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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远去英雄不自由

如虎 八千妖孽 13946 2024-05-27 05:10
  赵阙侧身避让行人,说道:“事在人为,世道总归需要慢慢变的更好。”  公孙青锋冷笑问道:“人呢?”  赵阙反问:“我们不正是?”  她为之一怔。  事在人为?  事在我为!  公孙青锋苦笑道:“原来陈大侠的心境求的是一个心安啊,不过,陈大侠要是真的心安了,天下太平才行。”  赵阙一丝不苟:“便让天下太平。”  她叹了口气,“时来天地皆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  而赵阙意有所指:“三尺青锋怀天下,一骑白马开太平。”  “陈大侠的心境使我羡慕。”公孙青锋由衷的佩服。  赵阙开解:“你现在只是天极境,前程广阔,何必着急一时,我劝你莫想太多,一朝心魔作祟,苦的可是你自己。”  他瞥见公孙青锋听到这句话,低头深思。  赵阙顿时笑说:“少总镖头要在流水街大摆十天酒宴,少夫人让十位妇人挑选城内妙龄少女送玉镯,他们夫妇两人倒是有趣,凑一个十全十美的意思。”  公孙青锋置若罔闻,一番入世,所见所闻,仿佛一柄铁锤,反复锤炼她的心境,过程痛苦,只要熬过去,大有前途,机缘深厚的话,未尝不能冲刺山巅三境。  也不知哪位高人雕琢了公孙青锋这块璞玉。  他想起李木槿,李木槿的武学前程亦是不可限量,又有西塞征战、死战的经历,她能到达哪个层次,赵阙不好估量。  或许,大夏首位女大将军?  不禁笑出声,若真如此,他这位当师傅可就荣幸之至了。  “你笑什么?”  “想起与你差不多的一位武学天才。”赵阙笑道。  公孙青锋并未追问,反倒小心谨慎的问道:“陈大侠的武学境界到了哪?”  她看战力逆天的陈大侠,区区高阁上境,心里清楚,陈大侠真实的武学境界定然不是这般,只能说陈大侠的藏拙功夫,臻入化境,非她的师父无法看透。  赵阙理所应当的笑道:“高阁上境。”  “陈大侠真会说笑。”  “没说笑,陈某当真是高阁上境。”  “……”公孙青锋轻轻摇头,不接话了,陈大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开心就好。  听沿途的百姓说叨少总镖头与少夫人的婚事,赵阙不禁感叹,柳甘棠的身世,不可小觑,既然令少总镖头聂昆大礼相待,家世和银汉镖局相比,即便有差,相差不多。  大婚六礼。  银汉镖局丝毫未有怠慢,城内的老先生瞪大眼睛,数来数去,数不到银汉镖局失礼的地方。  首礼,纳彩,不必说了。  银汉镖局走镖生意遍及南扬州,荫邱城全部镖门也不及银汉镖局,说银汉镖局钱财满库根本不夸张,哪天总镖头不愿做镖行了,摇身一变,便成南扬州的大世家。  听市井百姓念叨,镖局用十辆马车载着金银宝贝,去往柳甘棠的娘家,风风光光,柳甘棠的娘家大为震动,没料到,银汉镖局出手这般阔绰。  亦是搏个好名声。  十全十美嘛。  少总镖头跟少夫人不亦是两人取一个十全十美?  柳甘棠的娘家人立即答应了,跟寻常百姓家那般讨价还价、标榜自己,绝对没有发生,心思都没有。  十辆马车的金银宝马,价值连城!  纳彩礼又叫做送礼求婚,娘家人看银汉镖局大方的不像话,连同六礼中的第四礼下聘礼也免了。  至于问名、纳吉,两家人知根知底,家中不乏半山三境的武学大高手,卜算一下,差不多行了。  第五礼的请期,两家产生了点摩擦,柳甘棠娘家人想他们定,银汉镖局自是不同意,再怎么说,大婚是银汉镖局举办的,且是男方家,请期一事当仁不让。  争执不下,然后两家请了位江湖德高望重的宿老,宿老掐指一算,他与两家皆有缘分,他把婚期给定下了。  由此,方才尘埃落定。  只缺今日的迎亲礼了。  柳甘棠就是银汉镖局的人,聂家人。  两家的亲事,在江湖上漾起了极大的波澜,银汉镖局非同小可,雄心勃勃,要把大夏南国的走镖行当尽收囊中,总镖头武学高强,寿元充足,少总镖头天才之辈,豪情壮志,镖局内,好手数不胜数,说不准在总镖头与少总镖头的谋划下,银汉镖局真就成了大夏南国首屈一指的镖门。  便是连大夏国师的亲传弟子秦术,都从京城不远万里赶来的原因之一。  赵阙心底越加肯定马河川会参加聂昆的婚礼了。  到时,找准机会,将之袭杀,他可以腾出手来,去处理别的事了,比如想方设法安置城外的灾民……  杀了马河川这位吏部左郎中,聂昆和柳甘棠的大婚定然受到波及,但顾不了那么多了,赵阙往后从别的地方补偿两人就是了。  路上有人拽住赵阙的胳臂,“你是不是去银汉镖局参加少总镖头的婚事?!”  赵阙看着这位瘦小的男子,“不错,城里的百姓不少都去,我为啥不去啊?”  “嘿嘿,你有所不知,银汉镖局留给咱们老百姓的位置早就坐满了,你现在去也是在外面瞧一瞧、看一看,没你的座位!”  “竟有此事?”赵阙讶异道。  瘦小的男子嘿嘿笑道:“当然,金露城这么多人,全挤进银汉镖局那还了得?”  “你无辜拽住我,有何用意?”赵阙问道。  公孙青锋好奇,盯着此人。  瘦小男子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喜帖,不是镖局发给市井百姓的那种,而是聂昆送给赵阙的贵客喜帖。  “你识得此物吗?”他问道。  “喜帖啊,而今的金露城百姓谁人不识?”  “错也不错,我告诉你,银汉镖局的喜帖分个三六九等,最次的就是分发给百姓的喜帖,银汉镖局请来的贵客,所持的喜帖是我这样的!两者坐的地方不一样,市井百姓的位置什么也看不见,去就是吃顿饱饭,没甚意思,而贵客坐的地方大大的不同了,不仅能结交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用的饭菜亦是山珍海味,临走,银汉镖局且会送上一份厚礼!”  赵阙装作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  他嘿嘿笑道:“不瞒你说,五两银子,我手里的贵客喜帖便是你的了,不提那些咱们老百姓见也未见过的山珍海味,能够使你一品珍馐,吃完饭观完礼,镖局送予你的厚礼,比买喜帖的五两银子多到不知哪里去啦!”  公孙青锋一翻白眼,暗道,此人居然是个骗子。  赵阙同样看到他攥在手里的喜帖,和分发给普通百姓的喜帖,大致无恙,稍做改动,应是花了几文钱请手艺人添加了些细节,装做贵客喜帖,卖给没见过的人。  “五两银子?我眼下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一两银子行不行?”赵阙故意砍价询问。  瘦小男子沉吟少许,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成!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咱们就当交给朋友!”  赵阙忽地问道:“怪了,你明明知晓喜帖带来的好处如此之多,为何不自己去?”  “哎呀!你问到点子上啦!我是个大忙人,每天被生意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去镖局观少总镖头的大婚啊!赶快掏钱!我的时间金贵的很!”他催促道。  赵阙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你算卖对人了,我这里有张和你手里的喜帖不太一样的。”  说着,赵阙把聂昆送予自己的喜帖拿出,在男子的目光里晃了晃。  男子的心脏猛烈的跳了一下。  孰真孰假,一看便知。  赵阙的喜帖做工精致,他兜售的喜帖大大不如。  “别废话,刚才你说了花一两银子买,咱们买东西,可不能反悔啊!你若反悔的话,你人品有问题!”他死硬狡辩,明显强买强卖。  赵阙哈哈大笑,问道:“银汉镖局所请的贵客皆是些什么人?你也说了,为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话不用说绝。  瘦小男子的脸成了猪肝色,赶忙抱拳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是黑灯瞎火瞎撞,撞上了财神爷,您忙您忙,小的,还有别的事,不耽搁您的宝贵时间了。”  “等等!”  他想走,赵阙不答应。  握住瘦小男子的肩膀,翻转的面向自己。  不见赵阙有何动作,瘦小男子剧烈一哆嗦,怀里十几张相同粗劣做工的喜帖哗啦啦掉落在地。  他吓的双腿一软,噗通坐在地面,暗道,完了全完了,开门不利,撞上江湖大人物了,自己接下来肯定非死即残!  赵阙莞尔一笑,“坑蒙拐骗,你的人品有没有问题?”  “有!有!您说我怎么样就怎么样!”瘦小男子颤抖的说道。  赵阙又道:“我不为难你,仅仅给你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他看向公孙青锋。  公孙青锋心领神会,弹出一丝剑气,地面的喜帖在剑气的绞杀下,荡然无存。  赵阙拍了拍瘦小男子的肩膀:“起来吧,回家去。”  瘦小男子瞠目结舌,脑海空空,三魂六魄丢了三魂。  他看不懂好端端的喜帖怎么眨眼就没了。  赵阙与公孙青锋混入人群,消失在瘦小男子的视线中。  她道:“陈大侠好手段,一缕拳意,掌握的火候正好,让那骗子既吃到苦头,又不会落下病根。”  “小手段,小手段……”赵阙笑道。  瘦小男子的惨嚎骤然而起,他浑身剧痛,似乎身体里进了一头翻江倒海的蛟龙,把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搅的面目全非。  赵阙暗道,让你试试,我之前一直经受的八相龙蟒反噬。  公孙青锋环顾左右:“陈大侠有没有感觉到市井不太正常?”  “嗯,一些江湖高手装成行人,像在找人。”他道。  赵阙和公孙青锋从出了客栈,就留意到市井街巷的不同寻常。  披坚执锐的兵卒太多了点,乔装打扮的江湖高手挺像那么一回事,但泄露的气息骗不了人,跟市井百姓迥乎不同的处世的精气神骗不了人。  赵阙猜也猜到了。  他杀马河川未曾杀到,反而与纳兰长徽大战了一场。  马河川一定为自己着想,把现今能用到的力量,全部用上,找寻到底是何人杀他,来金露城为少总镖头庆贺的江湖武夫,自然而然便进入到他的视野。  赵阙冷笑,马河川的才智不低,他若是果真聪明的话,便把刺杀他的自己,污蔑成江晋州的反贼,假如找不到自己,随便抓几位,杀了,编造一套谎言,向朝廷要功赏,作证人太好找了,南扬州的州牧、刺史,就是两位。  朝廷总不会不相信一州的州牧以及刺史吧?  可以如此保护马河川的两人,为他佐证,顺理成章。  “你仿佛知道些什么?!”公孙青锋观察赵阙的脸色问道。  赵阙嗯道:“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找我。”  “啊?”公孙青锋轻呼。  只是,她并没追问。  两人前往银汉镖局,目的不一样,赵阙是进里面择机而动,公孙青锋只是打量几眼,银汉镖局在大婚上何等的铺张浪费。  或许是有缘。  拐过这条街,赵阙望见赵穗女扮男装,负手行走,左看右看,好像逛街。  “你认识她?”  “不错,朋友。”赵阙回道。  公孙青锋是位女子,一眼就能看穿赵穗同样是位女子。  女子最懂女人心为何物,况且女扮男装?  赵阙上前轻轻拍了下赵穗的柔肩。  赵穗带笑的扭过身子,痴痴的看着他的脸庞:“我想瞧瞧,先生偶遇到我,会不会主动过来打招呼!”  赵阙笑问:“没让赵姑娘失望吗?”  “当然没有!”赵穗重重肯定道,她看向公孙青锋,“你就是近来江湖盛传的女子剑仙?赵穗有礼了。”  赵穗抱拳示意。  公孙青锋还之一礼,“公孙青锋见过赵姑娘。”  赵穗自带的气息不简单,公孙青锋细细感受下,心底吃惊,幸亏她对武夫气息敏感,搁成旁人,误以为赵穗仅仅为不通武学的姑娘。  “你们是去银汉镖局吧?”赵穗自问自答,“对,金露城今天天大的事,便是咱们的这位少总镖头与柳小姐大婚,你们两人怎么在一块,难道与我一般?街上偶遇?”  赵阙摇头,把适才遇见公孙青锋一事,未曾有丁点遗漏,细细讲与赵穗听。  女扮男装的赵穗仍旧掩盖不了她的绝色。  公孙青锋看看她,又看看赵阙,暗暗猜测两人到底是何关系。  “你们真有缘。”赵穗听后,随意说了句。  总之赵阙听不出她的语气里有无醋意。  后又想道,自己为何担心赵穗心生醋意?  赵阙仿佛成了边缘人,她跟公孙青锋聊的不错。  都是赵穗询问,公孙青锋回答。  三人的左后方不远处,有一位大隐境的武夫跟着,他看到赵穗的时候,便看见了此人,心知是赵穗的扈从。  锦衣娘自是全是女子,但,重要的成员皆有高强的武夫跟着。  曹经络在锦衣娘内部最为特殊,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锦衣娘诸多女子之中,曹经络的地位极高,柳十郎又是江湖成名许久的剑仙,如不是在青石城碰上的人是施庵,柳十郎足够让曹经络安然无忧。  走了半晌。  赵穗忽然聚音成线的告诉赵阙:“我没被发现,然而,你却被他们盯上了,听闻霍凤康亲自去银汉镖局,让总镖头委托到此庆贺的江湖高手,满城寻你!”  她并不着急,刺杀马河川时,赵阙佩戴面具,想要找到他,何其难也?  霍凤康、马河川他们,也是借希望赵阙露出马脚。  但他们绝对万万想不到,刺杀马河川的人,为辅国大将军赵勾陈。  到了银汉镖局不远,望去,银汉镖局当真气派。  高门大户,张灯结彩。  空地搭了个戏台子,请了戏班,唱曲儿助兴。  左右两边又有行走江湖的杂耍人,表演的一手好绝活。  围观的群众,不时拍手叫好,人声鼎沸。  不少孩子跑来跑去,见到镖局的人,伸手要喜钱。  应当是提前吩咐下去了,镖局的人也不吝啬,一文钱、两文钱的放在孩子的小手里。  公孙青锋算是亲眼目睹,银汉镖局为此次大婚下了多大的功夫。  所见所闻,尚属行走江湖的首次。  “陈大侠,赵姑娘,银汉镖局当真是气派呀!”公孙青锋咂舌的说道。  赵阙沉默不语。  赵穗笑道:“银汉镖局嘛,底蕴深的很,不提钱财多少,单说江湖上的故交好友,你瞧瞧,只有进去的客,没有出来的人。如果银汉镖局肯‘宽衣解带’,把吃食散到城外的灾民中去,可以救活很多人。”  公孙青锋初来乍到,郁闷不解的问:“银汉镖局为什么不这么做?”  “他们想做也做不成,银汉镖局大范围的救济城外灾民了,金露城的其他世家大族、达官显贵怎样自处?莫非,凭白告诉其他人,自己铁石心肠,即便银汉镖局赈灾,他们也假装看不见?”赵穗反问。  此等成为众矢之的的行为,银汉镖局得万般衡量,才能下手。亦或,银汉镖局实则跟其他世家大族为一路货色,聂昆大婚一事已散财无数,再去赈济灾民,岂不是要掏空府库散尽家财金银?  “金露城官府呢?”  赵穗冷笑数声,“官府说赈灾说了有一段时间了,又答复了多次一定会赈灾,到现在也未看见,开仓放粮给城外灾民,我只看见,金露城一些有良心的富庶之人,悄悄派人去施粥。”  赵阙问赵穗:“你来参加少总镖头的大婚?”  她道:“我出来随便逛逛。”  不言自明。  赵穗知道霍凤康去了银汉镖局一趟,她女扮男装亲自打探城中的风声,一旦有变,便通知赵阙早做准备。  他心底一暖,朝赵穗抱拳笑道:“你们二位有说不完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亮出喜帖。  赵穗凝声叮嘱:“万事小心!”  “知道了。”  公孙青锋明白两人的关系不一般,闭嘴不言。  待赵阙的身影被其他人重重遮挡。  “未曾料到,你不仅是位逍遥的江湖剑仙,还关心百姓疾苦!”赵穗蓦地说道。  公孙青锋笑了笑,回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行走江湖以来,着实让我震惊。”  “震惊什么?震惊天下百姓过得并不好?”  “何止不好,如在地狱。”  赵穗多望了几眼赵阙走去的方向,人太多了,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且行且珍惜吧,大夏气数快尽了,而今的局势相比今后的局势,百姓算是好过的。”  兵戈马乱,百姓莫说填饱肚子了,性命亦如草芥。  公孙青锋幽幽说道:“这是一个冬杀百草的年代。”  她比赵穗高半头,赵穗微微仰视着她的侧脸。  公孙青锋给人的感觉,剑意大过相貌,交谈之中,往往忽略了相貌,觉得她是一柄剑。  “过几天我需要摆脱你一件事。”赵穗乍然说道。  公孙青锋低声询问:“金佛寺?”  “他和你提过?”赵穗问。  公孙青锋点点头。  赵穗笑靥如花:“我俩果然心有灵犀。对了,公孙姑娘有没有喜欢的男子?”  “啊?!”公孙青锋羞红了脸。  赶快摇头否认。  “没有,自记事的时候,我就和剑相伴,师父逼我读书,说百姓,讲家国兴亡。”  “尊师是?”  公孙青锋又摇头:“师父他老人家不让我说。”  一伙和尚念诵着经文走来。  为首的正是了虑妖僧。  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小和尚,鬼使神差的看向赵穗。  赵穗凛然不惧。  年轻小和尚聚音成线的说道:“姑娘,小僧是金佛寺的秋霜,希望哪一天为姑娘讲解佛经。”  寻常女子听闻,得认为秋霜年纪轻轻,佛法高深,巴不得让其为自己讲解经文。  赵穗还以颜色,聚音成线明明白白的告诉秋霜:“老娘不信佛。”  秋霜略微吃惊,旋即释然,轻声和了虑妖僧说了一句话。  了虑扭头望向赵穗,咧嘴笑了笑。  包藏的意味很清楚。  他将赵穗看作猎物。  公孙青锋握住剑。  赵穗悄声与她说:“我知晓你虽是天极境剑客,却战力不俗,眼下不是时候,等一等,迟早让金佛寺覆灭成灰烬。”  公孙青锋松开剑柄,信任的看了她一眼。  金佛寺一众和尚的到临,使得此地的信众大声欢呼,跪地祈求佛祖、菩萨保佑。  任何人看到这幅场景,尽皆认为,接下来少总镖头的新婚燕尔,肯定欢天喜地、载歌且舞。  而赵阙捕捉到了一丝极易忽视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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