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大云和段水流回去以后,又追查了几天,依旧一无所获,虽然他们很心痛,很需要安慰,结果不但没有人安慰他们,紫菱宫还派人过来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催促他们赶快把一百万颗炼晶丹补齐了,尽快送往紫菱宫。 他们原本以为,他们的炼晶丹被人半路劫走了,紫菱宫当时也派人参与保护,也是有责任的,而且他们也是受害者,就算是出于人道主义,紫菱宫也应该减免他们的炼晶丹,最少减免一半,如果宫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甚至会直接免了他们的炼晶丹。 没想到这个宫主不但不通情达理,甚至是泯灭人性,不给他们打折优惠也就算了,竟然让他们全额补齐,不留一点情面,简直是畜生行径。 这两门的掌门当然非常气愤,一家只拿出五十万颗炼晶丹,派人送往紫菱宫,声称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实在挤不出一百万颗炼晶丹。 流水门确实是揭不开锅了,毕竟一下子被人家劫走一百万颗炼晶丹,家里的库存早已见底,但杀满门却是财大气粗,不要说再拿一百万颗,就是再拿五百万颗,他们也拿得出来,但往往越财大气粗的人越小气,往外拿着越心痛,何况鹤大云心里还有气,所以只给五十万颗,多了没有,爱要不要,毕竟他们现在也是受害者,就算其他门派得到消息,也不会指责他们,甚至会同情他们。 虽然他们这次只交了五十万颗,但也不敢再麻痹大意了,也不敢讲究排面,用马车往那里拉了,生怕半路上再被人家劫掉,毕竟那伙匪徒会打洞,防不胜防。所以他们这次用最原始的方法,把炼晶丹背在身上,分成一千份,一人背五百颗,这样就算地面塌下去,他们也能及时跳上来。 紫菱宫宫主唐智生听说他们一家只送了五十万颗炼晶丹过来,勃然大怒,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毕竟他五年才收一次保护费,已经非常通情达理了,对各门各派基本上也没什么负担,而他就指望这保护费过日子呢。何况他是老大,只有让小弟吃亏的,哪有让老大吃亏的?宁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啊,要不然这老大做着还有什么趣味? 如果只是流水门送来五十万颗,他也能理解,也不至于发怒,但杀满门他是知道的,富得流油,不要说让他们再交一百万颗,就是五百万颗,他们也拿得出来,但杀满门却只拿五十万颗,分明就是藐视他。而且这两个门派都没有过来跟他商量一下,自作主张,强行打折,他知道,段水流没有这个胆子,肯定是鹤大云从中作梗,背地里撺掇段水流,两人才会同流合污。 这对唐智生来说,这两个门派跟造反已经没有区别了。 如果只是流水门一个门派,他二话不说,现在就要派兵去讨伐,就算是敲骨吸髓,也要把那五十万颗炼晶丹给吸出来。但还有一个杀满门,他就不得不掂量一下了,因为他也知道,杀满门的实力现在已经高于紫菱宫了,只是紫菱宫还有十几个小弟,杀满门才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这些小弟最会审时度势,如果喊他们去攻打流水门,他们肯定二话不说,嗷嗷直叫,但如果喊他们去攻打杀满门,他们都会犹豫不决,推三阻四。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因为他已经试探过了,要不然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杀满门慢慢做大做强,他甚至怀疑,很多门派已经被杀满门给收买了,就像没节操的流水门一样。 所以唐智生虽然愤怒,但也没有办法,有办法的话他早就下手了。甚至杀满门强行打折这个举动,让他有些紧张,心里有了危机感,因为这相当于是杀满门跟他摊牌了,就差没有举旗造反了。 这让他忧心忡忡。 杀满门。 费飞自从下春.药的事情败露以后,日子过得越来越落魄了,原来他只是晚上被关在铁笼里,现在白天都不让他出来,鹤敏之甚至都不来见他,只让他每天开方,而他对鹤敏之毕竟不了解,自从被她恐吓过以后,也不敢在方子里开些调.情的药材了。 因为那天他答应鹤敏之,半个月要治好他的眼睛,而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他这段时间过得惶恐不安,感觉死神步步逼近,只是令他奇怪的是,十五天已经过去了,但鹤敏之却没有来找他的麻烦,心里想着,难不成我是歪打正着,真的治好了她的眼睛? 鹤敏之因为太迫切治好自己的眼睛了,所以这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盯着镜子看,谁也不想见,就准备再次见到别人的时候,可以用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别人。 不过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她感觉她的眼睛并没有彻底治好,不过离她略为心安的是,他也能感觉到眼睛有所好转,特别是问那些丫鬟,那些丫鬟都说,很有成效。之所以没有完全治好,可能是其中有那么五六天,她被费飞下了春.药,天天忙着床笫运动,才被耽搁了。所以她私自决定,再延长几天,这也是她没有为难费飞的原因。 虽然她被费飞迷.奸了,但她并不是一个视贞操如生命的人,何况费飞对她有再造之恩,长得也比较英俊,所以并不是觉得太委屈,只不过她是一个姑娘家,出于惯例,也应该生气一下! 而且自从她前段时间跟费飞欢乐过以后,已经尝到了甜头,那天他之所以找费飞发火,是因为折腾了几天,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对这种事情清心寡欲,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生气,但经过几天的调养,她又开始回味那种感觉,依然非常美妙,这两晚睡觉都不踏实,都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如果费飞此时鼓足勇气再给她下药,她也是不会生气的,甚至还在想,晚上我要不要去找他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正想着这件事情,忽然有弟子来通报,说今天是掌门的生日,请她过去吃午饭。 虽然是小生日,无足轻重,但鹤敏之也不敢不去,要不然就是忤逆不孝了。 因为鹤敏之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出门了,也懒得化妆打扮,穿着也很随意,这时就让丫鬟打了水过来,洗了一个澡,又让丫鬟给她梳妆打扮一番,又美美地照了下镜子,心里还有些许遗憾,如果他父亲迟几天过生日,那该有多好啊!这样他就可以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种感觉,才是她一生最美的期待。 因为今天是鹤大云的小生日,所以也没有大操大办,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等鹤敏之到达那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因为修士繁殖能力差,所以鹤大云只有鹤垂之和鹤敏之这一对子女,桌上坐的,基本都是鹤大云的妻妾,但没有鹤敏之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不是修士,早就死了。 不过桌上还有一个人显得特别突兀,那就是鹤小云。其实鹤大云根本就没有通知鹤小云,但鹤小云为了拍哥哥的马屁,天天把哥哥的生日记在心里,所以自己主动跑来了,鹤大云又不好赶他走。 鹤敏之原以为,就算他的眼睛没有完全治好,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她往这里一站,故意睁大了眼睛,肯定可以引起一片惊叹。结果令他意外的是,满满一桌人,没有一个人主动夸她的眼睛漂亮,这让他的心里感到些许失落。心里想着,这些女人肯定都在嫉妒我。 鹤大云这时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都在等你了。” 鹤敏之笑了下,道:“谁让你通知那么晚?再晚一点我自己都吃过了。” 说时,就走了过来,因为鹤大云身边给她留了位置,所以她就在她父亲身边坐了下来。 鹤大云这时说了一句:“上菜!” 一个丫鬟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鹤大云这时转头看着鹤敏之,道:“听说你这段时间在治眼睛?” 鹤敏之点头道:“对啊!”说时就睁大眼睛盯着鹤大云,道:“有没有效果?” 鹤大云歪着头看了一下,因为她这段时间天天盯着镜子看,所以不自觉就把眼珠调到正前方,所以鹤大云看了一会,道:“好像真有点效果。” 鹤敏之心下一喜,道:“什么叫好像?本来就很有效果嘛!” 毕竟鹤敏之是他的女儿,他为他女儿眼睛也是操碎了心,所以这段时间听说他女儿在治眼睛,他都没有去打扰。但正因为为她的眼睛操过心,而且是从小看到大,所以对她的眼睛特别了解,乍看之下,好像确实有所好转,但是仔细看一下,就觉得不对劲。鹤大云这时深吸一口气,道:“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你的眼神不在我的脸上,你是不是刻意把眼珠调过来的?” 鹤敏之道:“没……没有啊!” 鹤大云道:“你盯着我的眼睛看,跟父亲没有必要撒谎,就跟你以前看着父亲一样,不要刻意去转动眼珠,自然一点,放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