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停下攻击,定定地看着魏湃,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你是认真的?” 风珝持鼎走来,冷声道:“和他有什么好废话的,你断他后路,老夫今便送他上路,免得他在动那歪心思!” 闻言魏湃猛地后退,警惕地看着两人,疑惑道:“你也是晓山宗之人?” “安静受死便是!至于是不是,黄泉之下你会知道的!”剑一冷冷开口,黑色长剑斜指魏湃,挽过一个剑花。 “先吃老夫一鼎!” 风珝掐诀,丹鼎骤然膨胀,化作数丈大小,幽幽黑炎包裹在外,空间都被烧的猎猎作响。 万鬼吞天! 魏湃并未立即后撤,法宝葫芦打开,浓浓黑煞席卷而出,一道道怨灵生魂幻化而出,朝丹鼎吞噬而去。剑一也不打算观战,提剑便起,一股死气幽然而生缠绕剑体之上。渐渐地,死气在长剑周围形成一局骷髅,狰狞可怖。 “哼!你只当只有你的剑意达到真境不成,老夫的刀意也不差。”说话间,魏湃手中出现一柄银月弯刀,一股狠辣至极的刀意凭空而出,凝聚出一道血色虎影。 血色虎影出现,目光便盯向黑色骷髅,没有丝毫犹豫,纵跃而起,直击骷髅。黑色骷髅亦不甘落后,驾驭这黑煞同血虎缠斗在一起。 “本座拖住两人,你们找机会将那慕白给杀了,若是慕白不死,咱们就无法脱离险地,等以后敌人有了防备,咱们的刺杀只会更加危险。”魏湃紧咬牙关,灵力疯狂输出对抗着二人,另一边传音给潜伏于暗处的宗门长老。 密林间,一众年轻长老面面相觑,却无一人行动,风珝打败魏湃的事人尽皆知,更何况风珝又多了一个助手,其胜算更是渺茫。 另一边,丹鼎同怨灵生魂纠缠,幽幽黑炎不仅没能灭杀怨灵反而助长其声势,使得二者僵持不下,这一慕自然被风珝看在眼中。 “不好,这些怨灵竟然不怕黑魔炎,真是失策。” 想到这里,风珝法诀再掐,幽幽黑炎凝聚成一枚火焰种子,突破怨灵防线,返回风珝体内,没了黑魔炎的帮助,怨灵面对金属丹鼎,毫无一丝办法,渐渐地落入下风。 风珝年长魏湃近百岁,灵力的浑厚程度自然要超过魏湃,而且魏湃要分心对付剑一,纵使施展出绝招来,在质量方面也不如风珝,况且风珝震怒乃全力出手,魏湃此刻却是心存偷跑之念,战意方面已经落了下乘。 “这便是达到“真境”的剑意嘛?如今我的剑意已是“虚境 ”巅峰,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到以意化形。”慕白扶着一旁的古树,轻声叹息,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吼! 血虎怒吼,在骷髅的的猛烈进攻下,再度化作虚无剑意,本来魏湃的刀意尚在剑意之上,可惜如今分心而战,不能尽其全力,两两皆败。 万道怨灵生魂终究被丹鼎生生磨灭,丹鼎威势不减,依旧冲击向黑色葫芦,没了怨灵生魂的维持,黑色葫芦黯淡无光威能大减。丹鼎幽幽黑炎再度出现,猛然爆发,同黑色葫芦撞击一起。 咔!咔!咔! 葫芦裂纹越来越密,崩裂声响起,片刻后,黑色葫芦彻底爆裂,碎成一块块小碎片。 黑色葫芦爆裂,魏湃面色一红,一口精血猛然喷出,心神似乎受到极大的重创。正在此时骷髅携着黑煞而来,攻击魏湃本体。魏湃阻挡不及,交手的一刹那便被撕去左臂。 “啊~!” 魏湃惨叫声音凄厉,眼中尽是怨毒,随即抬手一招,随后一道玉符飞出,魏湃咬破舌尖,将精血喷洒其上,玉符顿时光芒大作,一巨型鬼面出现,朝攻击而来的两人吞噬而去。 山林间,一众黑袍影见魏湃败北,即刻朝着一个方向逃跑而去,魏湃修为乃是修丹后期,尚受重伤,他们这些长老只是蕴神境界,哪敢插手这等大战,至于趁机偷袭慕白,更是无稽之谈,对方又两人,偷袭慕白只怕会加速他们的死亡,相对于刺杀失败的惩罚,还是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感受到鬼面散出出的气势,风珝眉头微皱,低语道:“联手将它打散!” 剑一没有丝毫犹豫,黑剑一招,骷髅再度幻化而出,同风珝的丹鼎并排而列,冲击向鬼面。鬼面出来的瞬间,魏湃不再犹豫,立刻御空离去。 鬼面虽然虚幻,但威势十足,将二人的攻击紧紧压制,没有一丝反攻的机会。 “不好,这么下去,魏湃便会彻底逃离。”风珝神念扫视着魏湃逃往的影,沉声说道。 “看我的!”话音刚落,剑一默念法诀,一道黑金色修丹飞出,黑煞之力弥漫而出,鬼面开始以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数息后彻底消失不见。 鬼面消失,两人立即朝魏湃逃跑的方向追去。 “可恨,可恨啊,你们这些叛徒败类,等老夫回了宗门,定将你们丢入黑风谷,尝尽骨分离之苦。”魏湃疯狂地逃窜着,眼中尽是怨毒和惊恐,口中骂骂咧咧,将那些逃跑的长老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魏湃,那鬼 面玉符也救不了,还不伏诛更待何时!”风珝沧桑的声音在魏湃后响起,像极了索命的无常。 “风老前辈,何必赶紧杀绝,想要杀您徒的是鬼道宗宗主孟迟,并非在下,我只是奉命行事啊!”魏湃一边极速逃跑,一边哀求道。 “孟迟老狗的账以后自有人清算,他造的孽还少了么!至于你魏湃也是败类一个,任何一条罪孽都够你死上一百次。” “风老前辈绕我一命可好,魏某可以发下心魔大誓,以后若再刺杀令徒,必定死在天劫之下。”魏湃心中暗自叫苦,口中苦苦哀求,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 “求饶若是有用,阎王爷就不收人了!杀了你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连什么狗誓言都用不着发了!”魏湃冷哼道。 魏湃苦笑道:“别啊,你我并未生死仇怨,何必为了一个并未死的后晚辈,打生打死,伤了两家和气。” “你我两家还有和气可言么?安静等死便可,以你的伤势和灵力,半个时辰后便会被我追上,那时我看你还能不能逃!”风珝眼中神色坚定,灭杀魏湃的事势在必行。 …… 轰隆! 丹鼎倒飞回风珝手中,魏湃躺在土坑之中,大口吐血鲜血,伤势颇为严重,依照这个况,这条命只怕要留在此地。 “绕我一命可好,我愿为奴!”血浆从额头流淌而下,魏湃则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饶,甚至放弃最后的尊严,愿意化奴仆,只求一线生机。 “软骨头!”剑一面色冷漠的,淡淡开口,对于魏湃的行为极度不屑。 “今你必死无疑,没有丝毫余地可言!”语罢,丹鼎再度变大,幽幽黑炎猎猎作响,想要给予魏湃最后一击。 “啊~!非要赶尽杀绝不成,今虽死,但老子也不让你好过。”魏湃绝望地嘶吼着,随后一道金光从其体内激而出,魏湃的**在一瞬间支离破碎。 “不好,他要自爆!”剑一厉声喊道。风珝察觉不对,丹鼎黑炎猛然消失,不再攻向魏湃,反而倒扣而下,将自己同剑一扣到丹鼎之下。 鼎外金光爆闪,向四周激而出,成片的密林,山石,在顷刻之间便化为齑粉。丹鼎剧烈震动,轰鸣响彻云霄,即使有丹鼎的强力防御,二人依旧受了不轻的内伤,剑一年轻气盛,尚好一些,只是bī)出一口淤血,风珝受伤则更重了些,面色都有些苍白。相对于剑一,风珝受到两重伤害,除过被修丹自爆的威力震伤之外,丹鼎同风珝心神相交,丹鼎受损,风 珝神念亦受牵连。 “长老,你没事吧?”剑一走向前,担忧地问道。 风珝轻咳一声,抬手拭去嘴角血迹,道:“无碍,神念受损,恢复一阵便可,那些蕴神境的小辈想必也逃不了多远,此刻你便去追击,将他们全部击杀,不留一个后患。” “长老在此休整,剑一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