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中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了易凌云的身影,已及小豆糕那种向往自由的心境。 暂且就叫他——残云吧! “词源倒流三峡水,笔阵独扫千人军。风卷残云,能横扫千军,拨云见日,如云一般自由潇洒,又能够独当一面,不错不错!”老婆婆夸赞道。 东亦辰尬然一笑,自己只是单纯的将二人名叠加起来,“如此,那便谢过老婆婆了,晚辈还有其它事,暂且先离一步!” “好嘞!”老婆婆笑道,但脸上似乎有些心事。 身为灵者,这一微妙的神情变化从她见到我们的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在拿酥糖时略微沉重些,“老婆婆可还有什么心事,不凡告知我一二,也好当做报答你收留——残云的恩情!” “唉,是这样的……在十年前我有一孙女被人掳走了去,算来现在跟你们应该差不多大!”老婆婆意味深长地说道。 “十年前?那……你可知是谁绑走了你的女儿?她姓甚名谁?”东亦辰问道。 “十年前,这里来了群土匪,他们自称是河泉州,州中……”老婆婆停顿许久,似乎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了。 “可是那河泉州,州中元眉山,山中之城,夜影刀锋团!”东亦辰说道。 “对对对,就是他们!他们非但掳走了我的孙女,还杀了他的爹娘!”老婆婆说到这里不免心急如焚,一时间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东亦辰见状连忙为其调理身体,少许后,便为其排出了许多杂质,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我的孙女她叫陆璇,应该比你矮了半身子……”老婆婆比划半天,介绍的都是十年前的模样,“我记得她后背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叫陆璇,红色胎记?我记下了,待我把事办理妥当,便就替你寻找孙女!”东亦辰说道。 “那你可得担心啊,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老婆子心里可是过意不去,十年过去了……生死也都已经无所谓了。”老婆婆说道。 “嗯,你放心吧,两天之内我一定回来!”东亦辰道。 老婆婆泪眼婆娑的望着东亦辰,“好孩子,婆婆谢谢你,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走了!”东亦辰随后起身便准备在次离去,而残云(白煜)却忽然跟了过来,害怕之中带着一丝丝不舍。“你暂且留在这里,不许欺负老婆婆,否则我回来有你好看的!” 残云闻言连忙捂着脑袋,见没有打自己后,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句。 “你也不傻啊?看你的灵脉似乎曾经修炼过,这样吧……”东亦辰说着便将自己的“血竹笛”拿了出来,“以防万一,若你能够听懂我说话……保护好婆婆!”说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扬长而去。 身影极其之快,以这速度不过四个时辰便可以到达东方之地。 随后老婆婆只是静悄悄的看着残云,见他如此担惊受怕的模样便也觉得寒心,“孩子……你的母亲呢?家住何处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母……母亲?”顿时间残云只是觉得头痛欲裂,浑身好似快要爆炸,紧接着便瘫倒在地,如同癫痫一般的抽搐。 “孩子……孩子,你没事吧?”老婆婆赶紧将他搀扶起来,奈何他的力道太过强大,根本无可奈何,“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孩子,你等着,老婆婆我这就替你寻找药医!”随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大步离去转离去。 许久之后老婆婆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蹑手蹑脚的跨入门槛。 “许医师,麻烦你看看这个孩子吧,怪可怜的!”老婆婆说道。 此刻躺在地上的残云面目狰狞异常,看起来特别恐怖。 “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你也敢收留?万一惹上什么祸事该如何是好?”浓眉大眼的张医师喊道。 “先别说这些,救人要紧!”老婆婆喊道。 “不救,不救,这已是无药可救,浑身气血逆流,气息不畅,脸色发青,短命之象,快点找人把他台出去。”张医师怒气冲冲的挥了挥手,便扬长而去。老婆婆见状连忙带着东亦辰给的灵石追了出去,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追,张医师只是无奈的停下,“你能不能别这样?咋们村庄事事不太平,收留这种将死之人,没必要!” “我……我有钱!”老婆婆将灵石递了出去。 张医师见状,立马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钱……自己这辈子做梦都没曾想过,于是乎,顿了顿,将老婆婆扶起来,道:“王婆婆,不是我说你……救人乃是我的职责所在,拿这么多灵石干嘛?你这是要害我不义!”说完便往她手里抢过了灵石,“既然如此,我就替你医治医治他吧!”随后又迈着步伐往那巷口走去。 老婆婆并没有在意这些,脸色只是漏出一抹微笑,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 将残云搀扶上去后,张医生只是双手为其把量脉搏,脸色从淡定变成了疑惑,在紧接着便就是震惊,尴尬的咳了咳道:“方才我所言句句属实,此人血气皆是逆流,不可救!” “啊?”王婆婆只是愕然。 忽然之间,外面喧闹不止,张医师耳朵微微一动,脸色立马煞白,手中的这袋灵石显得无比烫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那些针线包等等部分医疗物品全部都来不及整理,转身就跑! 王婆婆年纪大了,自然没有听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跑出去的张医生跺了跺脚,本已经出了房门,又探回半个脑袋,大喊道:“那群土匪又来了,赶紧关门!” “什么?”老婆婆连忙爬起来,转身准备去关房屋。 此刻外面大大小小约有二十几个人,村庄里一时间也是鸡飞狗跳,那些士兵勤奋的抓着这些飞禽走兽。为首的则是那个头带紫色纱巾的庄笃明,以及后面那个小马仔“丁夭。” “干大事者,必须得从平民百姓开始,以往你们几个月收一次保护费?”庄笃明问道。 “大人……这个你不是知道吗?”丁夭疑惑道。 “叫你答便答!”庄笃明怒道。 “远一点的,都是两个月或者一个月收一次,每家每户都只是收五个铜板!近一点的则是一个月一次,每次十个起!” 庄笃明闻言差点每一口气咽死,铜板?这玩意儿对修炼有任何用途?“以后千里之内,必须半个月收一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 “是是是!” “报告,抓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好似要逃跑!”几个士兵提着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 庄笃明目光凌厉的在他身上扫视一旁,就感觉到了一股精纯的灵气,这个灵气来自于灵石,“把东西交出来!”话音刚落,王医师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手忙脚乱的将怀中灵石拿了出来,微微颤颤道:“给……给你!” 丁夭上前一步,将那个袋子提了过来,顿时便感觉里面沉甸甸道,打开一看,大惊道:“何来这么多上品灵石?” “是是是……是巷子口里一个老太婆给我的,不关我的事啊!”张医师颤抖道。 “把所有人抓出来,仔仔细细的跟我搜一遍,任何值钱的家伙都别放过!这就是你所谓的每个月让他们纳税?灵石都有了,打赏给你们的竟然是几个臭铜板?”庄笃怒骂道。 “楞……楞着干嘛?快去啊!”丁夭呼喊道。 “你也去!”庄笃明把蛇戟指在丁夭的脖子上面说道。 “好嘞!” 不过许久,二十几户人家都被悉数抓了出来,一个个全部都被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 一个年纪较长,满脸褶皱的老人家缓缓上前问道:“敢问大人是有何事?我们不是才交过俸禄吗?” “就凭你也敢对我指手画脚?”庄笃明一手挥过,蛇戟穿透老者的脖子,片刻之后,老者的脖子上面才出现一道血痕,面目狰狞,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些人如同雏鸟一般,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 “这灵石是谁的!?”庄笃明问道。 一旁的王婆婆刚准备站起来却被那躺地不起的年轻人拖住。 “在问一遍,谁的?”庄笃明恶狠狠的再次说道。身为神,本就是高高在上,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被贬落房间,受尽孤苦,成功的爬出来,却又被人断掉双臂,这种感觉自然是不可言喻的,内心的那种愤怒,见谁都不爽! “老大问你们话呢,快点说,不然下场就跟这个人一样!”丁夭忽然望向一旁的张医师,却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晕了过去。 眼见庄笃明的蛇戟便要斩下,王婆婆挣脱残云的束缚,站了起来,轻声道:“大人,这是我的!” “你的?”庄笃明伸出蛇戟,便荡漾起强劲的风力,王婆婆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地,一个劲的哎呦喊疼,“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哟!” “一个老不死的何来这么多财物?”庄笃明问道。 “总而言之这不是什么不义之财,难道大人还怕这钱脏不是?”王婆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