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事实原委,你打算怎么做?”南风肆脱去外袍,躺在床上,看着依旧喋喋不休的她。 程央央气呼呼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想着该怎么对付那三人。 “对付冯贵和余四容易,只要从他们提到的那个‘药’,顺蔓摸瓜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但那个周珩,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露过面,而且别人也不会相信他会跟我有矛盾,这就有点难了!” 如果找不到周珩和这件事有关联的证据,周珩很有可能就从这件事情里脱身了,而且以现在的证据来看,她似乎拿他没有办法! “王爷,你有没有什么高见?”程央央趴到床边,期待地看着他。 “依本王看,悄悄把他作了得了”,南风肆不以为意的说,已经知道周珩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他又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以他的权势,周珩不足为意。 “......”真是简单粗暴的最高境界! “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程央央起身,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央央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她以为自己自带穿越女主的光环和智商,怎么也会想到办法的,可事实是,她除了失眠之外,一无所获! 在等常宁收集冯贵故意下药导致自己夫人死亡的证据的这段时间,程央央一直待在客栈里,她把事情理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找不到把周珩扯进这件事的突破口。 “你还是放弃吧,周珩只是随口提醒了冯贵,并没有书信和手谕往来,你想找证据,堪比登天。” 南风肆悠闲地在和钱东南下棋,钱东南明知对面坐着的当今的四王爷,他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与他好好下棋? “这样放过他,老娘好不甘心!”程央央累得趴在桌子上,再看到两人已经摆得密密麻麻的棋盘,她头更晕了。 “程姑娘,你想开一些,这件事既然是冯贵和余四做的,那能把他们扳倒,也算不错了!”钱东南擦了擦额头的汗,劝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也太便宜周珩了,明明是个斯文败类,放过他,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他的毒害呢!” 一想到这个周珩居然还是个先生,她就气得牙痒痒。 “叩叩叩!” 门口响起敲门声,常宁的声音随即传来;“主子!” “进来。” 常宁推开门进来,他把拿到的东西递给自家王爷,只见南风肆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也没看,就直接转交给程央央了。 程央央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看了看,这里是余四买药的单子,还有衙门仵作的验尸报告,上面盖着许为民的公章。 还有一些是人证的信息,也不知道常宁用了什么办法,证据收集地很快,但这些证据没有一个是提到周珩的。 “唉!”程央央还是提不起兴致。 “你既已找到了证据,为何不现在去为自己证明清白,早点证明自己,你的店不是能早点开吗?”南风肆见她兴致缺缺,提议她赶紧投入事业中。 “我才不要这么快开业”,程央央赌气的说,“让他们吃几天野菜,忆苦思甜,这样他们才知道我有多好!” 而且,她还要趁这个机会,把她的菜价涨一涨,让他们污蔑她!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慢慢玩吧!”程央央把证据收了起来就出门去了。 “常宁,跟着!”只要她不再去花楼,南风肆就不用紧跟着她。 可常宁真的不用跟着她,她就是去自家店里把信鸽喂一喂罢了,她知道现在动不了周珩,她不会那么冲动的直接去周府闹事,那样会打草惊蛇的。 ...... 程央央一连在城里待了三天,今天就是约定了要把钱拿给冯贵的日子,昨天晚上,刘东他们就已经回来了,店里也收拾了一番,大有重新开业的趋势。 而且,她真的就已经把红绸挂上,要给店里冲冲喜了! “这边、这边再上去一点!”程央央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家铺子门口,指挥着刘刚他们挂彩球。 “好了!可以了!” 店门口的红绸已经挂完了,她又走到门口,看一下价格表调整好了没有,如果调整好了,就可以开门迎客了。 可她在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重新开门的时候,冯家一家人此刻正翘首以盼的等着她把钱送上门呢。 五天的时间,他们等得是心焦不已,这才刚吃过早饭没多久,他们见程央央还没来,一家人便一起出门,朝着程家百货这边来了。 他们手里还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如果程央央给不出银子,他们就打算砸店了。 可到了程家百货一看,程家百货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大门紧闭,而是挂满了红绸,大门敞开,门口还站着工人,一副随时准备迎客的样子。 “臭丫头!谁让你做生意的!”冯贵见程央央就站在门口,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程央央见他们终于来了,但现在围观的群众还不多,她似乎不着急。 “谁也没让我不做生意啊”,她淡淡的回怼他。 “你!”冯贵看她那么嚣张,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他顿时怒吼:“老子不是说过,不让你在城里做生意吗!” 他这一吼,顿时吸引了路上行人的目光,程央央关店的事儿早就传遍了整个石门镇,现在看到程家百货前面又闹事儿,他们更是激动得手挽手一块来看热闹。 “你说不让就不让,你是谁啊!”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把她的不屑演绎得淋漓尽致。 “臭丫头,你不会是忘了吧,你害得我妻儿一尸两命的事情,我开出的两个条件当中,有一个就是不让你在城里做生意!” “对!除了这个,还有我们的一千两银子,你快拿出来!”冯家老太太也帮腔道。 “我没忘”,程央央从台阶上走下来,边走还边说道:“只是有些事情我还要向冯老爷你问个清楚!” 冯贵见她太镇定了,他突然有些犹豫,“你还有什么要问的!”