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生命中的阳光
“那你要怎样才能说出来?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你写出来也一样。” “……”霍胜天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不得不说,霍梓修的这个女人,脑瓜子转得真的比他想象的快,而且总是会有让人出乎意料的想法,甚至让人无法应接。 霍胜天的无动于衷让阮瑟兰受到了打击。 用霍梓修说的话,只要是能交易的事,那都不是事,就怕这种一点反映都没有的情况。 “咳咳……”霍胜天突然咳嗽。 阮瑟兰这次出于本能反映地将柜子上的水杯递给了他,但她还是不敢太靠近霍胜天。 霍胜天是千年北极狐,阴险又狡诈,绝对不能大意。 霍胜天见她警防着自己,冷冷笑着,“就你这样,还想跟我谈条件?只怕也是说说而已。” 阮瑟兰见他有要松口的意向,紧抓着机会,“只要是我能做的,你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哼。”霍胜天冷哼一声,“想要我说出梓修母亲骨灰的下落也可以,跪在地上给我磕十个响头,我就告诉你。” “……”这条件未免也太…… 霍胜天见她犹豫不决,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睥睨着阮瑟兰。“不想知道骨灰的下落就赶紧给我出去,不要妨碍我休息。” 阮瑟兰没有走,而是挪了一下脚,双膝生生地跪在了霍胜天的面前。 磕十个头,这个要求不算高。 阮瑟兰心里明白,以霍胜天对自己的厌恶,十个响头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不过是他找个借口下台阶吧了。 门外的霍梓修虽然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但是当他看到阮瑟兰跪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时,他全身的血脉都冻住了。 她还怀着孩子呢? 他霍梓修的女人呢,怎么可以跪在地上受罪! “瑟儿!” 霍梓修拍着门,而就在此时,护士拿来了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 “瑟儿?”霍梓修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把正在磕头的阮瑟兰给拉了起来,“你做什么?谁让你这样了?嗯?有没有事?膝盖痛不痛?嗯?” 阮瑟兰眼睛红红地望着霍梓修,“我没事。” 霍梓修抿着唇叹了口气,“出去,不要留在这里。” 说着,霍梓修就把阮瑟兰往外拉。他不想让阮瑟兰被父亲刁难,阮瑟兰爱他有多深,他最清楚,为了他,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果然,阮瑟兰掰开了他的手,“老公……” “我叫你出去!”霍梓修莫名地抬高了声音。 而阮瑟兰却瘪着嘴,没有要听他话的意思。她看向霍胜天,霍胜天却是眼睛瞟着天花板。 刚刚的磕头,她只磕了五个,还有五个,霍胜天就能说出梓修母亲骨灰在哪儿了。 她虽然心里很讨厌霍胜天,但这个错,她还是得认;这个头,她必须得低。 慢慢的,双膝又落在了地上,阮瑟兰再次弯下了腰,头生生地磕在了地板上。 “瑟儿――”霍梓修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但阮瑟兰这倔脾气,十头牛也攥不回来。 “老公……”阮瑟兰抬头望着她,双眸通红却淡淡的微笑着。 霍梓修吁了口气,罢了,刀山火海,他都应该陪着她的。 这次霍梓修第一次向别人下跪,不为别人,只想陪着自己的老婆,那个认死理的老婆。 扶着她,慢慢地又磕下了四个响头,霍梓修这才小心翼翼地让她站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生怕她腿麻什么的,摔倒。 “现在你满意了?”阮瑟兰扶着自己的腰说道。 霍胜天看她大个肚子,磕了几个头,额头的汗都冒出来,这让他想起了那些为她生过孩子的女人。 那些个女人都像阮瑟兰一样的年轻,也都像阮瑟兰爱着自己儿子一样的爱着自己。 可是最后,他却辜负了她们。 他花心,贪色,睡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为她堕过胎的女人也数不胜数。 现在想想,人生就想一场梦,一场飘无虚有的梦。 因为到最后,他什么也没得到。 …… 病房的门关上了,霍梓修扶着阮瑟兰走了出来,坐在外面休息室的沙发上。 “膝盖疼吗?怎么这么傻?居然给人下跪?不知道我会心疼吗?”霍梓修接二连三地问这问题,还拉起阮瑟兰的裙子,检查她的膝盖,“还好,只是有点红,一会我让格莉给你上点药。 霍梓修一个人在那说个不停,阮瑟兰的整个心思都在自己手心攥着的一个挂件上。 摊开手心,她攥着的是一个有点古老的圆形吊坠。 吊坠呈银灰色,上面刻着复杂的纹理。这是霍胜天刚刚给她的,她想问他梓修母亲骨灰在哪儿,但他却只是给了她这个。 “这个……”阮瑟兰把吊坠递给了霍梓修,“是什么意思吗?” 霍梓修也拿着表前后看了看,“有点面熟。” “你打开来看看。”阮瑟兰提醒他。 霍梓修按了一下按钮,圆形吊坠的盖子打开,里面一面是一块表的界面,一面里面镶嵌着一张照片。 霍梓修的突然哽咽着,拿着吊坠的手不停地发抖。 阮瑟兰凑去过看了一眼,被里面镶嵌着的照片给吸引了,“她是你妈妈?” “嗯。”霍梓修点了点头,思念自己母亲的他脆弱得像个孩子。 阮瑟兰心里也是心里一软,“那这和妈妈的骨灰有什么关系吗?” 霍梓修吸了吸鼻子,把镶嵌在里面的照片取了出来,而小小的照片背后写着一排文字,还留有日期。 阮瑟兰明白了,照片背后的文字是照片拍摄的地址,也是霍梓修母亲骨灰放置的地方。 “不管怎样,找到就好。”阮瑟兰柔声地说着。 霍梓修点了点头,将阮瑟兰抱在怀里,心里百感交集。 “以后不许在做这种傻事了,知道吗?”霍梓修心疼地抱着阮瑟兰,宽厚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什么叫傻事啊,我认为是很严肃的事好吗?”阮瑟兰不服气的辩解着,“而且我又不是跪别人,那个人,他是你父亲,也应该……是我父亲。” 霍梓修仰起头,一股温热的泉水在他眼底好像要溢出,“瑟儿,你为我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是我生命中的阳光,这辈子,你走到哪,我都向着哪。”阮瑟兰甜甜地说着。 爱一个人,哪里会去计较谁比谁做得多,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为他,为他,为他…… …… 霍胜天之所以经常住在瑞士,也是有他一定原因的。 因为霍梓修母亲的骨灰,就在瑞士。 在这个美丽的城市,有着自己爱的人,你陪着我,我望着你,虽然没有任何言语表达,但这浓浓的爱意,爱过的人,都能体会得出。 幽静的小路两旁种着樱花树,随着淡淡的微风,空中飘着花瓣雨,霎时美丽。 阮瑟兰挽着丈夫的手臂,和他并肩走在青石路上,静静地享受着只属于他们彼此的美好时光。 祭拜了母亲,多年来卡在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轻松落地,霍梓修脸上的笑容也温暖了很多。 “这段时间我们就在瑞士吧,等你把孩子生了,我们再去你想去的地方。”霍梓修搂着自己的妻子,目视前方的眼眸里有着浓浓的幸福感。 “好啊。”阮瑟兰应着。 肚子越来越大,离生产的日期也慢慢的靠近了。 别说是霍梓修不让她东走西走,就连她自己都不想去来回奔波。 “哎,我们的宝宝,还没取名字呢?”阮瑟兰说着,“要么,我们先给他取个小名?让他和癞皮狗当兄弟?” “可以啊。你想叫宝宝什么?”虽然让自己的儿子和一条狗称兄道弟有点那啥的,但…… 老婆开心就好。 “我不知道哎,你想一个嘛。” 霍梓修抓了抓后脑勺,“我也不是很会取名字。” “那怎么办?”阮瑟兰没想到还没正式做父母,第一道难题就难住了他们。 “那要不我们去买本书来研究一下,或者再召集一些算命的开个会?”霍梓修突然变成了霍老大。 阮瑟兰憨憨地笑着,“算了吧,给孩子取个小名而已,用不着这么劳师动众。” “那怎么能叫劳师动众,为了儿子,这点规模还是必须要有的。” 阮瑟兰额角抽裂,取个小名就要弄这么大个规模,那其他的,岂不是要翻天了? “其实我希望我们能生个女儿。”阮瑟兰突然说道。 “嗯,我也想女儿。”霍梓修顿下了脚步,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女儿能像你这样漂亮,白净的皮肤,嫣红的唇角,纯净的眼睛……” 飘落下来的樱花落在阮瑟兰耳边的头发上,霍梓修轻轻地摘了下来,手指轻挑她的唇角,俯着身,深深地吻了上去。 中间隔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霍梓修几次想要抱紧阮瑟兰,又深怕压着肚子里那个。心中无不感叹,当爹的不容易。 ……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这个月底,阮瑟兰就要生了。 关于孩子的小名,两个人研究了很久,却不想意见一直没办法统一起来。 阮瑟兰想要孩子叫伊拉尔或者芙妮儿,这在中州世界有天神保佑的意思。 但霍梓修却想让孩子的小名叫什么曦曦、轩轩…… 两个人争论了很多次,就是没办法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