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蛤蟆吃炖鹅
然后,可以想象。 被丢出的身体, 带动重心, 直接很扑街地向地面趴去。 而同时, 于地面上冒出一隐形, 绳索般之环状物。 将黄毛两臂牢牢束缚, 无法动弹半分。 下一刻,这小子连本能反应都无法做出,挤眉弄眼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坚硬的地面越来越近。 嘭…… 终究是撞上去了。 直撞得他脑袋发懵,眼冒金星,神魂震荡,怀疑人生。 而土地婆, 则,使出了一招“土地流星镖”。 这种镖, 非铁非银, 乃一气体。 一极度纯净的凌厉之气。 直冲另一黄毛小子的腘窝飞去。 击中瞬间, 那小子,两腿如踩空空气, 未及够到张天赐面前, 就异常狼狈地,直扑地面。 撞得面目全非, 门牙掉了三颗。 疼得是,将妈妈看成爸爸,将爸爸看成姐姐…… “咦,这算是传说中,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吗?”张天赐心中一阵惊骇,竟也张口结舌,无法组织言语。 而俩黄毛小子“降落”之后,隐形之物立即消失。 本欲攻击之人,仍岿然不动。 环视自己,则 疼得不明所以, 摔得物是人为。 几乎连亲娘老子都不识得。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这些个小子算是摔出心理阴影了。 这打架, 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在家门口吃瘪,算是头一次! 只是这瘪,吃得有点儿冤。 输得有些邪门,简直不可理喻! 看来, 此子非简单之人。 于是, 那第一个摔在地上的黄毛, 歪歪斜斜地爬起来, 提溜着棍子, 指着张天赐, 歪斜着嘴, 叽里咕噜地讲道: “你……你有种!” “你……你……别走。” “给我……等着。” “我找……人来。” 说完,转身,欲拉地上小混混回家找“爸爸”。 张天赐回神,微微一笑。 随即,一邪魅的恶搞念头浮上心来。 只见他, 箭步跨出上前,双手形如鹰爪, 脸生恐怖狰狞, 喉咙发出巨吼,双目顿生精芒: “啊……” 似猛虎下山,若龙啸山林。 气势恢弘生恐惧之色, 幻像栩栩如身临其境。 只一个简单的,调侃意味的,鬼脸。 不曾想, 那刚站起的黄毛小子,表现异常夸张。 惊吓得跌倒在地,连滚三圈。 而地上俩货,也好像被什么狂风吹了一般。 如乱风中飘摇的纸片, 翻滚中被瞬间吹向了远处, 直接撞得对面柜台,哐哐直响。 吓得路人和商户尖叫连连,吃惊一片。 张天赐先是不可置信,后又感莫名其妙。 心中惊叹,这些个小子,太会演戏…… 谁料, 眼前之人惊恐万状, 破坏之形真实存在。 忽又想起二五仔那次,顿时了然,随即赶紧收回动作,强作镇定,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其实,心中已经很尴尬了。 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只有那三个傻货,明白怎么回事。 哆哆嗦嗦中,提着那惊恐的眼神,偷窃般,紧盯着张天赐。 相互间, 形同穿街老鼠, 再不管什么面子、里子了。 一溜烟,撒腿跑了。 “哈哈哈……过瘾。” “少侠,你真乃玉面神侠啊!” “你太厉害啦。” “哈哈哈,谢谢你!” “奸商”见那三个傻货被打走,不禁对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张天赐极端崇拜起来。 趁其不备,一巴掌拍了张天赐的肩头,还竖了个大拇指。 满脸都是春意盎然。 那抹了油的嘴巴,自是可劲地胡吹海侃。 张天赐揉揉生疼的肩膀, 腼腆之中, 竟被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 “奸商”话锋一转, 严肃说道: “少侠,你的本事绝对可以,我佩服。但是,我也告诉你,你今天帮了我,却也惹了**烦。” “哦,什么麻烦?” “你还不知道吧,你适才打的人都是大强古玩店的人。” “这又如何?” “哎……” 奸商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大强古玩店啊,是这里的一霸。” “只要是他看中的,经营的东西,他就不允许别人经营。”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赶竞争对手走。” “你知道今天对面的,美丽少妇,为何不开门吗?” …… “哦……为何?” 说到这美丽的少妇, 张天赐忽然好像回到家一般的亲切。 心里面自然就比较关心起来。 这种感觉, 纯属真情流露, 就像一个良久的习惯一般, 他自是没有在意。 反倒是饶有兴趣地搬个凳子,于“奸商”摊位前老神在在地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而那“奸商”一脸贼笑,撑桌、弹跳,一下子坐到了柜台之上。 随即, 双手一环抱, 翘个二郎腿, 摆出一副说书的腔调, 神气活现中,摇头晃脑地讲述起来。 “话说,这个大强……” “咳咳咳……哦,不对,应该叫死光头才对。” “奸商”觉得头起的不好, 于是又摆了摆手, 重新说道: “话说,这死光头……强!” “哎……早就对对门的少妇心存不轨。” “示爱多次,被拒多次,是我们这商场内人尽皆知之事。” “所谓屡战屡败,屡败又屡战!” “奈何,那少妇眼光颇高,气质不凡,从不给这死光头强任何机会。” “那光头癞蛤蟆想吃炖大鹅,不想成了笑话。” “于是,怀恨在心。处处使绊子,处处来刁难。” “这不,他又怂恿商场给她涨租金,要不然就收少妇的铺子。” …… “哦,你继续讲。” “你要知道,这死光头如此蛮狠,他是有后台的。” “嗯,什么后台?” “他姓陆,叫陆强。你明白了吗?” 张天赐一脸懵逼地摇摇头。 这姓陆, 叫陆强,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认得此人? 又明白什么? 难道…… 他姓陆, 叫陆强, 就该跟那“屎壳郎”般的齐名出众吗? 哦,好像国外有个什么总统, 叫什么……屎壳郎特普的…… 真特么难听的名字! 张天赐有些神貌游离。 “嘿!你怎么榆木疙瘩呢?你可知道,这个商场的老板姓什么?” “啊,哦,这个……” 张天赐冥思苦想。 他曾经记得黄天辉跟自己讲过, 这个什么狗屁的商场老板姓什么来着…… “他也姓陆!叫陆坚强。” “哦,对对对,姓陆。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张天赐疑惑问道。 “哎,你想啊,这两人都姓陆,那不就连成了蛇鼠兄弟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张天赐笑着鄙夷道。 “嘿,你还别不信。这两强的关系还真不一般。经常狼狈为奸,串通好了来欺负那小娘子。你道为何?” “嗯,怎么啦?” “原来,这陆坚强啊,也是癞蛤蟆想吃炖大鹅,也在惦记着这少妇呢!” “嗯,有这回事?具体如何?” 张天赐听到有人欺负少妇, 心中不禁一揪, 隐隐作痛, 无端生出一股子邪火。 “那少妇的店铺,本来要三个月后才能到期。结果,光头强到陆坚强那里咋呼这要租这间铺,并开出了三倍的租金。这摆明了是要挑事的。但是,这个陆坚强呢,也坏。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对那小娘子下手。所谓臭味相投,瞌睡来了有枕头。这段时间尽是紧催着收房租,且一收就要收整年的。” “哦,他既然要,那就给他不就完了,不就是钱的事吗?” “哎,话可不是你这么讲。” “奸商”一听不乐意了。 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钱人识不得没钱的苦啊。 丢了记卫生眼, 往前探了探身子, 继续讲道: “按说这小娘子也不缺钱。” “只是,奈何她前两天刚进了一大批货,钱都压货上了,短时间哪儿来的钱来叫房租呢?” “所以啊,这小娘子,今天是去筹钱去了。”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不在店里!” …… “哦,原是这么回事。” 张天赐心中了然,不禁对魅惑少妇生出了些许的担心。 而此时的魅惑少妇, 正在和朋友聊天借钱呢。 忽地心尖儿一颤, 内心一阵抽搐, 不免自我感动一番。 心想, 咦…… 这是谁想我了不成? 难不成? 是哪个暗恋我的小帅哥? 随即,又赶紧抛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抓紧筹钱最重要。 绝不能让那个臭不要脸的死光头得逞, 更不能让那个死不要脸的陆坚强得逞。 得…… 此时, 两强都同时打了个喷嚏, 一脸地懵逼。 …… “那后来呢?”张天赐急切问道。 “后来就是你刚看到的那样啰。” “那光头强本看不上我这个位置的。就是上次,我卖你那个破翡翠,呃,不是。是战国翡翠枕头,还有那颗秦始皇的戒指。” 奸商只顾着自己嘴上痛快, 不曾想, 竟然差点儿将自己给卖了。 还好,自己脑袋够聪明,转速够快。 迅速中又圆了回来, 才没有露出马脚。 咽了口口水, 平复了稍稍的惊吓, 继续说道:“他见我卖出了高价……” “奸商”忽觉自己脑子抽了,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 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今儿个是怎么了? 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老是说言不由衷的话呢? 赶紧中, 那细小得如同米粒般的老鼠眼珠子, 滴溜一转, 贱兮兮地说道: “呃,不是……” “你也知道的,我那次卖给你的,真是超低的价格。” “你要知道,他们卖水货的价格都比我的高。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好货啊。” “所以啊,我是亏得认不得人啊!” “但是,他们却不这么理解。” “后来,这光头强,也进了这类型的货,从缅甸那里搞来了一些玉石,也不知道何种成色。” “非说我跟他同类竞争了,不允许我以后再卖此类产品。” “甚至连这个黑晶石都不允许我卖。” 奸商指着自己怀里的那个“沉香乌金木”说道。 这就好玩了, 想来, 这个奸商并不知道此石头的妙用。 张天赐心中一乐,继续听奸商演讲。 “就这样,他三番五次的来捣蛋。” “我是什么人?” “我能怕他不成?” “我才不会屈服于他们的淫威呢。” 奸商说得,一脸的,得意洋洋,骄傲自满,令张天赐直发笑。 就在此时, 两人聊得正投缘的时候, 不远处,黑压压的,来了一帮人。 领头的是个光膀子。 黑背心,人字拖,雕龙画凤的大光头。 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一身的“五花肥膘”随着沉重的脚步, 上下晃动着。 如同附在身上的救生圈一般。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不像是从鼻子,嘴巴里面呼出来的。 倒像是是个破风箱,四面漏风,八方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