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秋、穆柯、燕北风、孟山河四人围着穆轻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刚失去穆小蝶,现在又要失去穆轻尘,他们如何能承受。 就在他们几近崩溃的时候,穆轻尘钻入百会穴,再次回归肉体。 “舅舅,师父,燕兄,我回来了。” 穆轻尘的声音一出,他们先是吓一跳,然后便是喜开怀。 穆柯关切道:“尘儿,你刚才怎么了?我们还以为你悲伤过度,跟着小蝶走了。” “舅舅,我刚才便是跟着我母亲走了,你们难道没看见一道绿光从我母亲身体飞出?” 燕北风道:“好小子,学会瞎扯了。什么绿光红光,我们快被你吓死了。” 曹知秋道:“尘儿,你现在竟能灵魂出窍了?” 孟山河道:“灵魂出窍?尘儿,你真要成仙了?” 穆轻尘知道他们应该是看不见那道绿光,他解释道:“我不知道如何描述,但这只是一次偶然。总之我已跟母亲道别,我便满足了。” 穆柯道:“那便好。尘儿,我们也该让你母亲入土为安了。” “是的,那便将我母亲火葬如何?”穆轻尘经此一历,已对人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肉体真的只是肉体,不必太在意。 曹知秋道:“尘儿,你能有此见地,甚好。” 穆柯道:“这怎么能行!一定要给小蝶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土葬!尘儿,你不可委屈你母亲。” 燕北风道:“老柯说的对,小蝶吃了这么多年苦,怎能一把火烧了。” 孟山河道:“不能烧!烧了就不能再转世。” 曹知秋道:“你们都是迂腐之见,重死不重生。小蝶已经走了,这具肉体不再是小蝶。你们还要为它大操大办,岂不是贻笑大方。” 穆柯道:“老曹,你是不是疯了!这里躺着的不是小蝶又是谁?” 燕北风道:“老曹,你是睁眼说瞎话,你这样说对得起小蝶吗?” 孟山河道:“老柯,北风,我们先听听老曹解释。” “尘儿,你来告诉他们。” “舅舅,燕兄,我母亲确实离开了,这里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我不想土葬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想我母亲的肉体被蛆虫玷污,不想我母亲的灵魂被黑暗侵蚀,我要让她干净的走,让她自由的死。” 曹知秋道:“说得好,尘儿真的长大了。” 穆柯和燕北风已偃旗息鼓,他们知道穆轻尘说的有道理。 孟山河道:“我看这样,不如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给小蝶举办一个风风光光的火葬怎样?” 燕北风道:“老孟这次机灵了,我看就这么办。” 穆柯道:“尘儿,还是你来做决定。” “就按师父说的办。” ······ 五天后,森罗密林旁出现五个男人,正是穆轻尘、穆柯、曹知秋、燕北风和孟山河。 穆轻尘仍然身背墨剑,只是白衣胜雪的少年已变成黑衣如墨的男人。其余四人则乔装打扮,已看不出原来模样。 穆柯叹道:“在里面关了整整二十年,终于放出来了。” 燕北风道:“老柯,你攒下的身家都还在吧?” “北风,你就惦记我的钱。那些钱是用来做大事的,可不是留给你喝酒的。” “少来挤兑我,我喝酒能花多少钱?耽误不了你做大事。” “这就急了,你说你是怎么骗过陈刚的?” “我就有这本事,想不急便不急,你服不服?” “服,服,服,你后半生的酒钱都算我账上。”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找回了昔日的豪情。 孟山河道:“老柯,你可不能偏心,我的酒钱也要算在你账上。” “没问题,区区酒钱,九牛一毛。” 穆轻尘道:“舅舅,你是如何藏下那么多箱金币的?” “自打我做商人以来,我就给自己提前建好了金库。那一箱箱金币便是我经商多年一点点积累起来的,舅舅厉害吧?” 燕北风道:“少嘚瑟,还不是你从我们这些百姓身上榨出来的。没有我们,哪来的你。” “你这话就不对,我是从我娘肚子里出来的。没有你们,照样有我。” “你还来劲了。老曹,你来说说他。” 曹知秋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欢聚,尽情说,尽情笑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严肃起来。 穆柯道:“尘儿,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你定要保重自己。” “舅舅放心,没人能伤我。倒是你们这次颇为凶险,面对国师这般狼子野心之人,切不可大意。” 燕北风道:“陈刚都被我们宰了,国师不过是下一个陈刚。” “燕兄,国师跟陈刚可不同。他身边有一位天项国高手榜排名第一的高手,你应该知道。” “不就是夜无双,他难道还能跟国师寸步不离?” 穆柯道:“我记得当时排名第一的高手是‘霸刀’鲁卫,怎么变成这个夜无双?” 燕北风道:“这还不简单,夜无双把鲁卫杀了,他便是第一。但他还不是天下第一,真正的天下第一是无涯道人,据说他的无涯剑气可以横扫千军,夜无双当年可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穆轻尘道:“他已死在我手里。” 此话一出,燕北风、穆柯、孟山河三人顿时目瞪口呆道:“什么!” 曹知秋道:“大惊小怪,尘儿的实力早已超乎寻常,不是你们能想象。尘儿,即便如此,你还是要记住一句话,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师父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