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秘境,玄安随手一挥,我就看不到入口了。 刚才我又误打误撞的知道了很多事情,现在有数不清的疑问,特别希望玄安能给我解答一下。 但看多了话本子的我,首先想要问的还是他和那位之月神君的关系。 我凑到他身边问:“帝君,你和那位神君什么关系呀?是互相喜欢那种吗?” 玄安瞪了我一眼:“满嘴胡话,你脑袋里是浆糊吗?” 我跳开说:“可别怪我乱想,谁让你对那位之月神君的态度和对别人都有所不同呢。” 逃跑无用,玄安揪住了我的耳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再乱猜,就把你变成原形给小白玩。” 这才说了两句就威胁上了?我疼得倒吸凉气,却打不开玄安的手,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玄安的手很凉,与冰块都有一拼了。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再挣扎,而是捧住他的手说:“帝君,你的手好凉。” 玄安的手像是触电般松开了,可是却还停在我耳朵附近。 片刻后,他将手收回去,我歪头看他:“为什么这么凉?” 难道是那时候之月神君说的,什么用元神守着碎片有伤害?我虽然不是很懂,但玄安的身体绝对出问题了,若不是他贴着我皮肤,我还真没感觉到。 玄安摇了摇头:“没事。” 我只好继续打探:“你们那时候说的是什么事情啊?可以和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上忙呢。” 玄安扬唇轻笑:“你?” 怎么的?看不起我?但是还未等我跳脚反驳,玄安就已经走了,我跟上时听他说:“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 —— 小白过了两天也回来了,受了一身伤,我问他情况可他什么都不说,玄安那时候正在所谓的闭关,医治小白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我身上。 幸好老六有纸片仙侍陪着,倒也没有过多缠着我。 如今又是十多天过去,我也很消停的没有再问,其实问了也没用,玄安也不会松口,最重要的是,闭关也不让我进去啊,但这可不代表我死心了。 小白趴在床上,我按时辰给他换药,他如今一直化成少年的模样,我也自在。 虽然玄安教我医者救人是不分男女的,可是我刚入门,若真是照顾个和我差不多的,我真会不自在。 我端来水,顺便给他擦了身子,我还惦记着玄安的情况,加上小白受伤的事情,都很让我好奇。 小白闭着双眼,他还受了内伤,所以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最近我不顾前嫌的照顾他,他也对我比较客气,至少不说气我的话了。 我将水盆放到一边,悄声问:“小白?” 他应了一声。 我坐在床边:“能问你点事情吗?” “嗯。” “你到底因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给他掖了掖被子。 小白缓缓睁开了双眸,他也才恢复了一些,眸子里满是疲倦,若不是心情迫切,我也不会赶在这种时候问,我总觉得事情很重要。 他张了张嘴,话似乎到了嘴边可又被收回去,他将头转向一边,等了片刻才见他慢慢转回来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看你们都出事了,当然担心。” 小白:“我们?” 我点头回答:“是啊,玄安忽然就闭关了。” 小白瞪大的双眼中充满诧异:“闭关了?闭关多久?” 我愣愣地说:“一个月左右。” 小白点点头,拽住了被,面露难色,他一定是知道玄安的情况,平时那么站在玄安一边,现在应该很担心吧。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天见到玄安和之月神君的事情告诉了小白。 小白忽然拽住了我的手,给我吓了一跳,但是他的力道太大,我抽不走。他死死地盯着我,哑声问:“你真的进去了?怎么可能?” 这我也不知道为啥,说不准就是碰巧天气好,我就看见了,他们主仆二人还真是奇怪,都格外纠结这件事,我点点头:“就是进去了啊,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小白的手立即松开:“等主上亲口告诉你吧。” 这是为什么? 我刚要继续问,小白就先我一步闭上了眼睛,我自知无法再从小白这里打听到情况了,只好端着水离开。 回到宫殿那边,有几个仙侍正在和老六玩,我上前将他抱起来蹭了蹭。但是我不经意间看了眼仙侍,才发现他们一个个都病恹恹的,面若土灰,这也太阴森了吧,六弟怎么还能玩得那么开心。 “阿姐,阿姐?”老六用他的小手捧住了我的脸颊。 由于实在有些瘆人,我便让他们先下去了,随后我便带着六弟坐在了宫殿的台阶上,把事情和他抱怨了一下,要不然我自己憋着太难受了,司命那家伙说有时间再来,我却连个虾米影子都没看见,除了八卦方面,他可靠不上谱了。 当然,有老六对我来说也可以了,虽然他不能和我好好交流,但是却能听明白好多事情。 我说完之后,老六忽然蹙眉,这一反平时的神态让我有些惊讶,他也没说什么,自己在那里掰着手指头数数。 “你怎么了,六弟?” 老六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开始发抖:“阿姐,阿姐……” 我急忙把他抱起来往屋里跑去:“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 老六靠在我的肩膀上,没有回应。 事发突然,我只好按照书上的内容给六弟熬了尽可能对症的药,他喝下后,闭眼轻哼了好半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有玄安在身边我就没有底气,好在应该是药起作用了,六弟的呼吸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 好家伙,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雾原里一共只有四个人,如今倒了仨,不会是中什么诅咒了吧? 没人解释我就只好胡思乱想了…… 老六自打入睡后就没再醒过来,我守在泽隐和宫殿的交界处,那里恰好有个大摇椅,我就躺在上面,哪一边有情况我都恰好顾得上。 仙侍也基本上都出问题了,若是我到处走,说不准在哪里就会看见个以奇特姿势倒地的。 本来一片欣欣向荣的雾原,如今竟成了阴森恐怖之地,除了去看每个人一眼,我基本上都躺在这里,若是再这么下去,我都快和摇椅长在一起了。 说起来这交界处就像是一股清流,还宛如没出事前一样。 我叹了口气,忽然一阵大风骤起,我慌忙用衣袖挡住了脸,待周围平静了才慢慢放下,让我惊喜的是,面前出现了那个人—— “帝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