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斯洛克这边现在已经进行着有序的撤离。 尽管堕落机甲的屠杀依据持续着,他每一道激光落下,都会对周围的塔伦士兵造成大范围的杀伤力,而且没有任何一个士兵能够在对方的激光扫射之下幸免下来。 但是相较于四面八方,逃走的更多的塔伦士兵来说,这点损伤是值得的,这样的做法最大化的保全了帝国军队的实力,为他们日后的卷土重来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尽管此时此刻斯诺克看着远处,已经损失惨重的部队内心有一点莫名的伤感起来。 尽管他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战斗,但是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还是不能做到铁石心肠,还是会为这样的场景感到悲伤感到痛苦。当然此时此刻他已经把这一切的帐都默默地扣在了伊莱尔将军的头上,而不是这个堕落机甲,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堕落机甲,只是伊莱尔将军设的一个局而已,这一切的根本原因还是伊莱尔。 “该死的铁疙瘩,该死的伊莱尔,老子这一次总算是死里逃生了,下一次再让我碰到你们,面对你们的必然是塔伦帝国无情的怒火。这份怒火在整个神迹大陆上将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之抗衡,你们终究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站在盆地之外的一处坡地之上,斯诺克将军内心百感交集,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的想着,他这个人可以隐忍,但绝对不会一直隐忍。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让那个曾经让他隐忍的人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斯诺克将军还没有来得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他就惊讶地发现远处的厄恩军营那边有了很明显的响动,一支十分精锐骑兵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赶来。看那个数量至少有两万人之多。尽管这并不是厄恩军队的所有人马,但是消灭自己此刻身旁只有几千人的亲卫队,那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将军不好了,看对方那个局势是把不打算放过我们了,我们必须赶快撤离了,不然等待着我们的必将是全军覆没,将军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我等机会永远的留在这里,这样之前牺牲的那些弟兄们就白白牺牲了,他们是为了将军您更好地撤离,才用自己的生命为你打开了一条逃生的通道啊!” 看到此刻已经有些愣住了的斯洛克身旁的将领,连忙提醒道,从自己将军那眼神中的一丝迷茫两分惊讶,他能够想到此刻伊莱尔的做法究竟对自家的将军造成多么大的影响,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伊莱尔竟然敢这样打。 “该死的伊莱尔,你个王八蛋,你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吗?竟然赌上自己的性命以及全军的安危,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将我局差在这里,这一次还是我失算了,在以命搏命这一方面,我想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比你更强的! 但是我斯诺克是什么样的人,既然你非要这样,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的疯一把,反正我现在手头全是步兵,就这样撤离的话,等待着我的必然是死亡,我的士兵是不可能跑过你的轻骑兵的。 与其这样,我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要跟我以命搏命吗?你不是要利用堕落机甲把我永远的留在这里吗?那为什么我不能合理利用这个资源呢?你眼中的优势那是个公共优势,你可以使用我也可以。 我斯洛克一辈子征战沙场,从来没有冒过任何一次风险,每一次战斗都是没有任何惊险的拿下对方,我的稳扎稳打在过去的十几年中,给我创造了无尽的利益,也麻痹了我,让我只会这一套打法,以至于当面对你这样一个性格迥异打法多样的人的时候,我就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这么久以来,我终究还是放不开,还是现在的自己的思维框架里面被这些条条框框给束缚了,反倒失去了一个将领最基本的要素随机应变。 既然此刻的稳扎稳打已经对你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那么我便抛去过往的所有打法,用你最熟悉的方法,以命搏命在正面战场上让你明白,我斯洛克也不是个怕死的人!” 看到眼前的这一番场景之后,斯诺克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就在自己的大脑中想了许多的事情,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自己手头上只有一队亲卫的步兵,而对方是数万的骑兵。如果自己现在撤离的话,无论他走多远,最终都会被对方追上,到那个时候将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他,他将回天乏力,彻底的葬送在这片平原之上。 他斯诺克肯定不甘心这一切发生,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在这个时候,他终于体会到了伊莱尔克将军每次都要面临的生死危机。这一次他真的是进退维谷了,他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反倒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再纠结不再犹豫,一下子就做出了决定,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既然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而伊莱尔将军已经在之前的无数次战斗中向他演示了,当你没有任何退路的时候,该怎么做才能更好的死里逃生。经过实战的检验,以及和伊莱尔将军这么久以来的交战,他实在是太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用自己稳扎稳打的方式是肯定没有用的。只有学习伊莱尔将军的打法,才有那唯一的可能,可以从这片绝境之中挣脱出去,获得九死一生的可能。 这一次斯诺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没有了以往的左思右想优柔寡断,这一次他放下了所有的思想包袱。在这场绝境之中他明白了战争真正的意义,很多时候还是要随性而为,畏畏缩缩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将领。特别是面对伊莱尔这样的对手的时候,你的稳扎稳打只会形成一个乌龟壳,看似坚固,但对方却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将你随意宰割。而此刻的你只能缩在乌龟壳中,将自己的所有的决定都交托给对方,胜利的可能也完全由对方决定。 这一刻,他不再是以前的斯洛克。他开始真正的蜕变为一个像伊莱尔一样狡猾奸诈,但又十分老练,敢于冒险,敢于抗争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