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古瞅了她一眼,“明明就是你想抢他们的东西。别把黑锅甩给我。我要建立一个好名声的门派。” 石柔道也不否认。 “这身上没东西,心里慌啊。等你门派壮大了,名声不好也得好。” “要去你自己去。” 姜小古的蛊术现在对付金丹没问题。可是刚才元婴修士就来了三个,而且看到石柔,完全没在怕的。 银霜派的实力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自己去就自己去。” 石柔手一挥,把全部的灵草都起了出来,按照丹药所需原料分成三堆,准备全部炼完就去。 “不过——” 姜小古见她已经决定要动手了,开口说道:“如果让别人知道,古灵派不是好惹的,也有好处。” 石柔白了她一眼。“瞧瞧你这又想当又想立的猥琐模样。你要我怎么说?” 在姜小古和石柔炼丹养伤时,银霜派的掌门正气得拍桌子。 “必须找北义盟的人来!不然灵草田都要被挖光了。” 飞过来一张传音符,一位长老捏碎,众人皆是面若寒霜。 灵草田,已经被挖光了。 “把烽火符给我拿来!” 掌门虽然生气,下面的长老中还有冷静的,纷纷劝解道: “那个修士也是受了伤,所以挖灵草。如今损失已经造成了,不如再去探探她的口风。她若肯离开最好。” “是啊。请北义盟来一趟,能抵得上两片灵草田,损失更大。” 掌门想起,北义盟那些人的脸色,比那个化神女修好看不了多少,恨恨地同意了。 众人当即选了一个最面善、最油滑的金丹修士出来,让他去当说客。 那金丹修士只是一个堂主,连峰主都不是,对这种棘手的差事,敢怒不敢言。在掌门和诸位长老无声的逼迫下,来到灵草田。 石柔已经炼好了丹药,正把多余的往姜小古的皮囊里面装。 “前辈,你的伤好些了吗?” 一回头,看到一个土地公公般慈祥的修士,和蔼地瞅着她。 “差不多了。”石柔客气地说道,“把你们的灵草田用光了,实在不好意思,你们算算该多少灵石。” 金丹修士和姜小古都愣住了。 “前辈,是想付我们灵石?” “我用了你们的灵草,当然要付灵石了。” 金丹修士被感动了。 这么通情达理的化神修士,幸好没有叫北义盟来剿灭她,造成误会。 “不过——” 金丹修士又紧张起来,这个“不过”和“但是”,后面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 “我刚刚遭受劫难,身上的东西都没有了,如果要灵石,可能要过一段时间。” 只是延后,不是赖账。 石柔这么好说话,金丹修士太意外,不知道怎么谈下去,“前辈,你稍等我一下。” 他跑回去,禀告了掌门。 掌门和诸位长老也很吃惊。 掌门在赚一笔和止损之间纠结了一下,一挥袖子,“让她赔!按两百年份的市价赔。” “这样会不会惹恼了她?” “怕什么!她这么老实,肯定是怕我们找北义盟来。” 掌门得意地坐下,“这北义盟刚改规矩的时候,我们还不乐意。没想到还真有点作用。” 听了报价,石柔知道自己被坑了,但她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金丹修士擦了擦脑门的汗,轻松地笑了起来。 他在掌门给的价格上,又加了两万灵石,是奖励他自己的报酬。 石柔果真同意了。 化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前辈,那就这样说定了。前辈灵石存够了,找我就可以。” 石柔“嗯”了一声,准备要走,却被金丹修士拦住了。 “请前辈留下一些表示自己能守信的东西。” 石柔瞅着他手上的小旗子,笑了起来。“你们银霜派真够嚣张的,以为我会把神识留给你们吗?” “若是不留神识,还请前辈和我做契印。” 姜小古在一旁,心中冷笑不已。 银霜派,还是这样得寸进尺,不识抬举啊。 石柔笑笑,好吧,做契印吧。” 金丹修士见她果然同意了,心中窃喜。和他做了契印,就只能把灵石给他。 石柔的鲜血和金丹修士的鲜血在空中凝成一个法印时,润物蛊也打到了金丹修士身上。 他浑然不觉,送石柔两人出了山门,仰头挺胸地回去了。 “要不是你们看到了我的真面目和修为,我真想看着他怎么死的。” 石柔对润物蛊进行了改进,有好多种。 有中术的时候修为就掉一大截的。 有中术时没感觉,但是修为日益减少的。石柔说,这样可以让人饱受恐惧的折磨。 她对金丹修士施的是中术无感觉,过断时间直接暴毙的那种。 石柔和姜小古随便找了一间客栈。 姜小古看着易形虫爬满了石柔全身,觉得头皮发麻。 亏得她嫌这嫌那,怎么不嫌自己现在这样子。 易形虫在她头上堆了老高,比姜小古还高半个头。然后开始调整位置,变幻色彩。 不到一盏茶工夫,一个面容平凡的男修出现在姜小古面前。 姜小古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 一戳就是一个洞,爬出无数只小虫子。 “别闹。”石柔挥了挥手,脸上的洞又补好了。 “对了小古,你要是用易形虫,可以让它们帮你做表情。” “不要。” 石柔撇了撇嘴,“不要拉倒!” 石柔走后,姜小古凝出一滴蛊心血,又加上一滴蛊灵液,融入养蛊罐中。 养蛊罐飘到了空中。 “咦!钟应金丹了?” 罐子很精神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古放下心来。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吓得她肩头一颤。 “罐子!怎么了?” “我,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罐子完全从养蛊罐里跳了出来。 按照姜小古现在的修为,他至少能把肩膀以上长出来。 但现在,他的两条胳臂还是老样子,脑袋身体全没有,两条胖乎乎的小腿却长出来了! 姜小古脸颊抽了抽,像是中风一样。 罐子冲过去捧住她的脸,使劲按着,气急败坏地吼道: “不许笑!你不许笑!” “根本不是我想长下半身!肯定是因为你的事情,我才不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