询问母亲夫君是什么意思,母亲说父亲就是母亲的夫君,他们没有男女之别。” 杨风青:“......” 抬头看了眼天空,又有好多‘卧槽’在飞啊。 他之前脑子怎么就断了路呢?还有为什么廖元柳告诉了裘梓彤关于夫君的事,为什么就不深入一点,再把之前那种情况也说一下呢? 他现在也成了‘问题儿童’了。 “这件事涉及的东西都太深奥了,比天下所有大事更加深奥,师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到时候——咳咳——到时候回天策,我叫你冰儿姐姐跟你说清楚。” “可母亲说过,天下女子都一样。” “咳咳——这个话题到时候再继续,我们先上去。” 看杨风青毫不犹豫转身,没有丝毫要抱她或背她的模样,积聚已久的眼泪终于倾盆落下。 “呜呜——师傅——” 裘梓彤跑上来,紧紧扯住杨风青的手臂。 她不再言语,像一个三岁的孩童,无助的只有哭声。 杨风青想抬脚,最后还是蹲下。 “走吧。” “呜呜——” 裘梓彤撞到杨风青的后背,两只小手紧紧搂着杨风青的脖子。 “咳咳——松开些,师傅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呜呜——” 虽然还在哭,不过里面的痛苦少了很多,松开些杨风青的脖子。 ...... “好香啊——” 小孩子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裘梓彤穿着一件将她整个人盖住的宽大衣服。 两只捏着一根树枝在慢慢旋转,树枝中间在火堆上,插有一只响着滋滋声的金黄色野鸡,转脸往一侧看去:“师傅,哪时候——呲溜——哪时候才可以吃啊?” 杨风青只穿着一条裤子,正从大石之间的小溪走上来,两只手上都拿有东西。 “等外面的皮成暗金黄色就可以了。” 杨风青在火堆旁支起两个木架,之前拿上来的东西摊开,原来是裘梓彤的衣服和裤子。 若是不注意看,已经看不出上面的血迹。 明亮的丹凤眼里,除了对事物的渴望,还有对幸福和开心。 “嗯嗯。师傅你冷不冷?要不一起穿吧?” 不等杨风青答应,衣服打开些。 杨风青头都没有抬,伸出一只手拉上裘梓彤此时穿的衣服。 “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过吗?你师傅我最不怕的就是冷。” “说过,但是我看着会觉得冷,还会觉得难受。” 杨风青眉头稍稍往中间挤了些,抬头看去。裘梓彤直视他的目光,里面只有关心和欣喜。 “不冷,放心吧。” 裘梓彤起身走到杨风青身边,将杨风青的一只手抬起,自己钻到杨风青怀里坐下。 “那就这样吧。” “嗯。” ...... 杨风青和裘梓彤回到营地时,距离他们离去已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回到大道,继续赶路!” “是!” 杨风青想将裘梓彤抱到原来的位置,可裘梓彤没有张开腿,而是看向他。 “师傅,我好困。” “那你就睡会儿。” “之前我试过了,睡不着,我想抱着你睡。” 杨风青没有多言,依言将其换个方向,梓彤这才开开心心张开腿。 杨风青跃上白云神驹,裘梓彤立即紧紧抱住杨风青的腰,脑袋埋进杨风青的怀里。 “驾——” ...... 在呼延琼梅后面出发的罗大光等人数个时辰之前已到上却城,而呼延琼梅一行人还在海上。 不过也快到了,远方的星星光火已清晰可见。 金黄色战船船首,呼延琼梅和司寇浩邈两人相距两尺而立。 “回家的感觉如何?” “没有以前那么开心。” “有我也不开心吗?” 司寇浩邈伸手搂住呼延琼梅的右肩,呼延琼梅动了动,但司寇浩邈的手掌却像一个扣子,将她的身体扣在司寇浩邈身上。 呼延琼梅挥手抬脚往司寇浩邈的下半身和肚子攻去,司寇浩邈右手松开,右臂轻轻一撞,呼延琼梅跌跌撞撞到三尺之外。 “司寇浩邈,你这是羞辱我,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司寇浩邈没有侧过脑袋,静静望着远方灯火。 “你敢,但是——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活着的你,不敢!” 呼延琼梅甩手往船舱走去,司寇浩邈的声音悠悠传来:“明日我们将进攻上官和张望。” “关我何事!” 呼延琼梅留下一句冷漠的话,脚步速度不减。 “如今的上官有一部分领地是天策的领地,到时候说不定会遇到杨风青。” 呼延琼梅脚步猛然一顿,背对司寇浩邈的目光不停闪烁:“你到底想说什么?” “到时若是遇到杨风青,你说我要不要好好询问他,那一夜他在做什么?” “随你。” “嗯。” 呼延琼梅走入船舱,司寇浩邈依旧静静看着海面和远处的万兴港口。 ...... “琼梅!” “小妹!” 呼延琼梅看全身打着白纱布的大哥,和不到一个月不见,头发花白的父亲,眼睛迅速发红。 “父王——大哥——” 呼延伟茂和呼延天工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呼延琼梅哪时候这么懂事、感性了? “呜呜——父王——大哥——我好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