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铁树堂 第二百零六章 猪义的心病
好奇八卦完猪风的事后,话题重新回归到这次的猪义被打的事件。 司马朔问猪义道:“什么时候有杂役考核?” 猪义只和司马朔说过这个,所以其他人都并不知道,煦辉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司马朔解释道:“类似我们之前的选拔,通过了就可以成为外堂弟子,那样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随意欺负了。” 众人恍然,猪义已经从刚才的噩梦中缓解过来,说道:“还有一年。” 司马朔点头,说道:“那得抓紧了。” 唐宝疑惑道:“抓紧什么?” 唐华以为司马朔说的是修炼,不屑道:“就他那熊样,境界再高也没用。” 明式玉和蟾馨深以为然,司马朔解释道:“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克服怕流血的心理问题。” 猪义迫切问道:“怎么克服?” 唐华想到了一个馊主意,笑嘻嘻的说道:“要不每天都在你身上划一道口子,这样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不怕了。” 猪义吓得毛都炸立了起来,好像忽然回想起什么,整个人瑟瑟发抖了起来。 唐桂见他这样撇了撇嘴,鄙夷道:“只说说就怕成这样,我看是没救了。” 唐桂父亲是鳄狼族的将军,统管鳄狼三分之一的战力,所以对这种怕受伤流血的人最是不屑。 司马朔没理他们,问道:“有没有线索?” 猪义回想起刚才的梦,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司马朔看到了所以并没有催促。 猪义理了理思绪,略带战兢的说道:“我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晌午时分,我偷偷跑出家,去集市那,那里围了一群的人,我拼命的挤到了前面,刚探出头就被喷了一脸的血,然后,然后。” 见他‘然后’了许久都没有下文,急性子的煦辉不耐烦的催促道:“然后什么呀?” 猪义苦笑无奈道:“然后我忘了。” 众人都失望的撇过头,司马朔倒是觉得正常,这是大脑的一种自我防御机制,正因为如此才说明了那个阴影是多么的巨大。 司马朔想了想,转头看向松隍,松隍见他靠自己,耸了耸肩,说道:“这个得找二堂,不过二堂我没人。” 九大势力的情报也都是由二堂的负责,松隍之前就得罪了二堂,而且他在二堂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犀澜、明律或者火绸荭在的话,那他还能拜托他们帮忙调查。 见松隍也无能为力,司马朔再次低头思索了,忽然,月铃儿说道:“要不找单单姐帮忙?” 猪义说道:“她现在自身难保,听说三堂主把她关在一栋屋子里,不化丹不准出来。” 司马朔说道:“还可以找她师姐,火蒲。” 松隍说道:“很不巧,她和明律和犀澜一起出任务了。” 唐华对猪义的事明显不是很在意,一直挺悠哉的,听到松隍的话,反而来了兴致,问道:“什么任务?居然要这么多铁树堂的高手?” 松隍摇头道:“任务是保密的,我也不知道。” 唐华有些失望,不过他的话提醒了松隍,起身对众人说道:“都去休息吧,他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原地消失,司马朔也没办法了,铁树堂他们认识的人就那几个,在不知道猪义心病病因的情况下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各自散了,回去休息。 司马朔陪着猪义回去,怕又出现下午的情况。 还好,七十二楼那群混蛋没有出来,路上司马朔问猪义:“你觉得下午的事会不会又是那家伙指使的?” 猪义想了想,答道:“不好说,外堂弟子欺负杂役的事没少发生,铁树堂不会管这个,所以他们毫无顾忌。” 司马朔却道:“我觉得有些过了。” 猪义对此不置可否,两人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猪义的住处,那是在外堂外围的一栋面积巨大的圆形建筑,分九层,同样有一些如枝丫的衍生和房间,猪义解释那是负责管理杂役的一些六堂内堂弟子的房间,而他们这些杂役则是睡在一张张大通铺上,像这样的杂役房铁树堂总共有六个,每一个都住着数千人,都是从九大势力来的,这数万人便是铁树堂最底层的人,生活和待遇都很一般,不过比外头好的是每十年就有一次考入外堂,成为铁树堂弟子的机会,这犹如鱼跃龙门,十分困难。 司马朔目送他进门后这才转身离开。 在路上,司马朔在心中默默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影反问道:“你觉得这有所谓吗?” 司马朔想想也是,确实无所谓,不管这事是不是他所为,反正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在临近七十二楼时,司马朔看了眼,说道:“有没有什么主意?” 影笑着道:“很简单,既然不让自相残杀,那便让他不是自己人不就得了。” 被影这话一提醒,司马朔眼睛一转,已经有了想法,继续迈开步伐。 回到七十五楼,刚开始踏上楼梯,鹤无双就从自己房间那条楼梯通道走出来,司马朔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为了不让他越发自责,所以只好摇了摇头,骗他不关他的事。 鹤无双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狐疑,不过出于对司马朔的信任,点了点头,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猪义经过一晚的休息精神已经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来送餐。 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司马朔把猪义拉到一旁嘀咕了一阵,然后才拿起铁盒吃了起来。 猪义听了司马朔的话后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么做有些危险,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可如果不做自己又白白被欺负,这口气没法出,只能忍着。 吃完饭没多久,松隍准时来上课,猪义收拾完东西正准备离开,被松隍叫住。 松隍说道:“三年前的事我已经查到了。” 司马朔难以置信道:“这么快?” 松隍解释道:“因为嗜睡猪嗜睡的特性,不好动,加上他们性情慵懒,不喜争斗,所以每年能发生一件大事都实属难得,而当年有可能导致他怕流血的事件也只有那么一宗有可能,所以一问就知道了。” 猪义自己也很好奇,于是问道:“是什么事?” 原来在三年前,嗜睡猪出现过一位大逆不道的族人,为贪图自己的口欲,出卖嗜睡猪的情报给鳄狼族,所以被判处剔肉之刑。 所谓的剔肉之刑是嗜睡猪一族独有的刑罚,为的就是惩治那些出卖族人之人。 剔肉之刑还会根据被行刑人所犯之罪的严重性分为不同的施刑时间,因为嗜睡猪的天赋圣术是被动发动的,由不得自己,所以罪行越重,行刑时间越久,所受的痛苦也就越久。 而且还会把被行刑之肉的肉分给其他族人食用,那场面相当的血腥,猪义也就是因此,得了那害怕流血的心理阴影。 司马朔听得暗暗咋舌,这比那满清十大酷刑中的凌迟还犹有过之,简直生不如死。 在听完松隍的描述后,众人恍然,猪义则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灵魂好像离开了躯壳,又回到当年行刑的现场,眼睁睁的看着一名族人拿着刀,一刀一刀的从另一名被五花大绑的族人身上割下一块块血红的皮肉,每切下一块,行刑人就随手抛出一块,然后围观的族人就会抬起头,张开嘴,看看能否好运接到那鲜美的肉。 众人见猪义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随后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身体重重摔倒向地面,司马朔连忙上前扶住。 众人看着倒下的猪义已经不在有以前那样的鄙夷神色,反而眼中充满怜悯神色,那场面他们想想都觉得恐怖,何况亲身经历。 等猪义重新醒过来时已经是近一个时辰后了,一开始还迷迷糊糊的,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晕倒的,慢慢站起身,发现原本在听课的司马朔等人都偷偷看向自己,莫名的有些难为情。 松隍停下讲课,对猪义道:“快回去吧,今天这里不用打扫了。” 猪义连连点头,以为是自己打搅了讲课,应了声‘是’后匆匆离开。 等走出七十五楼后才松了口气,然后边走边开始回想晕倒之前的事。 因为想得太入神,忘记了看路,一头撞进别人怀里,对方‘哎呦’一声向后跌倒。 猪义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发现是一头鳄狼被自己所撞倒,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就想要用头扶起那人,那人摇了摇头,自己站起身不介意道:“没关系,我刚也有些走神了。” 猪义发现那是一名少女,头上并没有像自己一样带着一顶帽子,所以猜测对方应该是外堂弟子,年岁比欺负过他的那些人应该要小一点,所以应该是七十三楼的。 之所以不是七十四楼的是因为司马朔让他调查过七十四楼,所以对七十四楼的人他门清,可以确定没这少女。 发现少女在打量自己,猪义不知怎的有些脸红,觉得头顶上的帽子如同一张耻辱牌,表示着自己低贱的身份,连忙低下头,以防对方看清自己的脸,随后又匆匆道了几声歉,然后绕过少女,迈步快速离开。 少女正想道歉,因为自己刚才在想事,所以才走神不小心撞到了对方,没想到对方竟已经自顾自先走了,摇了摇头,心想下次遇到了再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