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古有些失望,第一个对她求婚的对象,居然是想要利用她。 良牙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头,“走吧。” 姜小古静静地看着他。 良牙头皮发紧,“看、看什么看!你已经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洛念恩了。给爷省点事!” 姜小古知道其他的招式对付不了良牙,瞳孔一张,发动噬千魂之境。 良牙只觉得一股吸力拉着自己,他身影闪动,瞬间来到姜小古身后,一手刀砍下去。姜小古没有如他所想那样晕倒,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 良牙挥起拳头打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拨她的脑袋,把她扛到肩膀。 “啪——” 一粒棋子打在他腿上,电流穿身而过。 良牙一扭头,怒视着这个不自量力的人,顿时惊呼了一声:“洛钟应?” “放下她!”姜钟应喝道。 良牙吓得抖了抖,把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仰头大笑: “吓死爷了。你一个、姜小古一个,自己现在怎么样,心里没点逼-数么?以为我还会怕你们?” “放下她。” 姜钟应挥手丢出十几枚棋子,但都被良牙躲的躲,踢的踢,就算打在他身上,也不痛不痒。 “再来再来。麻酥酥的,还挺舒服。” “放开她!” 姜钟应突然暴起,右手持剑,左手握棋子,剑花交织。但修为相差太远,良牙挥起手刀反击。钟应飞了出去,伏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咳出几口血后,他又抓起剑,飞身上前。被良牙打倒,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他吞下几粒丹药,用剑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头发被冷汗打湿,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面孔蜡白,身上大朵大朵的血花刺目。 “这是唱的哪出?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良牙一脚踢开了他,来回看着他和姜小古,眼睛上突然挨了一下。 姜小古直起上半身,左眼青紫,又是一拳头打在他眼睛上。 良牙火了,抓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捏,那条胳臂软绵绵的垂了下去。姜小古在他肩膀上扭过身,换了只手,拳头对着他的眼睛挥了过去。 良牙挡住她的拳头,包住一捏,她的手指变形扭曲。 “再来啊!反正你没手没脚也能炼蛊。” 姜小古扬起脑袋,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良牙一手推着她的头,一手拽头发,又不敢用力打,怕弄死她了,发狠喊道:“你再不松口,我就把洛钟应杀了!” 这招果然有用,姜小古松开了口。“皮真硬。” 凭她的力气,不可能把良牙的耳朵咬下来,但也留下了一排牙印。 “你要是敢杀他,我绝对让你后悔出生。” 姜小古眼神冷冽。姜钟应站起来,一挥剑。“就算死,我也不能让你把她带走。” 良牙惊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靠,你们这么6的吗?就现在这个修为,你们威胁我?” “姜小古,别以为我会求着你炼蛊。我这就杀了他,再把你带走!” 他金黄色的眼里迸发出杀气,把姜小古惯在地上,朝钟应飞过去,手化为狼爪,朝着他的心口,利甲闪着寒光。一起 一道如虹的剑气从山顶上直劈而来。 良牙一惊,在空中扭转身体,躲过要害,手臂被剑锋擦到,鲜血迸射出来,他赶紧压住。 璞玉落在地上,面如粹玉,衣袂飘飞,犹如仙人。 良牙化形折损了修为,在人身时也不过元婴。妖兽本能告诉良牙,他现在打不过这人。 “姜小古,你给我等着!”他没有丝毫留念,转身就跑了。 璞玉也没有追赶,恢复了眼神空洞的样子,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朝山上走去。 在蛊灵液和丹药的滋养下,钟应的外伤很快恢复,但识海只能慢慢养。 “那人只是用的拳脚,怎么会伤到识海?”安似玉问道。 姜小古师徒不知从何解释起,都没说话。 “你们就是这个样子,故作神秘!”安似玉似乎很生气,“眼看古灵派都被盯上了,还惹些厉害的敌手回来。” “放心吧,那人和我是私仇,不会对古灵派不利。” “私仇?你已经是古灵派的人了,哪来的公仇私仇?”安似玉丢下一瓶丹药,愤然离开。 安顿好姜钟应,姜小古一出来就遇到璞玉,似乎正在等她。 “你没有叫他以后别那么做。” 姜小古眨眨眼,“今天是你的生辰吗?” 居然已经说了两句话了。 “做什么?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命都不要?” 姜小古朝钟应房间方向看了一眼。 “我收徒,就是要找性命相托的人。他若不那么做,我们就不是师徒了。” 璞玉看上去对姜小古的回答有些意外,怔仲之后,喃喃说道:“师徒,到底是什么呢?” 他像是在问自己,浑身散发着迷茫又悲伤的气息,缓缓走开了。 侧殿传来一声声喧闹,姜小古听到罐子的声音,寻了过去。 “你看看这个手套,和你那个一样!不是你通敌是什么?” 罐子拿着一双白色手套,追在徐芷珍身后。 “这是白色的化蛇手套,师父器重的弟子才有的。要通敌也是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啊。而且我说了,邱坛找我问过我师父的事情” 林秋舫道:“徐芷珍,都是毒母石姑的弟子,谁说得清楚?一直呆在我们古灵派也不是事儿,你还是走吧。” “你也叫我走?”徐芷珍尖声叫道。 “小古来了。”宁观棋见小古过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毒母石姑都牵扯进来了,打古灵派主意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姜小古没吱声,问林秋舫道:“打听到了吗?” “嗯。半年之前,云曜派传出消息,说璞玉长老旧疾发作,仙坠了。他的弟子都分去了其他峰,没有冒头的。只有方义璟,拜入了掌门李安北手下,如今风头正旺。” 因为姜小古特别过交代他,打听谁从这件事中获利了,林秋舫了解得特别清楚。 姜小古在心中把事情一捋,顿时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璞玉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定是被深信之人背叛了。攀上高枝的方义璟嫌疑最深。 她想起在圣葬谷那里看到的一幕,方义璟为了投靠与他臭味相投的李安北手下,把璞玉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